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樣的聲音引得抬眸看去,隻見遮天蔽日的鷹群從遠處掠來,瞬間將蔚藍的天空都遮擋,氣勢磅礴,恢宏壯觀!
季舒容一愣,倒是沒想到這神鷹穀中的鷹竟然如此之多,這也太誇張了吧?
金大爺見季舒容滿臉錯愕,頓時驕傲地抬了抬腦袋。
沒錯,它金大爺就是這個國度的王者,這些,都是它子民。
“唳!”小仙女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的!
金大爺驕傲道,隻差沒用翅膀拍著自己的胸脯來保證了。
君無極和君臨天緩緩再走到了季舒容的身邊,兩父子一左一右將她保護了起來。
很快,季舒容就發現了為首的雄鷹背上之人,正是那日來到雲城的神醫穀少穀主,玉玨。
他乘雄鷹而來,平凡無奇的臉上隻有那一雙眼格外的矚目,好似星辰鑲嵌其上。
伸手一揮,雄鷹接聽從他的指揮,從高空俯衝而至,掀起了一陣陣狂風,叫囂著盤旋在季舒容等人的頭頂,這樣的陣勢,任何人見了,都會忍不住顫抖惶恐起來。
但是又金大爺和黑白雙鷹在,這些鷹群們始終忌憚著,不敢發動進攻。
一位少年從鷹被上一躍而下,長袍翩躚,墨發輕動,姿態優雅,清貴不凡。
這樣的氣質的人,足以讓人忽略了他臉上的平庸。
季舒容看著那個少年一步步靠近自己,臉上勾起一抹笑道:“好久不見了,玉玨少主,別來無恙?”
玉玨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到時一旁的狼牙忍不住怒喝起來:“你這個厚臉皮!還好意思過來?!”
“狼牙。”玉玨淡淡開口狼牙頓時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和其他的人站在了一起,如臨大敵盯著季舒容、君無極和君臨天三人。
少年身上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就連季舒容都不得不佩服。
君臨天眯了眯眼,也悄然上前一步,擋在了季舒容的麵前。
兩個孩子相互對峙,竟然不相伯仲。
玉玨的視線淡淡從君臨天的臉上掃過,最後看向季舒容道:“好久不見,雲城主,別來無恙。你今日來到此處,難道是來歸還金武神雕和黑白雙煞天鷹的麼?”
“自然不是。”季舒容笑道。
一聽到不是來還東西的,神鷹穀的人都要暴走了。
不是!
不是你們過來這裏幹屁啊!找打麼?
玉玨神色閃了閃,伸手一揮,瞬間就將眾人的情緒安撫了下去,笑道:“那敢問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呢?”
季舒容向前一步,拍了拍金大爺的身軀道:“嗯,給他來找媳婦的。”
此話一出,神鷹穀所有人無不汗顏,包括玉玨在內。
找媳婦?
他們怎麼不知道,金武神雕還要找媳婦?
金大爺也羞得滿臉通紅,當然,此時此刻的它從臉上,並看不出來這一點。
“嗬嗬,你這個理由也實在是太新鮮了吧?”玉玨冷冷道,眼神中充滿著警惕。
畢竟他不得不懷疑,季舒容是不是準備利用金武神雕控製住神鷹穀的鷹,據為己用。
看見對方眼裏麵的提防,在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就算對方放了狠話,依舊沒有做出不利於雲城的事情,季舒容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神鷹穀不想和雲城鬧翻。
她輕輕一笑,道:“關於這件事情,你可以問一問本城主的師傅們。”
動物到了一定的事情都會有發情期,這件事情是大自然的規律,所以季舒容相信,就算是金大爺也不例外。
隻是為什麼金大爺一到了發情期就必須回到神鷹穀,這一點季舒容也不知道。
而鬼穀二仙始終神秘兮兮的,什麼也不願意多說。
“師傅?”玉玨冷冷一笑,揚眉道,“不知道,你所說的師傅,在哪裏呢?”
季舒容一愣,猛地回頭看去,背後除了她所乘坐的白鷹之外竟然空空如也。
黑影和鬼穀二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逃跑了?!
對!
自己的師傅,這一切麻煩的締造者,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選擇毫不猶豫地拋棄他們一家三口,跑路了。
這個發現讓季舒容嘴角狂抽,眉頭突突的跳。
她發誓,等到鬼穀二仙回來的好時候,一定不會削他們哦。
看了眼君無極和君臨天,兩人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沒有一點異常,他們到底是早知道鬼穀二仙要逃跑呢,還是說跟她一樣一無所知呢?
很快,季舒容就確信答案是前者。
看見自家夫人(娘親)那好似刀子一樣的凜冽目光,君無極和君臨天不約而同身軀僵了僵。
君無極用眼神示意,快,把東西拿出來。
君臨天心中無語,自家爹這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典範啊。
小公子心中莫名悲涼,蕭風瑟瑟。
半晌,君臨天輕咳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季舒容道:“娘親,這是兩位祖爺爺的信,你且看一看。”
季舒容笑眯眯地將信件接了過來,隻是她笑容越是燦爛,小公子就覺得越是瘮人。
唉,這一次為了祖爺爺,真是把娘親徹底得罪了啊。
季舒容仔細將信件閱讀了一番之後遞給了玉玨,道:“信中說,這是金武神雕十年一次的發情期,如果錯過了配偶,下次一次又要等待十年,所以把它送過來給你們延綿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