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是他的人,她已跟他沒關係,故又有什麼資格吩咐何濤辦事?
顧柔,你真是可笑,真是悲哀!
似乎越呆下去便會越顯露出自己像個小醜一樣可悲可笑,顧柔再也不敢停留,對何濤留下一句話,“機票你不用訂了,我自己來訂。”
然後,快速奔跑起來。
何濤反應過來,趕忙去追,不用多時倒也拉住了她。
“放開我何濤,別管我!”顧柔怒喝,奮力地掙紮。
何濤當然不可能放,特別是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的,他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何濤!”
“你想回T城了是嗎?好,我幫你訂票,我們先回酒店,然後馬上訂票。”何濤這也急忙安撫出聲,拉著她就往酒店方向走。
此刻的顧柔早已經沒法冷靜,隻想遠離他,任何與季宸希有關的人,都讓她覺得生厭,恨不得立刻從她視線消失!
因此,當她繼續掙紮卻還是沒法擺脫掉時,心中怒火徹底爆發了,指著何濤義憤填膺地痛罵,“何濤,很多事情你心裏明明清楚,又何必裝著很為我著想的樣子,難道你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憐憫?”
“你其實早知他回來了,早知他變了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早點跟我說,比你用那種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我更有用,那才是真正為我好!”
“如今,我希望你別再插手我的事,別再自以為是地認為你這樣做是對我好,你是他的人,滾回他身邊去!”
“夫人……”何濤這也開始發聲,甚至急切。
“住口!”顧柔厲聲打斷,“我不是你夫人,你想叫,重新找你主子問那個真正可以承受得起你這個稱呼的女人!”
彼此間爭執得厲害,已慢慢引起路人的關注,那一雙雙帶著探究好奇的目光,讓顧柔仿佛看到了一個個嘲笑,無以遁形。她停止掙紮,但決絕的心不改。
不一會,他們回到酒店。
這個房間,正是她和季宸希剛抵達北京時住過的,盡管隻是短短一天時間,卻發生了很多甜蜜快樂的事情,包括和他在這張大床上翻雲覆雨,激情纏綿。
一點一滴依然如此清晰深刻,陪她度過孤獨寂寞、充滿思念等待的這些日子,可此時想來卻是那麼的諷刺。
一想到這頭他才跟自己火熱纏綿,欲海沉淪,轉個身又去抱另一個女人,對那個女人做出同樣的事,她的感覺就像吞了一隻大蒼蠅,惡心得想吐。
嘔——嘔——
早餐上吃的那些粥,霎時就從喉嚨裏衝出來,她猝不及防,吐了一地。
何濤驚恐,忙上前扶住她,邊輕拍著她的脊背邊安撫道,“夫人你怎麼了?請別激動,先靜下心來。”
“滾開!”顧柔用力推了他一把,隨即奔進浴室,對著洗盆大吐特吐起來。
何濤先是本能地跟進去,緊接著又跑出來,倒了一杯溫開水,端到顧柔麵前。
胃裏翻江倒海把顧柔折騰得難受,此時此刻倒也顧不得其他,隻希望能結束這種痛苦,於是快速接過來,漱口幾下,然後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大半杯水都喝了進去。
有可能是胃裏的東西都吐光了吧,嘔吐總算消停,可顧柔的狀態沒半點好轉,鏡子裏麵的她,發絲淩亂,麵色蒼白淚痕未幹,眼睛也腫得像桃子一般,怎麼看怎麼可憐。
何濤心底又是一陣陣無奈的心疼,直想拍下她這個模樣給季宸希發過去。
季總,既然你都能打電話叫我過去把她接回來,說明你還是很關心她,那為什麼不幹脆放下那些心魔,與她重歸舊好?
你可知道夫人她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