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未曾成婚,明明隻是三十五六的年紀,卻因為長年的征戰,顯得格外的蒼老。

既是如此,他既無妻,也無妾,甚至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在等慕芙,所以獨孤敏這樣別有用心的話,讓這個老糙爺們也有些就尷尬了。

他輕咳一聲,對著兩人拱了拱手,隨後將兩人都趕了出去,道:“快點走吧!以免夜長夢多!”

獨孤敏“噗嗤”一笑,沒在多說著什麼,帶著慕夫人就離開了。

一路上,慕夫人開始跟獨孤敏分享自己的故事。

關於年輕時的愛情,關於成年後的守候,關於信仰,關於目標,等等……

獨孤敏淺笑著聽著,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當年的模樣。

人的年輕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執著的衝動。

而能守著那份美好的人確實不多。

關於這兩人的愛情,獨孤敏是羨慕,更是祝福。

說著說著,獨孤敏忽然想起季青竹來。

這個木頭,這麼久時間,也不見得寫封信來。

他真是一個大木頭!

……

到了行刑的那一日,梁朝都城的大街小巷上全部擠滿了人。

人頭攢動,氣氛壓抑,空氣中還隱隱傳來喑唔的哭喊聲。

有的人是為了看叱吒風雲的攝政王頭顱墜地那一刻的刺激,有的人則是為了來替攝政王求情,還有一小部分人,純粹是為了湊湊熱鬧。

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攝政王會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

“大人,今天仔細調查調查!攝政王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對啊,攝政王冤枉啊!”

“攝政王冤枉啊!”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押解犯人的囚車出現在道路的另外一頭,人群瞬間就沸騰了。

“快把攝政王放了!”

“昏君!攝政王不可能幹這樣的是的!”

“把各位大人都放了!”

……

“安靜——”

一聲怒喝從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口中喝出,他騎軍馬而來,身後跟著一隊兵馬,看樣子像是為了防止有人暴*動,或者是有人劫囚的事情發生。

這麼一隊鐵血騎兵一出現,百姓們紛紛閉上了嘴。

沒辦法,他們隻是手無寸鐵的人,如何能跟這些殺氣凜凜的騎兵相抗衡?

由這位將軍護送著囚車隊伍繼續向前,直至來到了斷頭台前。

一行人被人粗魯的拉下囚車,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光彩,形似枯槁。

很快,他們被人按著強行跪在地上,背後背著一塊塊“斬”字令牌,手持剛到的儈子手光著膀子,頭戴麵罩,一聲煞氣走了上來。

監斬官看著也來越高的烈陽,抽出了令牌,猛的一拋,道:“時辰到!斬!”

儈子手們喝了一口烈酒含在口中,對著刀身一噴,抽出背後的就令牌,高高抬起鋼刀!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難道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憂國憂民的攝政王就這樣喊冤枉死?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怒喝道:“誰敢動!”

眾人回頭看去,但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好似遊龍一樣掠上了高台。

他徒手一握,瞬間捏住了儈子手的鋼刀,運氣內勁,將刀身好像碾碎紙片一樣捏碎。

隨後,男子路線狼狽的拿出一塊鳳紋玉佩,高聲道:“我是太後的親信!我說總有太後的令牌和書信!這些都是證據,攝政王是否則太後之命和雲城溝通通商事宜,並沒有通敵賣國!不要斬!”

監斬官一愣,看著男子手中貨真價實的鳳牌,立刻就懵了。

回神之後,他起身指著男子的方向就大喝道:“他這個人抓起來,接著行刑!”

“是!”

此時,等候在一旁的軍隊立刻出動紛紛抽出長刀,襲向了那黑袍男子。

男子怒罵一聲:“該死的!你們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是太後的屬下,攝政王是無辜的!我的手上有證據!你們是故意陷害王爺的!”

監斬官嚇得滿頭冷汗,咬牙切齒道:“別讓他再廢話!快點動手!”

他們當然知道攝政王是無辜的,而當時的那份文書,隻是他們偽造的而已。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皇權的完整。

百姓們聞言紛紛目瞪口呆,有的大聲喝道:“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王爺!”

“對,不知為什麼太後中風之後,王爺也遭殃了?!”

“該死的!你們這群狗官!說不定連太後的事情,於是他們親手操縱的!”

“對啊,否則太後怎麼無端端會中風,還就這樣被燒死了!”

……

區區一個一男子出現,帶著所謂的證據,扭轉了時局,瞬間就激起了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