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主!我等知錯了!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季城主!我們也也是被賊人所蒙騙!”
“對啊!季城主,請您原諒我們!”
……
隻是季舒容做出來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更改,她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對著慕容謙道:“三王爺,本城主就不留下來參加您的登基大典了!”
其實,季舒容這番話還有另外一個的用途,避免這慕容謙有事沒事讓自己進京,她可沒這麼多時間。
本來季舒容的這段話是極度失禮的,然而慕容謙對她確實十分包容,甚至是寵溺和放縱。
“好,既然季城主您有事,可以先行回去,隻是今天四國使者都在這滇京城中,季城主是否要與他們見上一麵?也好讓本王為你辦一個歡送宴。”
這一番話,慕容謙已經把季舒容放在了和他對等的位置上,並不像是南嶽國麾下的一個城鎮。
這不單單是因為慕容謙對季舒容的感情,更加是因為季舒容本身的實力,以及她身後那個為了她不惜步步謀劃的男人。
慕容謙經過了這一番的“奪嫡”之後,更加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差距。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他願意,現在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整個南嶽江山都納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季舒容轉頭看了一眼別人五花大綁放在邢台之上的屍兵們,心中早有了自己的計量,笑道:“這個自然!”
開什麼玩笑,如果不見他們這一出屍兵的戲不就白唱了,自己的錢跟誰要去?
慕容謙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時間就定在明天,屆時本王會派人接季城主和無極大人進宮。”
季舒容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在眾人的身上輕輕掃過,對君無極笑道:“那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君無極笑道:“好。”
隨後,他二話不說將季舒容攬住了自己的懷中,溫柔而又霸道地將她整個人抱起,腳下一點就猶如清風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場戰爭,眾人都以為慕容謙是最終的勝利者,然而隻有慕容謙知道,這不過是多得了君無極的“施舍”,因為他不屑要這南嶽的一片江山……
兩人剛剛離開,一場冬雪簌簌而落,很快就將邢台之上的汙垢醜陋等等掩埋了下去……
純淨的白,靜謐的世界,仿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並未發生。
然而滇京城中的百姓們卻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再享受季舒容帶給他們的好處了。
這一日,季舒容的名聲非但沒有因為將醫館撤出而變壞,反倒是愈加的讓眾人崇拜起來。
一個愛憎分明,敢愛敢恨的城主大人,有著無限的魅力。
不得不說,季舒容的一招以退為進比一味的做好人,更加能夠博得百姓們的好感。
而那些在背後非議季舒容的人也紛紛閉了嘴,生怕會遭到季舒容的“報複”。
與此同時,滇京城中的老百姓們也紛紛不約而同的羨慕起那佩城的百姓們,如果他們也有這樣的一個城主大人,生活必定會越來越好!
金陵館,燕拓聽著手下之人的報告,眼底的光芒愈來愈陰沉,暗流湧動。
原來到頭來,他們竟然押錯了寶!
最後,竟然是這個看起來有如“死狗”一樣的慕容謙忽然殺出,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這個結果,即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在他的預料之外。
這個男人,蟄伏的果然夠深,有點意思,真不愧是以前的南嶽戰神。
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成為他的對手。
隻不過,現在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屍兵!
慕容謙能夠準確地將慕容夙身邊的屍兵找出來,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在史書的記載之中,這種王者之兵根本就無法破除!
難道說,慕容謙真的有一套辨別屍兵的方法嗎?而他,又願不願意將這一點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眯了眯眼,燕拓冷峻猶如刀削的容顏勾出一抹冷笑,悠悠道:“你是說,季城主的歡送宴就在明日,對麼?”
“是的,殿下!”
燕拓眉梢一揚,笑道:“很好,你回去調集一隊精兵,在季舒容的回佩城的路上將她攔下來,隻要保證她還活著即可。”
那人皺了皺眉,問道:“殿下是準備……”
燕拓嗤笑一聲,道:“你難道沒看出來麼,那慕容謙對季舒容的執著,如果我們可以掌控了季舒容,說不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屬下明白!”那人心中了然,都說了當年季舒容和慕容謙有著婚約,季舒容十分的迷戀慕容謙,如此來看,這傳言是弄反了才是。
——
禦耀殿上,慕容謙看著跪伏在下方的房越澤等人,並沒有立刻將他們都拖出去斬首,特別是房越澤,他深知他的能耐,如果可以將這個人收為己用,一來可以安慰在朝廷之中慕容夙的黨羽的人心,而來還可以製造出一種寬宏大量的景象。
所以,房越澤等人都活了下來。
慕容謙一一問完話之後就讓眾人離開了,他已經沐浴更衣了,身上的傷勢也都進行了處理。
他端坐在龍椅之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下方的宮女太監們頭都不敢抬一下。
此時,慕容謙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殿,和下方誠惶誠恐的眾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哀涼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