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下車直接往住院部衝。
她的嗓子越漸的疼了,她差點以為自己再也發不出聲。
什麼都顧不得,全身的疼痛顧不得,腳裸鑽心的疼顧不得,仿佛被烈火焚燒的噪子顧不得。她馬不停蹄的衝進了五樓住院部。
可是她沒有找到母親,原來的重症監護室也空了。
安桐慌了,她站在長長的走廊上頭昏目眩,她害怕,是不是來晚了?父親會不會……不可能的!她搖著頭,紅腫的眼睛又流出淚來。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護士,她逮著護士嘶啞地急問,“昨天重症監護室的人呢?”
護士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普通病房,搖頭歎了口氣。
安桐不敢去想護士的意思,她跛著腳進了護士所指的病房,剛到門口,便聽到母親嚶嚶的哭泣聲傳來。
安桐全身都僵了,拖著腿機械的邁了進去,病床上被白布遮蓋的人影落入了她的眼簾。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安桐顫抖著嘴唇,無意思的低喃。
安母回頭看到安桐嚶嚶哭泣聲變成了嚎啕大哭。
“安桐,你去哪兒了?你爸等了你好久,他一直撐著,等你,可是卻沒有等到……”
安桐跌跌撞撞的到了病床前,一膝蓋跪在了地上。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扯開白布,父親慈祥的麵孔露了出來,他雙眸緊閉,仿佛睡著了,隻是他將永久的睡過去,再也不會醒來。
“爸~對不起,我來晚了……女兒不孝……爸,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對不起,爸,對不起~”安桐抱著父親的遺體痛哭流涕。
安母將女兒的狼狽看在眼裏,她擦了擦眼淚厲聲道,“安桐,在你爸麵前,你告訴我,你與閆景誌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想你爸死不瞑目,你就給我說實話!”
安桐淚眼朦朧的望向母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閆景誌根本是個畜生!他娶我是有目的,根本不愛我。”
“所以他真的在拿我跟你爸在威脅你對嗎?”安母的眼眸中帶著安桐看不懂的決絕。
安桐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找到後台了,我會跟他離婚,都會沒事了。”
安母望著病床上老伴的遺體笑了,“老頭子真聰明,原來你都猜到了。”她說完又望向安桐,“女兒啊,以後不要再受人威脅,就算一個人也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不要找所謂的後台了,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你,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找個好人家,平凡一些,能相愛相守到白頭的。像我跟你父親,雖然從來沒說過愛字,但我們都知道,彼此心中隻有自己。他一個人走太孤單了,我舍不得。”
安桐愣愣的望著母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張了張嘴,顫抖了好幾次,才終於發出聲音,“媽,您什麼意思?”
安母走到了安父的床沿坐了下來,趴在他的身上,輕道,“女兒啊,好好的活著,要幸福,爸媽都祝福你,在天上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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