慕容茜雪再一次被關了起來。
前幾次還能說是被禁足,而這一次,卻是扯扯底底的被關了起來。
雖然說還是在自己的寢宮,但是身邊沒有侍女,沒有下人,她在寢宮內不能出去,也沒有人能夠進來。
將葉瑾推入密道以後,慕容茜雪剛衝出去,就看見瑤玲帶著大量的侍衛朝著這邊走來。
水牢跟前的侍衛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任誰都能發現這裏出了事。
瑤玲大驚失色之下,命人檢查所有牢房,最終發現,隻有水牢的裴珩跟隔壁監牢的一個老頭失了蹤,其餘的犯人都還好好的在監牢裏。
瑤玲驚怒交加:“茜雪,你竟然私自將王上最要緊的犯人放走了?你好大的膽子!”
慕容茜雪冷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放走的犯人?”
瑤玲咬牙切齒的說道:“由不得你不認!來人,將那些昏倒的侍衛都用冷水澆醒,我要親自審問!”
幾桶冷水下去,所有昏迷的侍衛都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根本不用審問,侍衛們當值的時候飲酒導致犯人丟失越獄,這本就是死罪。
瑤玲隻需要釋放一點壓力給這些侍衛們,他們就一個個都招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都說的是公主帶著人過來給人犯送飯就醫,他們也就放了進去。
再問還有誰,有人認出還有太後身邊的白鷺道長,以及小廚房的管事女官蘇青。
另一個是給牢房送飯的獄卒,還有一個看著臉生的侍衛。
裴珩越獄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當慕容玨發現城外的楚兵不正經攻城,隻一味的擾亂叫罵後,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
他立刻讓人去將裴珩帶來,可是這個時候,裴珩他們已經進入密道半截子了。
等到瑤玲帶著得意與恨意將慕容茜雪帶到慕容玨跟前的時候,慕容玨連聲追問,裴珩去了哪裏,可誰都說不出來。
外麵值守的侍衛一個個都搖頭不止,誰都沒有見到水牢裏的犯人出去過。
更何況從慕容茜雪帶著四五個人一起進入水牢後,這些人就再也沒見出來過。
慕容玨當時就摔了最心愛的一隻茶盞,怒衝衝的對瑤玲嗬斥:“你既然已經過去了,難道就沒有想著去檢查監牢?說不定他們就是從密道裏跑掉的!”
瑤玲一臉懵懂,“監牢裏怎麼可能有密道?”
慕容玨惱怒的等著瑤玲,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
監牢裏原本是沒有密道的,難道就不會被人挖出一條密道來?
派去檢查的侍衛很快就回來稟報,水牢裏一切如常,但是水牢旁邊的監牢下,發現了一條密道,而那間密道裏原本關押著的犯人,也一起逃了。
慕容玨倒不在意一個犯人是不是逃走,隻是如今走了裴珩,他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感覺就像個笑話一樣。
如今戎狄王死在了自己的王宮,指不定戎狄一脈還要對自己不依不饒。
如今大楚的睿親王又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隻怕在未來一段時間,弋狄就要前後夾擊、焦頭爛額的局麵。
慕容玨恨的滿眼通紅:“追!命人從地道裏追進去!一個都不許放過!全城戒嚴,全城封閉,不許一個人出去!讓慕容越過來帶兵全城搜查裴珩的下落,如果找不到裴珩,讓他提著腦袋回來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