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顧柔暫且壓下怒氣,拉著歐陽宏丞,準備走人。
“等等!”
忽然,李善均喊住她們。
然後,又是用那種嘲諷的語氣對歐陽宏丞講出一個要求,“或許,你跪著求我,說你是個沒用的男人,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
“李先生,拜托你別欺人太甚!”不待歐陽宏丞反應,顧柔已經怒不可遏地叱喝出來,腦海不自覺地浮起季宸希那天在電梯裏也是這樣不可一世地叫她跪下乞求的情景,心中腹誹季宸希和李善均簡直就是蛇鼠一窩!
越想越憤怒難忍,很快顧柔又豁了出去地怒道,“李先生,我告訴你,這個合作項目我們歐陽集團不要了,少你一個薔之薇,我們還倒閉不成!還有,你說我們中國男人不是漢子,你們韓國男人才是徹頭徹尾的娘炮呢!薔之薇薔之薇,連公司名都取成這樣,好意思取笑我們中國的男人?該死的棒子!真有種就給我滾回你的小山溝去,吃你的泡菜!”
這算是顧柔頭一次如此不給麵子地罵一個男人,看著李善均麵色瞬間變紅泛紫顯青、滿眼難以置信、指著她卻似乎被她噎得幾乎要爆炸的模樣,她感到莫名的痛快心涼,伸手插入歐陽宏丞的臂彎,說了一句“老公,咱們走”,昂首挺胸地離去。
李善均繼續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激動的心情稍微平複,馬上拿起手機,撥通一組電話,“季老大,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你找的什麼女人,那麼凶,牙尖嘴利口不擇言,是你們中國女人都這麼潑辣呢,還是隻有她才這樣?”
“什麼事?”一會,電話那端才傳來回應,聲音低沉磁性正是季宸希。
李善均繼續喘了喘氣,把剛才的情況都向季宸希稟報出來,最後,還很不滿意地投訴,“她竟然罵我是棒子,一點禮貌都沒有,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好朋友,是你鐵哥們呢,不行,我要求道歉!”
“好,你跟她說。”
“跟她說?她會照做才怪!”
“那我沒也辦法。”
“你沒辦法,可是……咱們無所不能的季大總裁,簡直能呼風喚雨,商場上多狡猾險惡的人最後都被你擊敗收服,怎麼就對一小丫頭沒辦法!我不信。”
“……”
“總之我不管,我要你帶著她來給我道歉,說她錯了,不該罵我娘炮,不該說我是棒子,對了,她還說咱們公司這名字取得很娘,說隻有我們這種韓國娘娘腔才會取這樣的名字,拜托,這名字分明是季老大你取的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哎,季老大,你快告訴我,為什麼會取這樣的名字,到底有什麼意義,雖然我很氣惱那丫頭,但在這件事上,我是讚同她的,這名字,確實怎麼看怎麼別扭呢,不行,我要求改名,改個有氣概、威武一些,符合我身份的……”
滋滋滋——
不知幾時,那邊已經掛了機。
待李善均意識過來,瞬時又是一陣抓狂,繼續撥打給季宸希,可惜,這次電話已經處於忙音中。
另一邊廂,顧柔和歐陽宏丞走出薔之薇的辦公大樓後,這也卸下偽裝,尤其是顧柔,儼然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再也不見先前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