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打算把傾城公司當作自己的嫁妝送給男人,所以蘇清塵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跟律師談話。
“抱歉,我接一個電話。”蘇北拿起手機,對律師道。
律師微笑點頭,示意讓蘇北先接聽。
蘇北接通電話,站起身子,往落地窗前走去——
“清塵?”
女人聲音溫柔。
月狸愣了愣,清著嗓子,不太自在的道:“……是我。”
聽著話筒裏傳來的聲音,蘇北頗為意外。
但是她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笑著道:“小狸,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月狸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還能分辨出好壞的。
蘇北對他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他自然也要把同樣真心相待。
“挺好的。”月狸溫聲道:“姐,你現在說話方便嗎?我想問你兩個問題。”
蘇北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律師,視線剛好跟律師對上,蘇北微笑著給律師一個抱歉的眼神,律師會意頷了頷首,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起身離開了。
“嗯,方便,你問吧。”蘇北單手插兜,重新轉頭望向窗外。
“我……沒失憶之前是做什麼的?我一直都是跟你和姐夫一起生活的嗎?”月狸問道。
昨天蘇北洗完澡後跟男人躺床上對了小半夜的台詞以防止穿幫,所以對月狸現在的問題,蘇北很輕鬆自然的就應答了上來。
“我們母親去世後,我就被接回了蘇家,你則被送去孤兒院。那時我經常會偷偷的從蘇家溜出去找你,後來你高中去了雲城讀書,我們也就斷了聯係……”蘇北踱步到辦公桌後,繼續道:“一年多前我從M國回來,去雲城談工作的時候和你再次相逢的,你那時候剛好大學畢業,還沒有來得及找工作,並且你被查出來有嗜睡症,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就把你接了回來,隻是你嗜睡症越來越嚴重……聽聞玄崮山有名醫可以治療你的病,我和你姐夫就把你送了去。”
月狸把蘇北的話琢磨了一下,問:“我大學是學什麼專業的?”
蘇北對答如流:“戲劇影視導演。”
月狸:“……”
怪不得沒工作。
不過這種專業……
他以前是閉著眼睛填的誌願嗎?
蘇北:“你別太憂慮了,我和你姐夫已經在聯係醫生治療你的失憶跟嗜睡症了。”
月狸:“……謝謝。”
蘇北失笑:“你以前可從來不跟我如此客氣的,這麼禮貌,倒是有點不想讓你恢複記憶了。”
月狸忍不住的也笑了。
春天還沒到,窗外銀裝素裹,望下去,入目的是一片雪白和冰涼,但月狸覺得心是暖的,可……
他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久久沒有聽到回話,蘇北試探的叫了一聲:“小狸?”
月狸收起飄遠的心思:“我沒事,姐,你先忙吧。”
蘇北:“那你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月狸:“好的,姐再見。”
掛了電話後,蘇北拿著手機坐在辦公椅子上發了幾分鍾的呆。
剛剛在電話裏,聽著月狸的語氣,對她的疑心是沒有最開始那麼重了。
這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她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站在紀雲軒的角度上,月狸現在的狀態是最好的。可若是站在沒有失憶之前的月狸角度上,紀雲軒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點殘忍呢?
……
蘇北長歎一口氣,轉過椅子向窗外看去。
這個時間,紀雲軒已經離開玄崮山了吧?
嗡——嗡嗡——
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蘇北收回思緒,垂眸看了一眼亮起來的手機屏幕——
是皮皮。
蘇北接聽起來:“喂?”
“蘇蘇,我被我哥軟禁起來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皮皮的聲音特意壓的很低,應該是背著人打的這個電話。
皮暘來M國了?
蘇北以前見過皮暘幾麵,對他的印象,用四個字形容剛剛好:玉樹臨風。
不過皮皮經常跟她吐槽,他哥隻是在外人麵前像個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傲慢自大,是個十分十分不好相處並惹人討厭的家夥。
蘇北覺得倆兄妹的事情她摻和進去不太好,可聽皮皮電話裏小心翼翼祈求的聲音,又很是不忍心,於是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嗯嗯!蘇蘇你快點,我正躲在衛生間,我哥現在就拿著菜刀守在門外……我害怕。”
蘇北:“……”
實不相瞞,她也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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