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麼呆?走了!”君臨天伸手敲了敲白岫的腦袋,道。
鋪天蓋地的箭雨,已經被他悉數粉碎。
在他的麵前,任何的進攻都是無用舉動。
隨後他邁步向前,眼神橫掃一圈,頓時小小的身軀,產生了一種無限山嶽拔地而起的巍峨感。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半步,不敢褻瀆他的威嚴。
這麼一個年輕的孩童邁步而來,好似王者巡視這自己的領地,讓兩旁的士兵們忍不住顫抖著後退,就連遠處的弓箭手都完全癡傻。
他們心中升起的念頭,眼前的少年,是不可戰勝的!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一批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宛若憑空出現一般,瞬間落在了弓箭手們的身後。
一道陰冷的聲音出來。
“誰敢亂動,殺無赦!”
“還愣著幹什麼!反擊!”
“是!”
皇城的士兵們,高聲應下。
隻是等待他們的,是一陣殘酷無情的殺戮。
這些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就是從煉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每一招落下,都有人魂歸黃泉。
那些蟄伏在高處的暗樁和士兵,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人屠戮著。
這些黑色勁裝之人的出現,連白岫都嚇了一跳。
“他們是誰?”白岫輕聲道。
君臨天淡淡道:“是爹爹的人。”
他就奇怪,為什麼無極宮的人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想來他們已經藏在了暗處,等待發難的機會。
或者說,這是他爹一早就準備好給他的退路。
君無極對君臨天,雖然不像對自家夫人一樣細心體貼、耐心嗬護,卻總是將他的安全,牽掛在心頭。
眼看自己安排在這裏的士兵就要被殺得一幹二淨,為首的將領身軀瑟瑟發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到底是誰……”
君臨天冷笑,戴著人皮麵具的普通容顏上,那雙眼猶如最璀璨的星辰。
“你們將那些流民們都帶到哪裏去了?”君臨天問,步步逼近。
那將領唇瓣微微一顫,喉嚨緊繃著道:“什麼流民,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君臨天眯眼道:“怎麼就之前開始,你們就收留流民,但為什麼他們從來不曾出現在人前?他們都去哪裏了……”
那將領眼瞳微微閃爍,有著濃濃的心虛。
“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君臨天伸手一握,將這裏他還有幾部遙遠的將領瞬間吸到了自己手上。
他狠狠捏住他的脖子,“本公子最後問你一遍,他們都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那將領咬牙道。
君臨天輕蔑一笑,眼神直接落在了他的腹部,道:“你當然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因為他們就在你的身體裏……”
君臨天的聲音灌入了內勁,瞬間擴散而開。
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一旁的百姓們都懵了。
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君臨天捏著那將領的喉嚨,推著他一步步向前,走進那有如碉堡一般的別莊。
今天,他就要揭開這些人的真麵目!
“所有人都聽好了!跟著本公子進來!”
君臨天下令,而無極宮的使者們立刻轉身落在了君臨天的身後。
一邊將他團團保護起來,一邊為殺敵開路。
鮮紅的血濺落一地,裹著厚重的黃沙,有種說不出的悲壯感。
而皇城的老百姓們也愣在了原地,難道說,這作坊裏麵,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其實,皇城的老百姓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畢竟這麼多的流民都消失不見,這十分詭異,不是嗎?
但是在這樣的亂世之中,他們要保護自己,就隻能裝成一個瞎子、聾子、啞巴。
他們的耳朵聽不到,他們的眼睛看不到,他們的嘴更是無法說出事情的真相。
而這所有的一切疑惑,今天都要解開了嗎?
隻是,沒有一個人敢大膽邁出一步,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去看一看事情的真相。
他們躲在後方,踮起腳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作坊的方向。
那表情,說不出的惶恐和忐忑。
到底……那裏麵是什麼東西呢……
……
白岫亦步亦趨跟在君臨天的身後,看著他一掌擊碎了別莊的大門。
轟隆!
頓時,木屑漫天飛舞。
白岫的心瞬間就提到嗓子眼,而她的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那恐怖的畫麵。
君臨天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那一股腐臭頹敗的氣息,冷笑道:“給本公子搜!”
“是!”
無極宮使者們瞬間擴散而開,他們就好像是就擁有巨大殺傷力的武器,用內勁瞬間碾碎了簡陋的平方,用最直接和粗暴的方法,去揭露事實。
白岫一瞬不瞬盯著房內的方向,就在她以為,事情中將暴露的時候,一道慘烈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