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種打扮?
君無極的臉色一片陰沉,都到了這個點子上,如果還不明白那就是白癡了。
季舒容眨了眨眼,自言自語了一句。
“奇怪,李建新怎麼會到這種地步……”
“大人,您說什麼?”閔毅彬沒聽清楚季舒容的話,小心翼翼反問道。
季舒容搖了搖頭,繼續道:“然後呢,今天左將軍和大將軍之間的狀況如何?”
三人同時表示自己不知,畢竟他們三人雖然是心腹,可終究沒這個資格參加到將軍的會議之中。
“今天左將軍回來之後,你們想辦法從他的口中探測一下消息。”
“是!”
季舒容沒在更三人廢話,而是開始研究李建雄帳篷裏的擺設和事物。
灰褐色的計調,古樸大氣的模樣,一眼看去就能看出此人的嚴謹和內斂,既然是這樣的一個將軍,為什麼會犯沉迷於妓子,並且還無法自拔這樣的事情呢?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但是她確認,在大軍正式拔營出發之前,季舒容甚至壓根就沒見過左將軍,更加被說是做出什麼讓他深深迷醉的事情了。
難道就是因為那一天幫他包紮了一下,就讓他瘋狂的迷戀上了她麼?
這不可能!
有著這樣的帳篷裝飾的男人,又怎麼會做一見鍾情然後就忘乎所以的事情?
季舒容越想,心中就覺得越不對勁。
沒料到,她也有被人當槍來使的這麼一天,畢竟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狀況之下,就用她的名義,讓一個國家的將軍神魂顛倒。
這麼說來,對方一定是非常了解她的人,同時,對方還是不希望後臨贏得戰爭,又或者說,跟她一樣,不希望後臨如此輕易的贏得戰爭。
等藥熬好之後,一身寒氣的李建雄也回到了房間之中。
“好了麼?”
季舒容連忙垂眸點頭道:“是的,已經好了。”
李建雄又看了看閔毅彬、鍾裕榮、王浩三人,他們表示藥沒有問題,李建雄這才滿意點頭讓季舒容和君無極退下。
隻是兩人剛剛走出帳篷,就看到梁軍醫。
季舒容熱情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梁軍醫,您在這裏幹什麼?是來找將軍的麼?”
梁軍醫搖了搖頭道:“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季舒容露出一副很是驚愕的表情,笑問道,“您找我我有什麼事情啊?”
梁軍醫看了眼季舒容身後的君無極,笑道:“借一步說話可以麼?”
季舒容點頭,一副沒心沒肝的樣子道:“當然敢可以,大力,你先回到帳篷裏麵等我把。”
君無極看著季舒容和梁軍醫移開的背影,被她氣得有些無語,這家夥,萬一對方沒安好心呢?
等兩人來到了一處高崗上之後,入目是一片白雪茫茫,軍營被曠野包圍著,顯得格外的渺小。
而四周回蕩著寒冷的朔風,嗚嗚作響,經久不歇,讓人有種陷入了鬼原的蕭瑟感。
季舒容攏了攏自己的衣袍,佯作驚訝問道:“梁軍醫,您叫我過來,有何貴幹麼?”
梁軍醫久久沉默不語,靜靜凝視著下方散發著嫋嫋炊煙之氣的軍營,俊美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氣的原因,被攏上了一層薄冰,看著,竟然泛出了一種發自靈魂的冷意。
季舒容眯了眯眼,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就在此時,梁軍醫回頭了,他向著季舒容淺淺一笑,
溫和的眼神一掃以往的清潤,深不可測,那笑容也顯得格外詭譎。
季舒容心中微微一凜,麵上表現得卻好似完全沒看出他的異常一般,目光澄澈和他對望著。
“三兒,你說人和人之間,為什麼要發生戰爭?”梁軍醫忽然問道,眼神緊緊攫取著她。
季舒容作出一派驚愕的樣子,半晌道:“這麼複雜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
“是麼?”
“嗯。”
“其實人和人之間,可以和平相處的不是麼?”他又問,似乎有些死心不息。
季舒容尷尬笑了笑,摸著自己的腦袋道:“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
梁軍醫看著季舒容半晌,忽然笑了起來,眼神桀鶩凜冽,口中卻自嘲道:“對,這個問題,你我又怎麼知道答案呢?但是戰爭要死這麼多的人,戰爭會讓無數的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如果隻是上位者們為了滿足自己權利和不斷膨脹的醜陋的欲*望,戰爭不就是最最可笑的東西?”
季舒容眼神閃了閃,在和他交談的某一個瞬間,季舒容甚至有一種感覺。
或許,梁軍醫看透了什麼也不一定。
但是現在看來,他隻是純粹的厭惡戰爭,痛恨戰爭。
“所以呢,梁軍醫認為應該如何?”季舒容歪了歪腦袋,笑道,“停止戰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難道就能過上和平快樂的日子了?”
梁軍醫眉頭輕輕蹙起,映著白雪的琉璃一樣的眸光格外的冰冷。
季舒容卻依舊做出一副沒發現的樣子,笑嘻嘻道:“就好像有地方,他們貧窮,而且是窮怕了,一旦看到了被人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自然就會羨慕,甚至會動了貪念。燒、殺、搶、奪這樣的事情,難道梁軍醫以前沒見過?如果不發動反擊,難道梁軍醫的意思是,被搶的人就應該乖乖奉上自己手中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不能讓人們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