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南嶽帝便下了一道指派攝政王王為太子太傅的聖旨,而太子“慕容夙”也跟隨著季舒容一同回到了攝政王府。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可謂是震驚了整個滇京城。
這……還沒成婚呢,季大小姐如此急不可待得將傻太子帶回去了?難道,她的口味變了,不再喜歡那風度翩翩智謀無雙的三王爺,而是喜歡傻太子?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的同時,南嶽帝下旨賞了不少物件給“慕容夙”,雖然他心中不待見“慕容夙”,可是麵子上還是要做足的。
回到攝政王府後,季風目光陰冷一瞬不瞬看著那呆呆傻傻的太子殿下,真是把他嚼碎了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這個二貨將來就是自己的女婿,季風就有一口惡心堵在胸口,吐都吐不出來。
而季新月和姨娘站在後方看著那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君無極,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暢快!
憑你身份尊貴又如何,還不是要嫁給一個傻子?
季舒容啊季舒容,你也有這種下場!
“爹爹。”看見季風的眼神,季舒容就知道他心中必定是有怨恨的,可是“慕容夙”也是無辜的,總不能夠把怒火發泄在他的身上吧?
季風伸手一揮道:“爹爹知道,爹爹隻是有些鬱悶。唉……季三,將太子殿下安置到綠茵閣去,保護起來。”
季風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軟禁君無極。
一個身穿暗衛服飾的男子走出,低頭道:“是,王爺。”
君無極眯了眯眼,在那暗衛男子走近扯開自己的時候,忽然嘴巴一癟,嚎啕大哭起來:“你們幹什麼,不要拉我……我不要離開我的娘子……嗚嗚……我不要,娘子你說了不離開我的……”
季風一聽,心中的一把怒火燒得更旺了:“你在叫誰!誰是你娘子!”
“嗚嗚……我不要離開你……娘子……”君無極死死攥著季舒容的手,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到她的身上去,那可憐兮兮的雙眸及其無辜柔軟,真是看得季舒容都有些呆愣。
“太子殿下,本王的女兒不是你的娘子!”季風咬牙切齒道,而就在此時,君無極伸出手一指,指著一個護衛道:“可是,那個人說未婚妻就是娘子的意思……”
言罷,又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看著季舒容道:“所以,你就是我的娘子……”
被指的護衛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成護衛留在君無極身邊的墨卿書,他嘴角一抽,對自家主子這樣出賣隊友的行為默默流了兩行血淚……
輕咳了一聲,墨卿書躬身道:“回稟王爺,方才太子殿下問了,所以屬下隻是為他做了解答,沒料到太子殿下竟然拿記了下來。”
眾人一愣,這個傻子也不是很傻啊,別人說過的話竟然能能記住?
見季舒容不應自己,君無極身軀微微顫抖起來,怯怯弱弱道:“娘子……你難道不要我了麼……”
季舒容被這樣的君無極磨得沒了辦法,誰叫她一看到這樣一雙純淨的眼睛就沒了抵抗力呢?
歎了口氣,娘子就娘子吧。
“不是,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聽到季舒容竟然讓這個傻子叫自己“娘子”,季新月眼中鄙夷更甚,果然是一個沒教養的浪蕩之人,配傻子剛剛好。
這邊季三不敢用力拉太子殿下,而那邊的太子殿下又打死不放手,好像牛皮糖一樣黏在了季舒容的身上,任人如何尋勸說、訓誡甚至是威脅……就是死拽著季舒容。
一時之間,整個攝政王府都飄蕩著太子的哭鬧之聲,真真猶如魔音灌耳,無奈之下,季舒容隻有開口道:“好了爹爹,太子殿下就安置在我的舒容閣吧。”
季風聞言,整個人都炸毛了:“不可以!你們還沒有完婚,怎麼能住在一起?這於禮不合!”就算是完了婚,他都不會讓他們住在一起!
季舒容哭笑不得,安慰道:“爹爹,太子殿下隻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哪裏知道什麼男女大防?”
季風冷冷皺眉,心下一哼道:“爹爹看,還是要找個禦醫過來看一看,誰知道這個小子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裝作侍衛的三大公子心中一愣,心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攝政王就是攝政王,而君無極則是在心中咒罵一聲,眼睛對著季舒容眨啊眨啊,大有賣萌的嫌疑。
季舒容皺了皺眉,微涼的小手轉手落在了君無極的手腕上麵,仔細為他聽脈。
君無極佯作無辜的問道:“娘子,你在做什麼啊?”
“噓……別鬧。”季舒容眉頭一皺道,將君無極的脈象聽了個清清楚楚。
眾人都安靜的閉了嘴,忐忑不安地看著季舒容。
墨卿書三人的小心髒都快從嘴巴裏麵跳出來了,聽說這個季舒容可是治好了天花的,這等高超的醫術,會不會一眼就拆穿了自家尊主大人啊?
而攝政王府的眾人都心中暗自一喜,他們怎麼都忘了,大小姐可是醫術高超,如果她真的可以治好太子殿下的病症,那可不是皆大歡喜了?
就在墨卿書、百裏璟和歐陽熙三人在腦海中腦補他們被發現之後,被攝政王踹出攝政王府的狀況,無不在心中抹了把冷汗。
不消片刻,季舒容眼眸中染上笑意,緩緩道:“爹爹,從太子殿下的脈狀看來,他會變成這副摸樣,是因為發燒將腦子燒壞了所致,但是卻不影響他智商,隻是學習的過程會比較緩慢和艱難。而會表現出來這樣一副孩童的模樣,也是因為多年來無人耐心教導,致使他的各種認知還停留在當時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