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真愣住了,怎麼忽然跑出一個人說要殺他們?!
這個小公子到底是誰的人?
季舒容殘忍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看不見東西了,放心,你很快就會去陪著佩城城主,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躺在地上的季雙嘴角抽了抽,對季舒容翻了個白眼,小姐,誰要跟這個娘娘腔做亡命鴛鴦啊!
倒在季舒容身後的季五心底也不爽了,決定等等要狠狠折磨一下這個澹台真。
澹台真心中徹底慌了,他現在的確什麼都看不到,而且胸口的疼意也越來越明顯了。
該死,如果自己沒有派四大暗衛出去執行任務,他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拖到四大暗衛回來救他。
想罷,澹台真咬碎了暗藏在牙齒後麵的解毒丹,力求保命。
他的這個動作怎麼可能逃過季舒容的眼睛,季舒容甚至連他牙齒後麵的解毒丹是什麼成分都知道了。
當然,這個而是君無極告訴她的。
季舒容想過,連西楚皇族保命聖藥是什麼君無極都知道,說不定問君無極今天南嶽帝穿什麼顏色的龍褻褲他都知道。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感謝他。
眉梢一樣,季舒容勾唇笑道:“二皇子,你以為將天花病患引入了佩城,我軍就一定會受到影響麼?太天真了!”
澹台真身軀一顫,妖孽般的麵容倏然一白,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你們知道!”
季舒容不要命的向北靜王身上潑髒水,笑得嘚瑟:“廢話,我們王爺英明神武,想要查出一個區區商隊的異常,易如反掌。”
我軍?王爺!
在佩城附近屯駐的,不就是北靜王麼?這個人還是北靜王的人?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如果知道,那為什麼還要讓天花在城中擴散!”澹台真還不算蠢完,立刻反駁道。
季舒容嗤笑一聲:“一開始天花的確是在佩城和北翼軍擴散而開了,但是這不是還有本公子麼?有本公子在,區區一個天花算什麼,就算是閻王爺的生死薄,本公子要改那也算是隨便改!”
澹台真這才想起那彙報說北靜王有辦法治療天花,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小公子!
不對,他是無極宮的人,這麼說來,北靜王和無極宮是一夥的!
季舒容知道麵前的人視線已經看不清了,她對季雙使眼色,季雙此時已經悄然屏住呼吸站到了季舒容的身邊。
對於向季雙一樣的高手來說,想要瞞過一個瞎子,易如反掌。
季舒容一邊晃著上至一邊冷笑:“不過本公子也要代替王爺感謝你,如果不是二皇子您,我們又怎麼有天花這麼好的幌子呢?”
天花!幌子!
一切在澹台真的腦海中連貫起來,他心中怒罵一聲,去他爺的,他真的被利用了!
隻不過此時澹台真也還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冷笑道:“你們殺了佩城城主,你們以為南嶽帝是傻的麼?!”
“哈哈哈!二皇子,你怎麼這麼天真,誰說本公子殺了季大小姐?”季舒容張狂笑了起來,讓澹台真一愣,絕對不可能,那“季舒容”分明就是死在了自己麵前。
除非,眼前的小公子安排了一個假的想要僵李代桃!
心中凜了凜,澹台真做最後的掙紮:“你以為找一個假的季舒容代替,朝廷的人認不出來麼?”
“哈哈,二皇子你聽聽看認不認得出來,佩城城主!”季舒容冷冷喚道,而季雙極為配合在應道:“本城主在!”
澹台真心中一顫,他眼睛看不到,隻能用聲音來判斷,這個聲音的確和方才死去的“季舒容”一模一樣!
該死!
竟然連假的佩城城主也一走準備好了,這該是多麼縝密的計謀!真是好啊,好一個北靜王!
“你們,你們好卑鄙啊!”咬牙切齒皺眉,澹台真感覺自己胸口方才被壓製下去的毒氣又上湧了。
季舒容搖了搖頭道:“嗬嗬,我們也隻是將計就計而已。如果不是二皇子你幫忙,我們又怎麼名如此輕易得手呢?季舒容已死,我們有以假亂真的城主,從此以後,這佩城就是我北靜王的天下!”
“你們竟然想要控製佩城!這是造反!”澹台真將南嶽朝廷搬了出來,企圖威脅眼前的人。
季舒容不屑冷哼一聲:“二皇子,你別忘了是誰故意設計王爺的信使讓他墜崖身亡,並且派人裝成佩城的人進京的?是你的人啊!哈哈哈!到時候查,也隻能查到你西楚的頭上,與我北靜王何關?”
澹台真聞言,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季雙此時適當開口:“公子,實在太奇怪了他怎麼還沒死?”
季舒容也驚愕道:“對啊,為何還沒毒發?”
澹台真心中大驚,生怕這個時候季舒容給自己補一刀,那就真的死定了。
響起季舒容言語中透露出對北靜王的維護,他故意側開話題,對著季舒容破口大罵:“無恥,北靜王實在是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