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心中的腹誹忍了下去,老神醫在鳳簫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後者蹙眉問道:“敢問兩位前輩,你們當時使用了什麼方法讓雲城主醒來的呢?”
鬼穀二仙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顧左而言他:“我們還是等待結果吧。”
什麼方法,這個方法就是君無極的血!
該死的,君無極的血到底能不能根治季舒容身軀裏麵的毒啊?
萬一他的血也不好使,那可如何是好?
老神醫見鬼穀二仙並不作答,皺了皺鼻子冷哼道:“說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季舒容好了以後,你們快點滾,本神醫看著你們眼疼!”
鬼穀二仙幹幹笑了笑,卻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有老神醫在,針對季舒容的情況,他們也好有一個討論的餘地不是?
——
院落之中,君臨天見自家老爹去而複返,還以為他又的到了什麼解藥,立刻激動地站起來看去,卻發現君無極的手中並咩有解藥。
“爹爹……”
疑惑還沒說出口,君無極就坐在了季舒容床頭,吩咐道:“臨天,你先出去。”
君臨天點了點頭,乖乖走了出去,同時還不忘將房間的門拉好。
君無極托著季舒容的後頸將她小心翼翼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懷中,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用手指輕輕劃過。
頓時,那手指就變成了銳利的刀鋒,讓他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鮮紅的血流淌了出來,順著他的手腕地落在他純白的雲袖上,一朵一朵,好似紅梅怒放。
他將傷口抵在她的唇上,順勢將自己的血灌入了她的口中。
值得高興的是,這一次季舒容的並沒有無法吞咽,反倒是猶如一個極度缺水的人,不斷汲取著君無極的鮮血。
“咕嚕……咕嚕……”
她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悄然擴散而開,輕輕落在君無極的心底,仿佛最最動聽的。
許久之後,見季舒容的眉頭蹙了蹙,有要醒來的模樣,君無極這才移開了自己的手腕,伸手在穴位上一點。
同時還不忘在季舒容的睡穴上點了點,這才起身找出行禮,替自己和季舒容都換了一身衣服,隨後還用喝了一口茶水,喂入了季舒容的口中,將血的味道衝散。
等確保季舒容不會找出什麼異常之後,君無極讓君臨天拿了兩人身上的衣物出去銷毀。
對上兒子那一雙充滿了擔憂的眼睛,君無極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君臨天咬了咬牙,點頭道:“是,爹爹!”
一切處理完成,君無極這才解開了季舒容的穴位,果然很快她就醒了過來。
當迷迷蒙蒙的眼神聚焦完畢之後,季舒容展露出了柔和的淺笑:“止水……我……”
君無極捏了捏季舒容的鼻尖,寵溺道:“你這也太能睡了吧?都快睡成小豬了,還不起來麼?”
季舒容臉色一紅,嗔了他一眼:“哪有,我現在就起來。”
隻是君無極哪裏會讓她起身,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瓣,將舌喂入她的口中,深深就纏著她。
他的熱情來的又凶又猛,讓剛剛清醒的季舒容神智再次模糊起來。
拉扯和激吻之間,身上的長衫被君無極用力撕了個粉碎,隨後又拽著她沉淪在那隱匿的海洋之中。
……
另外一邊鬼穀二仙、顧麟、墨卿書、老神醫和鳳簫都在焦急的等著這結果,處理好染血長跑的君臨天緩緩走了出來,眼神複雜地看了幾人一眼,隨後沉默地走到了一旁。
看到君臨天的樣子,顧麟心中一頓,焦慮道:“臨天,怎麼樣,有效嗎?”
君臨天點了點頭,如鯁在喉。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白魔咬牙道:“你這孩子,竟然雲兒已經醒了,你一副消沉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君臨天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問出了自己的顧慮:“娘親的毒,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拔除?這次之後,就能好了嗎?”
君臨天的問題明顯讓鬼穀二仙都怔住了。
對啊,季舒容的毒要多久才能夠完全拔除?
這一次之後,就會完全好了嗎?
還是要再來第三次?第四次?
老神醫撇了撇嘴道:“你擔心什麼?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就代表知道了辦法,大不了多治療幾次就好了啊!”
老神醫和鳳簫不知道,但是其他幾人卻清楚,這個給季舒容治療的方法是喂君無極的血。
君無極對季舒容愛是如此濃烈,必定是要將季舒容完全醫治好才能作罷。
但是,這如何醫治,中間相隔的時間呢?
這偶爾喂一次血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如果長年累月的喂血呢?萬一喂血的頻率很高呢?那任何一個血肉之軀恐怕都承受不了吧?哪怕是君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