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佯裝驚訝和糾結,而此時那貴公子卻緩緩站起開口道:“本公子願意出這三千兩,讓三位姑娘跟本公子回家。”
人群紛紛一愣,個個回頭驚愕的看著兩人。
靠,這兩個公子是誰家的?膽兒肥啊,竟然敢在人家季大小姐和雲翳公子開了口說要保住三人的情況下開口搶人?!
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隻不過,這財大氣粗的,三千兩啊!
要知道,單以俸祿而言,三品文官一月也隻不過是一百三十兩而已,如何能夠支付得起這三千兩啊?
這一下,就算季舒容食得是一品郡主的俸祿,也買不起這三人吧?
嘖嘖,這等手筆,還真是比不起啊!
見眾人各個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量。
這一下,那三個賤婢還不是他們手中之人?!
到時候,要殺要剮,都是他們一念之間而已。
果然,那黑衣公子淡淡道:“嗯,如果雲翳公子不出價,那麼這三個姑娘就歸這位公子所有了。”
季舒容咬了咬牙,向前一步道:“你竟然不看本公子和季大小姐的麵子?要知道,季大小姐也是一片苦心。”
男子陰森笑了笑道:“季大小姐是苦心佛心還是天下之心,和本公子都沒有關係,本公子的醉香樓開門迎客,要的就是銀子和利潤,別說季大小姐的麵子,就算攝政王今日來到此處,拿不出銀子,本公子依然不會給麵子。”
“這麼說來,你就是不退步了?”季舒容眉頭皺得很緊,滿臉陰鷙。
男子遺憾地搖了搖頭道:“按照我們的醉香樓的規矩,必然是價高者得的。”
“當真不讓?”
“必然不讓!”
眼看兩人之間的氛圍愈加危險陰冷,躲在暗處的墨卿書三人真是小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距離隔得這麼近,如果兩人打了起來,就算他們出手相救,季大小姐都難免會受傷啊。
唉,如果季舒容受傷了,他們的尊主大人恐怕會剁了他們喂狗!
而那開口贖人的貴公子起身笑道:“雲翳公子,在下雖然佩服無極宮,可是凡事都有個規矩不是?今日,真是承讓了。”
暗中的翡翠、碧璽和玲瓏三人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事實上那說話的公子別人不認識,她們卻認識。
那是侯府的侍衛,專門替侯府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完了……一定是二小姐派人來將她們悄悄贖回去,為的自然是殺人滅口!
怎麼辦?
到底她們該怎麼辦?
就在那人準備開口要求將人帶走的瞬間,季舒容冷冷一笑,從雲袖中勾出一張銀票,甩到了男子麵前,冷笑道:“區區三千兩?真是便宜啊,季大小姐什麼都不多,錢最多,這裏有三萬兩,這三個人,歸季大小姐所有了。”
隨著季舒容囂張霸道的聲音落下,每個人都圓瞪雙眼猶如看鬼一樣看著她。
臥槽,是三萬兩啊!
三萬兩做什麼不可以啊,簡直是逍遙自在過一輩都行!可是季大小姐竟然願意花三萬兩保下三個被攝政王府驅逐的丫頭,還要是庶妹的丫頭?!
這等不計前嫌胸懷大量,用菩薩心腸形容也不為過啊!要知道就算是季舒容想要用錢博一個美名,也斷然不會花如此多銀兩啊!
結合前麵種種和現在得留言看來,一直以來他們說看到的季大小姐必然不是真正的季大小姐。
用三萬兩買三個仇人的平安,這樣有憐憫之心的人,怎麼會是他們以前聽說的狠辣無情、卑鄙無恥的季大小姐呢?
看來,攝政王府的水,深得很!
似乎覺得自己造成的影響不夠大,季舒容又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張銀票,嘴角一勾道:“事實上,季大小姐也知道本公子性情比較奇怪,怕本公子讓各位客人不開心,喏,這兩萬兩銀票是季大小姐給一早準備好的,當做包場的費用,就當做給在座的公子和姑娘們陪個不是了。”
噗……
用兩萬塊錢,給他們包場,賠不是?!
眾人目瞪口呆,有人甚至掐了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擦,這已經不單單是賠罪這麼簡單了,季大小姐,您簡直任性到家了啊!
五萬兩啊!
和五萬兩一比,那區區三千兩真是塞牙縫都不夠啊,這一下,這三個婢子必然要給這雲翳公子買走了。
隻不過這裏麵有兩萬兩可是他們花的啊,那今日今宵,豈不是可以盡情狂歡了?
眾人大笑了起來,有一些身份不怎麼上得了台麵的人紛紛道:“我們也知道,季大小姐隻是救人心切,沒事沒事。”
另外一些被季雙踢下水的貴公子們都敢怒不敢言,畢竟雲翳公子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還不給他麵子,那就是不給季舒容麵子,也就是和攝政王府作對。
放眼滇京,那個人這麼硬氣?
“你……你陰我!”方才叫價的侯府侍衛總算回過神來,他大吼道,“不行,這三個人已經被我買下了!你們敢搶!”
本來他就做好了打算,如果銀子上拚不過,就用身份壓人,這該死的雲翳公子,一早就算好了這一切,把他們的後路都堵死了!
方才這黑衣公子才說了攝政王來了都不給麵子,區區一個侯府,怎麼和攝政王府比?
季舒容又再次“刷”得一聲打開折扇,冷笑道:“公子何出此言?價高者得啊,這可是這位黑衣公子說的,要不,我們在比比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