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安擎澤揚了揚手中的信紙,跟秋楓講,“這封信你借我一下,我要拿給宸希看看,看完還你。”
秋楓這也回過神來,自是不願意了。
“你的好姐妹,把宸希害成這樣,既然她那麼狠心走了,是不是也應該讓我的好兄弟從這段感情中退出去?”安擎澤先是很忿然地哼一句,緊接著,又做出某些威脅,“還有,我告訴你哈,我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她好,你想想,根據宸希的個性,會輕易放過她嗎?你大概不知道,這幾天宸希一直在廣派人馬到處搜索,宸希那個人,狠起來是寧可玉碎也不願瓦全,就算顧柔心中沒他,他也不會放她走,他會索性把她囚禁起來,大不了,一起痛苦!”
秋楓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仔細琢磨尋思一番,覺得安擎澤的某些話,確實有道理。
雖然,她很舍不得顧柔離開,但她又知道,顧柔肯定一樣舍不得她,如果不是真熬不下去,也不會暫時連她都不顧了。她不清楚顧柔是通過什麼方式離開,且還走得這麼徹底幹脆,但她明白,一旦顧柔被季宸希追回來,麵臨顧柔的將會是比以前更痛苦百倍的日子。
隻要簡盈盈一日不死,顧柔的日子也就不會好過,與其在這裏痛苦掙紮,還不如到處走走,就算沒法找到冷峻宇,至少心中有一個希望,人懷著希望生活,會過得很快樂的,再說,萬一真讓顧柔找到冷峻宇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多少人們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所以……
最後,秋楓還是讓安擎澤帶走了那封信,不過同時還跟安擎澤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明天必須把這封信歸還,這是顧柔留給她最後一件東西,也是意義深重的一件東西,雖然以後每次看這封信都免不了悲傷痛哭,但這也是一種安慰、思念啊。
接下來,安擎澤剛好接到一個電話,便也沒跟秋楓多聊,安慰她幾句後,繼續回辦公室去。
他在公司忙到快五點鍾,再次過去季宸希的住處。
這次,一進門便先看到簡盈盈,正在廚房裏忙碌著,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興許是覺察到他眼裏自然流露的嘲弄,簡盈盈麵色有些微的不自然,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了。
安擎澤心下一陣冷笑,準備走開,不過,剛邁出兩步,又迅速折回頭,譏諷道,“簡盈盈,等這天等好久了吧?心裏是不是很高興?”
簡盈盈脊背大僵,於是也怒咻咻地反擊出來,“安擎澤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呢?什麼這一天?我心裏高不高興關你什麼事?我每天都開心快樂呢,怎麼著,礙著你了?”
“我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有些話我還是奉勸你,不是你的東西,你再費心也徒勞,有些事適可而止,別到頭來弄得人神共憤,後悔都來不及呢。”
“嗬嗬,拜托是男人就直接說,這樣明諷暗喻算什麼男子漢?我怎麼做,是我一個人的事,輪不到你來評論,你別自以為是!”簡盈盈繼續不客氣地罵一通,漸漸地,豔麗的臉容綻出一抹鄙夷的冷笑,“據說你最近看中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和顧柔是閨蜜?是個很潑辣、上不了台麵的野丫頭?嗬嗬,安擎澤,你也就這點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