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些驚訝,同樣的也有些奇怪。怎麼可能是宋茜呢?怎麼可以是宋茜呢?他明明愛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啊。
可是腦海裏對著自己笑的女人慢慢的變得模糊,變得冷漠,變成了宋茜平時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皮衣,一身英姿颯爽的樣子很是有魅力。
山口本努力想要忘記宋茜,去努力想起自己未婚妻的樣子。可是他怎麼也做不到,宋茜那張臉,她特有的表情怎麼都揮之不去。
為了找宋茜和張啟嶽,從而跑了半夜的山口本全身都躺在車座上,以此來放鬆自己。可是,這麼深的夜,這麼冷的天,他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和困意。
山口本的今晚失去了好久的直覺,突然就恢複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今夜有多麼的冷,他閉著眼睛,摸索的找到車上的敞篷車的窗戶的按鈕。
他把敞篷打開,擋住了不少風。他感覺身子不再那麼的寒冷。困意襲來,他本來隻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再走,結果卻昏昏迷迷的睡著了。
山口本做了一個夢,夢裏他的未婚妻像從前一樣給自己做飯,和自己聊天。兩個人昔日甜蜜的模樣又出現在自己麵前,那個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是多麼的快樂,可是都已經成了回憶。
夢裏的山口本很快樂,他覺得自己很是幸福。那時候的他有天底下最漂亮最溫柔的未婚妻,在夢裏他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可是,突然之間什麼都變了,夢開始變得扭曲,變得混亂。山口本的未婚妻本來笑著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變成了車禍後的模樣。
她全身扭曲的躺在地麵上,她的嘴角流著鮮豔的血,地麵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看著鮮豔到刺痛山口本的眼睛。她緊緊閉著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山口本覺得痛苦,他曾經經曆了這麼痛苦的事情,現在在夢裏還要再經曆一遍。在夢裏,他都再次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接著場景又一變,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殯儀館。他未婚妻的父母哭著喊著要他們的女兒活過來。可是,怎麼可能呢?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會再活過來呢?
他像一具雕像一樣站在一旁,麵臉悲情的看著他死去的未婚妻,心裏的悲傷也是無處訴說。
與其說這是夢,不如說他在夢裏重新經曆了一段的人生。從他和她的未婚妻相遇,他們的美好的回憶,到她出車禍,最後化成一捧骨灰。
夢裏的他時而開心時而難過,人生就如同夢一場。有時候夢真實的像是現實。而現實,有些現實去殘酷的讓人去想象那些隻是夢而已。
夢裏的他正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突然一個和他未婚妻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那個再出現的臉是宋茜的。雖然她們兩個長得相像,但是長時間的接觸讓山口本能夠分清楚她們。
在他的夢裏,也是有他的主觀意識的。他不想承認他夢到了宋茜,他害怕,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他死去的未婚妻,和他自己的心交代。
在夢裏,他試圖掙紮,卻怎麼都無法逃脫,無法醒來。
最後他放棄了,他看著宋茜的臉,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他和她就那樣看著,毫無征兆的,他突然從夢裏醒來。
並不是像電影中滿頭大汗,好像經曆了生死一樣的醒來。他隻是輕輕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呼了口氣,然後從夢中徹底的清醒。
山口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而這樣的夢又有什麼含義呢?他又靜靜地坐了一會,然後他打開了火,開車離開。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一眼酒店,他的腦袋好像是空了。他什麼都不再想,隻是安靜的開著平穩的車,然後一直到家。
到了家門口,山口本把車交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然後輕輕的打開了門走進去。
今天的夜很黑,風很冷。山口本抬起頭看天,並沒有看到像以往一樣的溫柔皎潔的月亮。
他腳步放清的往裏走,這麼晚,山口螢應該已經睡了吧。
山口本怕打擾到她的休息,從進門開始動作都很輕柔,盡量不發出聲音。
“哥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裏傳了出來。
因為房間太黑,他看不清人。但是他知道是他的妹妹山口螢。
“你還不睡呢?”山口本問道,然後轉身去打開燈:“怎麼不開燈?”
“你去哪裏了?”山口螢穿著睡衣朝著他走了過來:“我找了你們很久都找不到。”
“尤其是宋茜,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你說她一個女生在日本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她能去哪裏啊?”山口螢一口氣說了好多:“我好擔心她。”
山口本一聽山口螢又提到宋茜,本來已經平複好的心情又複雜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的心裏衝撞著他的心腔,讓他難受極了。
“嗬。”山口本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她,她去逍遙快活了。”
他轉身走到沙發處坐下:“我的傻妹妹呦,人家快活去了,你還在這傻傻的為她擔心呢。”
山口螢聽到山口本說的話有一些懵,她又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沒有接,我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