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快放手!”
“哼哼,你想倒是挺美!說!什麼時候背著我和巴爾曼勾搭上的!”
“……什麼勾搭啦,你先放開我,我慢慢跟你說。”
“想騙你娘,你還嫩了點,坦白從寬!”
“……”娘親,別揉頭發了,麵子都給你揉掉了!
……
顧麟和墨卿書看到這樣的畫麵,直接抽了抽嘴角,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君無極的身邊。
比起季舒容整人的法子,他們倒是覺得承受君無極恐怖的眼神比較靠譜。
起碼,麵子留住了不是?
要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小公子在女金族中的地位那是杠杠滴,恐怕今日之後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屁孩了。
嗬嗬,有一個這樣拆台的娘親,簡直不要太慘。
刀疤男被這樣的一幕嚇傻了,小公子被製服了,麟公子和墨大人變得狗腿了,頓時他不再懷疑兩人的身份了。
因為以前在路上,也有不少認為小公子很可愛想要上來摸一把的姑娘,那後麵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的,想想都覺得可憐。
還有那些靠近麟公子和墨大人的男人女人,也一一落得了淒慘的下場。
所以,能夠這樣肆無忌憚揉擰小公子的人,除了自家娘親,應該沒別人了吧?能夠讓麟公子和墨大人親近的,除了自家家人,應該也沒別人了。
巴爾曼和流殤也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和巴爾曼勾搭上,感情他們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成?
巴爾曼看了眼還在繼續的篝火晚會,站起道:“或許,我們應該找一個別的地方好好談一談?”
這個建議和季舒容的想法不謀而合,如果在暗中和女金族合作的人竟然是臨天,那麼綁走了記過使者的人又是誰?
雲城的狀況現在又事如何了,幾國使者失蹤之後,九國之中又有什麼反應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一群人在巴爾曼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個最為華麗氈房之中,裏麵的設施和規模都充斥著一種位於權利頂端的尊貴感。
巴爾曼轉身坐下之後抬頭看向季舒容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惑,但是我要告訴你,綁架了九國使者的人不是我。”
“可是當時我們一路追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女金族。”
“這件事情,小公子以前已經詢問過我了,但是那的確不是我女金族的人,他們隻是對女金族十分了解,最詭異的是,那人的手上,竟然還有著我的女金族的信物。再加上女金族和雲城也算是有過節,所以很容易就認為是我們所為。”
“你和梟沉之間的合作,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動來找我的,剛好那時我也需要錢,所以就和他們合作了。他說天下財富都聚集在了雲城,想要獲得財富,自然是從雲城下手。”
燕拓竟然主動找的巴爾曼?
眉頭一蹙,季舒容忽然想起什麼,冷冷道:“他怎麼知道你需要錢?這一切隻是巧合還是其他?你想過麼?現在綁架了九國使者的事情看似隻有我們知道,時間一長,九國中人都會根據線索找到這一點,到時候,等待著女金族的會是什麼,你想過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現在要的,就是你後期被雲城、九國之人聯手攻擊。巴爾曼,你認為如果開戰,你有勝利的可能性麼?”
巴爾曼勾唇一笑,倒是實話實說:“微乎其微。”
“現在在草原之上一共有幾個勢力上得了的台麵的話,一個是你女金族,一個是厥羅,還有一個就是自由城邦,你所這件事情最終的受益人會是誰?”
巴爾曼不是愚蠢之人,相反,巴爾曼此人膽大心細,行動迅猛,否則也不敢把注意打在雲城之上。
從紹布到梟沉,這一切在他腦海中漸漸勾勒完成,抽絲剝繭一樣緩緩浮現。
最後,巴爾曼冷冷勾起了唇角,猶如獵豹一樣輕輕扣動著麵前的桌子,半晌抬眸看向了季舒容,道:“雲城主想要如何?”
季舒容笑得愈益溫和,隻是了解季舒容的人都知道,這是完完全全的奸笑啊!
靠,竟然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坑人?!
“合作,”季舒容眉梢一挑,緩緩道,“我們攜手共享天下。”
合作!?
共享天下!
巴爾曼微微一僵,就連流殤都睜大了雙眼,似乎在消化著季舒容這話的震撼。
氈房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下來,就連流淌的燭火都昏暗了下來。
季舒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任由兩人打量著。
半晌,巴爾曼深呼吸一口氣,問道:“為何?”
什麼是她想要角逐天下的原因?
是權力?是金錢?是地位?還是那種操控眾人生死,翻手雲覆手雨的酣暢淋漓之感?
季舒容懶懶抬眸,有些從沉睡中醒來的雄獅,渾身都透著一股駭人的威勢。
她沒回答他,隻是眼神好似實質一樣落在他的身上,猶如麵對一座巍峨高尚般,他竟然隱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亙古不變的真理,距離上一個朝代夏朝覆滅至今,已過了三百年!大戰在即,天下也是時候大統!既然如此,為何要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為何要期待別人給你你一個天平天下?”
“什……什麼?”巴爾曼眉頭蹙得更緊了,如果隻是因為這樣就要角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