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追蹤還是綁架?(1 / 3)

為何要是壯士而不是大俠呢?

那是因為季舒容感覺到,獨孤敏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憑借身體本來的力量爆發而出的,換而言之,那並不是內勁啊!而是天生神力啊!

擦,她終於明白了獨孤鴻說不用理會獨孤敏的原因了!

這等臂上能走馬的女壯士,讓她自愧不如……

偏偏還,生得這等美豔,生得這般聰睿,著實讓人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啊!

被獨孤敏一早嚇得肝膽俱裂的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肥肉,圓滾滾的身軀哆嗦了一下,這才在獨孤敏陰鷙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他咽了口唾沫,求情道:“敏掌櫃……腳……腳下留情啊……”

獨孤敏嘴角悠悠揚起,目光冰冷如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爺腳下留情?”

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獨孤敏那霸氣四溢的模樣,讓季舒容的小心肝都顫了顫。

一邊說,獨孤敏的力度還一邊加碼,踩得龔原道哼哼唧唧的,隻差沒開口罵娘。

龔刺史被獨孤敏如此不客氣的話氣得渾身一顫,卻礙於自己兒子在人家手上不得不忍,咬著牙道:“敏掌櫃……您老人家從明月樓一直追殺小兒到這裏,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季舒容眼珠子一瞪,差點破攻。

老天爺,原來是獨孤敏將人家追得雞飛狗跳,不是被人綁架了啊!

真彪悍!

撇了撇嘴,季舒容看了眼獨孤敏,對她使了個眼神之後,腳下一點就來到了獨孤敏的身邊,冷笑道:“龔刺史,你說你們好好做自己的開采私鹽的工作就算了,你過來找明月樓的麻煩做什麼?”

開采私鹽四個字一寸來,龔刺史頓時老臉一白,滿是驚愕,結巴著道:“你……你們……”

季舒容嗤笑一聲,挑眉道:“你是不是問我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你就不要理會了,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你們采就采了,你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也就作罷,現在竟然敢對明月樓動手,嗬嗬,那小爺我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情通報一下呢?”

“這位小姐,敏掌櫃,著實是誤會啊!”龔刺史一聽,差點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都叫什麼破事啊,自己往人家槍口上麵撞麼?

獨孤敏身軀僵了僵,眼中有深邃的光芒劃過,卻沒有拆穿季舒容。

“誤會?”季舒容聲音比夜雪還要冰涼,“你的狗屁兒子一而再再而三想動我阿敏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還放任你的兒子做出這樣混賬的事,難道獨孤堡的人,白死了不成?”

一邊說,季舒容還一邊拿出一枚扳指戴在了手上,輕輕伸手摩挲轉動。

這個扳指不是別物,正是季風的好基友,啊不對,是老友,素有燕財神之稱的燕墨冉贈送給季舒容的禮物。

一眼看過去,獨孤敏和龔刺史都震驚了。

萬金閣的玉扳指!

這個女子和萬金閣有什麼關係?!

“況且,你女兒白天就衝撞了小爺一次,本來看在敏掌櫃的麵子上不想計較,沒料到她竟然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小爺的身份也不允許小爺的尊嚴一再受到挑戰啊。”

言罷,季舒容又炫了炫自己那無比土豪的玉扳指!

龔刺史麵如死灰,全身乏力,如果不是身後的侍衛扶著他,說不定他已經整個人躺倒在地了。

老天爺,這都叫什麼事啊!

一天之內攤上了獨孤堡和萬金閣……同時對上一個人他都必死無疑,更加別說是兩個個了!

該死,那個盧大人,不說他的死士很厲害麼?

他看那死士被獨孤敏拍了一掌,就真的變成死屍了!

怎麼辦……

打又打不贏,殺又殺不過,輪權利和實力背景,更加是啊天壤之別,真是天要亡他?!

半晌,見龔刺史滿臉慘白避而不言,龔原道連說話都帶上了哭腔:“爹……您一定要求兒子!爹!”

龔刺史身軀顫了顫,連忙哆嗦著道:“對,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的我的兒子!”

季舒容緩緩蹲下身體,靠近龔原道的臉,笑道:“想讓小爺腳下留情,那就要看看什麼東西才能抵得上獨孤堡眾人的姓名了。”

“銀子,我給你賠銀子!”龔原道一見事情有轉機,立刻就哭喊了起來。

季舒容聞言不屑咂舌道:“你覺的獨孤堡會缺銀子?”

此話一出,龔原道和龔刺史心中的希望都破滅了,是啊,獨孤堡又怎麼可能會缺銀子這種東西……

“小姐,您到底想要什麼,直說吧……”咬了咬牙,龔刺史以壯士斷腕的決心道。

季舒容悠悠一笑,從容不迫的起身,笑道:“很簡單,我要你們在臨安城的鹽礦開采權。”

“什麼……”

饒是一早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龔原道都愣了愣,要鹽礦的開采權,這是瘋了麼?

“這可是朝廷的東西啊,如果你們……”

“如果你們私自開采,可是要誅九族的是麼?隻不過,刺史大人都不怕死,我們怕什麼呢?隻不過是讓我們加入你們其樂融融的大家庭而已,不過刺史大人不願意這樣賠禮,那我也有別方法……”

季舒容接著把對方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手臂一動,從自己腰間抽搐一柄軟刀,“刷”得灌入內勁,頓時柔軟的刀身綻放出一種森寒的光芒。

見季舒容要砍了自己的兒子,龔刺史慌了,連忙道:“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等你們進來了,我再去通報你的消息,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

“很好!”季舒容緩緩點頭笑道,隨後將手中的刀拋起,反手握住,對著地上猛然擲去!

“噗……”

鋒利的刀刃瞬間削掉了龔原道的手臂,鮮紅的血頃刻間迸射出來,染紅了在他身邊四溢的飄雪,夾雜和龔原道撕心裂肺的痛呼,觸目驚心。

“爹——救命——”

聽著兒子的嘶吼,龔刺史雙眼瞪得滾圓,猩紅幾欲滴血,渾身顫抖不已,怒喝道:“你!你出爾反爾!”

季舒容眨了眨眼笑道:“自然不是了,我沒殺他不是?而且龔大人,你該不會以為本小姐會輕易的相信你的話吧?你的心裏難道方才就沒想過要去告發我?”

一邊說,季舒容一邊蹲下身軀,從袖中拿出一個漆黑的蟲繭,對著龔原道的傷口塞了進去。

就在蟲繭觸碰到血液的瞬間,那蠱蟲立刻破繭而出,“嘶啦”一聲,靈巧鑽入了龔刺史的身軀中。

“啊——你幹了什麼!”

兩父子同時大喝了起來,特別是龔原道,隻覺得身軀猶如被撕裂了一樣疼痛,下一刻臉就扭成了麻花狀。

“好疼——救命啊!你這個是女人!我要殺了你——啊——”

聽著對方厲鬼長嚎,季舒容眨了眨眼,配著她臉上猙獰的疤痕,猶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嘿嘿,月黑風高殺人夜,這般日子,自然不是殺人就是下毒了。”

話音剛落,蠱蟲噬咬血肉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簡直要將人逼入絕路!

龔原道一下子震開了獨孤敏的壓製,痛苦的在地上來回翻滾。

“不——救命啊!爹爹!救我!救我!”

“救命啊——”

一邊翻滾,龔原道還用手抓著自己的脖子,一條條血痕被指尖鑿刻出來,像是恨不得挖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