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玫滿眼錯愕,怎麼也想不到顧柔會扇她,整個人頓時竭斯底裏起來,“顧柔,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你敢跟季宸希鬼混,就得做好被人講的準備,你就是一個賤貨,故作清高什麼……”
“何雅玫你給我住口,信不信我立刻告你誹謗!”顧柔也氣得全身發抖,直想再狠狠甩一巴。
何雅玫,你這瘋狗,你說什麼人都不至於這樣,你幹嘛偏要把季宸希拉扯進來,我好不容易才跟他毫無瓜葛,你這樣胡說八道,不就是欠扁?
顧柔還被蒙在鼓裏,滿腔怒火,但何雅玫卻有她自己的理直氣壯,冷笑中直接把重點抖出來,“告我誹謗?好啊,你告啊,盡管去告,讓全京城人且看看,歐陽家的孫媳婦是個怎樣不知廉恥、紅杏出牆,給歐陽宏丞戴綠帽!我不介意當證人,這個月16號晚上至17號淩晨,顧柔你敢否認不是跟季宸希去開房了?敢否認沒背著歐陽宏丞跟季宸希鬼混一夜,火熱交歡?”
這個月16號晚上,這個月17號淩晨!
簡簡單單幾個數字,猛然像什麼給顧柔當頭一棒,全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連呼吸也失去。
顧柔腦海迅速閃出17號淩晨她在酒店醒來,見到季宸希剛好從浴室洗完澡的樣子。
何雅玫怎麼知道?
不,不可能的!
雖然當時她是在酒店過了一夜,但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也沒那種歡愉後的跡象,而季宸希也說,她喝醉了,帶她在酒店過夜,她吐了他一身,他才去洗澡……
瞧著顧柔瞬間變臉的模樣,何雅玫便以為顧柔無言以駁,立即變得得意起來,“怎麼?被我說中了吧?顧柔,你知道有句話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麼別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天晚上很爽吧,被季宸希睡得很過癮吧,顧柔,你再怎麼裝出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樣,在我何雅玫看來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說完,對依然深陷震驚呆愣的顧柔留下冰冷一瞥,捂著依舊發燙的麵頰,揚長而去。
顧柔繼續站在原地,久久的,久久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思緒不禁又轉到那天晚上,季宸希把她拖到走火通道裏,要求她給他生兒子的情景,他的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跟她講,“信不信,這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不,不會的,不可能!
心裏死命有個聲音在反駁,然而,顧柔卻全身發抖,一股極冷的寒氣迅速貫穿她身體各個脈絡,由頭冷到腳。
混亂間,她摸出手機,撥打何濤的電話。
那天何濤問了她的手機號碼,她告訴他,然後他撥打過來,事後她便也保存下來。
何濤很快接聽,語氣難掩驚喜,“顧柔,你找我?”
“何濤,你在哪?有沒有跟季宸希在一起?”顧柔嗓音顫抖,差點說不完整話來。
何濤在那邊略微怔愣一下,隨即答道,“嗯,我在公司,季總也在他辦公室。”
“那麻煩你把手機給他,我有話跟他講。”顧柔繼續結巴不已,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維持慌亂,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顫抖不停,那股刺骨的寒氣依然狠狠衝擊著她,幾乎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