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月雙手緊握,渾身緊繃,恨不得拿針縫上季舒容的嘴巴!
明天還來?!
來個屁!
再來幾次,恐怕她會短命!
“嗯,回吧!”笑眯眯下令,季舒容滿意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往外走去。
而季新月不得不緊淒楚哀婉的看了慕容謙一眼,緊隨而上。
兩人一走,“臥病”在床的澹台丹華便派人來請慕容謙,慕容謙不得不應邀前往。
軟榻之上,澹台丹華身穿一襲米白色的長袍,顯得嬌弱無比,一張俏麗的小臉血色全無,當真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慕容謙皺了皺眉,非常不喜歡她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卻還是不得不開口問道:“公主病情如何?”
澹台丹華故意輕咳了兩聲,癡癡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幽幽道:“唉,謙哥哥,丹華無礙。”
此時,澹台丹華身邊的小丫頭立刻開口:“三王爺,那季二小姐分明就是個不懂照顧人的,還硬要體現自己的大度,非得照顧公主,您看這一天下來,公主到是被她照顧得病情加重了。”
慕容謙不是傻子,看著季新月方才那狼狽的模樣就知道她定然被澹台丹華折磨了一天。
心中冷笑,他知道澹台丹華有心計有手段,隻是沒料到竟然在他麵前也不消停。
隻是一想起那斷崖邊上的事情,慕容謙卻不得不忍耐,淡淡問道:“吃藥了麼?”
澹台丹華心中一喜,連忙對一旁的小侍女使了個眼神,那侍女立刻道:“今天季二小姐煮了一天藥都沒煮好,奴婢又重新煎了一次。”
“那還不把藥端上來?”慕容謙冷冷道。
那侍女被慕容謙看得渾身一顫,連忙應著下去端藥。
這藥一上來,她也十分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澹台丹華就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慕容謙,他心中不耐,卻還是坐到了澹台丹華的身邊,拿起藥碗將藥給她喂了下去。
澹台丹華臉色嬌羞的看著慕容謙,十分乖順的一勺勺將藥服下,一滴都沒落下,反正也是開得安神補寧的補藥,喝了也有好處。
喂了藥,慕容謙似乎再也沒有和澹台丹華周旋的心思,對她敷衍了兩句,就想要告辭。
然而澹台丹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慕容謙離開,又是各種理由拉著他絮絮叨叨了許久,直到慕容謙真的臉色不耐了,澹台丹華這才讓他離開。
澹台丹華也做好了打算,如果自己每日裝病都有慕容謙給自己喂藥,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這麼想著,仿佛那苦得難以下咽的藥都變得猶如蜜糖般甜蜜起來。
“來人啊!”澹台丹華大聲喝道,此時一個侍女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是方才給季新月潑髒水的那個侍女。
但是如果澹台丹華仔細看去,定然會發現這侍女竟然比原來高了不少。
隻是此刻她全心全意都陷入了慕容謙的溫柔裏麵,甚至沒發現這日夜和自己想出的小侍女的異常,反倒是興高采烈的吩咐道:“快!小桃紅,去把禦醫開的藥多備幾服!”
小桃紅眯了眯眼,輕咳一聲,弓著身子道:“是的,公主。”
在給自己和慕容謙創造相處機會的同時,澹台丹華還不忘自己的頭號情敵季新月。
她冷冷一笑道:“還有,明天那個女人過來,給本公主加倍的教訓她,既然南嶽帝已經下旨讓她與本公主共事一夫,那本公主就必須給她立立規矩!”
小桃紅繼續躬身道:“是的,公主。”
忽然想起什麼,澹台丹華皺眉往後一靠,懶懶道:“今天那季新月表現得如何?有何錯處?”
小桃紅思索了片刻道:“回公主,這季新月倒是聰明,還真挑不到什麼錯處。”
“哼!”澹台丹華冷冷一哼,“挑不到錯處,你就不能給她製造兩個錯處麼!虧你還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連這點眼界都沒有!”
說道最後,澹台丹華幾乎是怒吼出聲,嚇得小桃紅身子一抖,急忙跪伏在地。
“奴婢知錯,公主喜怒啊!公主息怒……”話說到一半,小桃紅忽然驚呼一聲,大喜道,“公主,奴婢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快快說來!”澹台丹華心中一喜,連忙道。
小桃紅抬起臉,聲音略微揚起,激動道:“公主,奴婢想起了今天的一個傳聞。”
“哦?什麼傳聞?”澹台丹華皺眉問道,“市井流言,可也有用?”
小桃紅鼻子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可不是一般的市井流言啊!那季新月原來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她在攝政王府因為看上了一個侍衛,結果那侍衛不願屈服於她,所以她就故意抹黑那侍衛,想要誣賴那侍衛輕薄於她,好在被季舒容發現了。”
“此話當真?”澹台丹華雙眸一亮,眼底滿是期許,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調。
“當然當真!知道為何被季舒容發現季新月在說謊麼?那是因為季新月的身上竟然隨身帶了一個繡著那侍衛名字的香囊。”小桃紅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澹台丹華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冷道:“有了王爺還勾三搭四,當真是不知廉恥!”
“而且後來為了保下季新月的名聲,季舒容將她身邊的三個丫頭拿去頂罪了,這些個丫頭都被賣入了煙花之地!”
“那這些人在何處?”澹台丹華一愣,連忙道。
“後來被季舒容派人贖了出來,打發走了,再然後就不知去向了。”小桃紅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