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坐在沙發上的孫淵航,看著麵前的眾人,此刻現場的氣氛卻是再嚴肅不過了,想是打一個噴嚏都會有回音吧。
孫淵航看著齊聚在客廳裏麵的眾人,一一排除著可能性,如果說是要給孩子下毒的話,那麼自己的父母和伊人的父母則是絕對的不可能。
他們連孩子都來不及寵愛,哪裏會想得到去下毒害孩子?
再看向一邊的晏伯,孫淵航幾乎就是被晏伯看著從小到大長大的,如果晏伯對孫家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話,那也不必等這三十幾年再來下手,所以晏伯也不可能是毒害珂兒的凶手。
進行一番仔細的思考之後,孫淵航初步得出的結論,在自己和伊人外出的這段時間裏麵,即有時間可以在湯裏麵下毒,又可以以正當名義接近孩子喂這碗有毒的湯藥的人,也就隻剩下麵前的請來的月嫂和保姆了。
既然珂兒現在沒有事情,那麼至少孫淵航自己準備好好的將這個凶手給抓出來,不過孫淵航卻不急於這麼快就讓他們逼打成招,他喜歡慢慢看著凶手因為緊張而露出膽怯的神情,喜歡折磨他的神經和承受能力。
此時的客廳,因為出了這麼一件事情,所以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聽得見,孫淵航也不慌,就這樣看著麵前的月嫂和保姆。
良久之後,孫淵航才緩緩開口問道:“今晚,珂兒的飲食是誰負責的?”
一邊一直低著頭的保姆,首先顫顫巍巍的舉了舉放在身前的手,低聲的說道:“是我,想著今晚給孩子吃一點補的東西,所以我就在廚房給孩子煮了點湯。”
像是努力回想著事情的經過的保姆,一邊回想著一邊敘述道:“後來我因為要上去給珂兒看看有沒有尿褲子,所以中途就讓月嫂幫我看著一下鍋。”
“接著我回來之後,將鍋裏麵的湯給盛好,就給端上去喂給珂兒喝,隻是沒想到沒過多久,珂兒就開始口吐白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講到最後,保姆那一副委屈的神情,說著說著都快要說哭了,孫淵航見她這樣,也就先讓她停下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看向另外一邊的坐立不安的月嫂。
孫淵航看向站在那裏的月嫂,隻見她不停地攪動自己的手指,臉上的神情更是作為暴露了她有做過壞事的樣子。
孫淵航見月嫂這副模樣,也大概明白了是誰動的手腳,於是就這樣看著麵前的月嫂,雖然是麵無表情的,可身上散發出來嚴峻的氣息卻是誰也忽視不了的。
“你動過珂兒的食物。”
現場的人一聽孫淵航這麼一說,心都提了起來,都紛紛看向站在那裏的月嫂。
這一說可不是小事情,特別是孫淵航那已經不是疑問的語句,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活生生的肯定句呀。
如果月嫂的確是下毒的人,那麼之後的事情就比較好辦了;可萬一要是月嫂不是呢?不僅凶手會囂張得意,到時候月嫂這裏都不好交代,要是流傳出去孫家宋家冤枉下人,這個後果就更難堪了。
“我......我沒有......我隻是......”
現場的眾人見月嫂連一句話都說的不完整,再看看她那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和一邊隻是微微皺眉的保姆完全不同的那副模樣,便也都明白了,珂兒食物裏麵的毒,這百分之九十九是月嫂下的了。
“隻是什麼?你為什麼給珂兒下這種毒,我們兩家對你可沒有虧待什麼,你卻這樣對待我們嗎?”
一邊坐著的宋茜見這月嫂遲遲不說話,一說話還結巴,急的就直接站起身開口質問她了,隻是這一質問,倒是惹的月嫂更不敢說話了,隻是在一邊掉著眼淚。
見到月嫂明明是做錯了事情,居然還有麵子在那裏掉眼淚的宋茜,這下火就更加旺盛了,轉身坐到孫淵航的身邊,將頭埋在雙腿間。
確信事情都要有證據,而且有了證據才能說服眾人的孫淵航,招了招手,召來身邊的一名手下,直接低聲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我們家珂兒房間和廚房的監控,然後查一下這個月嫂和那邊的人有沒有聯係,背後黑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