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們說……如果涅槃幾百年來累計的內勁一次爆發，那麼我應該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季舒容沉思了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鬼穀二仙一愣，隨後同時道：“開什麼玩笑，如果真是這樣，誰受得了？別說你這個小身板了，就連最為堅硬的玄鐵，恐怕都要裂開！”
蘇銳點頭：“對，如果真的同時爆炸，那麼我估計我一定會腸穿肚爛而死，那看起來，會不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肚子裏麵咬穿了一樣呢？而且，死法必須是非常淒慘不是？”
白魔和暗仙聞言同時愣在了原地，猶如兩尊石化的雕像一般。
半晌，白魔和暗仙又極為默契得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樣驚愕的光芒，隨即又同時轉頭，雙眸灼灼盯著季舒容，那模樣，就像是看著什麼無價之寶一樣。
季舒容愣了愣，被兩人眼神看得有點心裏發毛，輕咳一聲道：“呃……難道說，徒弟的這個設想，不對麼？”
兩人一左一右搖頭，聲音顫抖道：“小徒兒，你真是鬼才啊！幾百年來的第一人啊！難怪每一次涅槃發作之後，受到損傷的身體都會痊愈，那人的實力也會突飛猛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說到最後，鬼穀二仙相繼大笑了起來，那爽朗的笑聲中是無與倫比的暢快和舒爽，仿佛這麼多年來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都散開了一般。
從有了涅槃開始，人們對這種蠱毒都是無比敬畏，想到的都是如何逃脫，而從來沒有人去正視涅槃本身的特殊性。
涅槃涅槃……
竟然可以讓人實力飛升，那為什麼又要誅殺那人呢？這個結果曾經讓他們不解，沒想到結果卻不是他們想象中的一樣。
涅槃，果然是可以提升人實力的至寶！
隻不過，沒有一個人可以承受得起那種無與倫比的力量罷了！
如果涅槃居住在體內，就像是一條隨時都會奪走人們性命的毒蛇，像人們心底最深沉的恐懼和絕望，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想起它，研究它，了解它。
人們敬畏涅槃的力量，就像是敬畏著鬼神一樣，人們你逃避涅槃，就像是逃避自己的懦弱一樣。
也隻有季舒容，能夠在身中涅槃劇毒命不久矣的情況之下，如此淡然睿智，一點點將涅槃的種種習性剖析開來……
這個女子，果真並非池中之物啊！
虧得她是一個女子，否則一定是王侯將相之才啊！
說不定，還能逐鹿中原，問鼎天下！
見兩人什麼都沒說，隻是自顧自的哈哈大笑，季舒容有些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道：“兩位師傅，再笑下巴都要掉了。”
白魔這才收斂了笑聲，但是依舊瞪大雙眼，扯著大嗓門道：“小徒兒，如果為師沒有猜錯，涅槃的習性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它的最終目標，不是為了將人殺死。”
暗仙也激動得滿臉緋紅，那張臉卻依舊有些呆板，語氣篤定到。“對，涅槃最終解除的方法，不是將它引出體外，應該是將它消化掉！”
呃……消化掉？！
聽著這個有點生物化的詞語，季舒容嘴角抽了抽。
消化掉涅槃？！涅槃那幾百年來的內勁和功力……誰能消化得了啊！
擦，這不是要讓她消化不良的節奏麼？
不對，如果涅槃是真的在她的身軀裏麵爆發了，這恐怕就不是消化不消化的問題了，而是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吧？
“徒兒，你先被覺得師傅說話不對勁，你想想啊，每一次涅槃發作之後，你身上無論大傷小傷什麼傷都能好？”白魔抹著自己的胡子笑眯眯道。
季舒容仔細想了想，自己第一次的嚴重的簡直就是沒辦法看了，多處骨折、嚴重內傷、中毒已久……她最後還是好了，這麼看來，涅槃的修複能力還真是杠杠滴啊！
隨，季舒容點了點頭。
“所以啊，為師認為，隻要你在最後的一次爆發中不死，涅槃都能夠將你修複好！”暗仙接著道，看著季舒容的眼神滿是鼓勵。
季舒容已經哭笑不得了，不知道是誰剛才說過堅硬的玄鐵，恐怕都要裂開的？
現在兩人就讓她用血肉之軀來抵擋涅槃，這不是開玩笑麼？
“你仔細想想，每一次涅槃爆發的痛苦程度是不是都比一開始要強烈呢？”白魔又問道。
季舒容點頭，這個的確如此，幾個月來，毒發了六次，即將迎來第七次毒發，恐怕真的會越來越強烈吧，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下去。
“這就對了，那是涅槃為了讓你能夠適應它的內勁釋放，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加強。”暗仙緩緩答道。
季舒容看著麵前一問一答的兩人，隻感覺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賊船，而白魔和暗仙眼底滿是希冀。
他們認為，這個重大的發現，總算是在保住季舒容性命這一點上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可是，兩位師傅，血肉之軀，如何能承受那巨大的內勁釋放呢？”季舒容不忍心打斷兩人，卻還是不得不好笑的問道。
兩人立刻沉下了連，白魔真是恨不得上來揪著季舒容的耳朵。
“你這個小妮子，你家師傅為了你的生死這麼擔心，你在這裏笑毛毛笑啊？！你就不能對自己的事情上點心麼？！”白魔歇斯底裏的吼道，如果不是季舒容的舒容閣四周設下了陣法，恐怕這聲音要傳到攝政王府外去。
暗仙也是一臉不悅的看著季舒容，那冷沉的模樣讓季舒容打了個寒蟬，急忙道：“這，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沒辦法在這樣的內勁下活下來吧？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想承受消化這一條路了，不如直接把這涅槃逼到了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把它挖出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