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皇朝大酒店的頂層亦是一片靜謐,一雙骨指分明的大手拿著房卡,滴答一聲,套房的門被刷開了。
男人修長的腿部被包裹在名貴的西裝布料裏,繼而邁開朝裏麵走。
瞥見大床上那隆起的弧度,男人沉鑄英俊的五官微微挑起眉梢,想起剛剛的玩局上麵宋明遠說要送給他一個禮物。
所謂的禮物來來去去也不過如此,嗬!
長腿在床邊停下,略微停頓十秒,大掌掀起被子,同一時間泛冷的刀光以極速印入他的眼底,短暫的視線盲區後一把小巧的手工刀毫無征兆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席北琛波瀾不驚,黑眸無溫度地直睇向眼前的女人。
宋茉歌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何況對方還是寧城最有權有勢的人。
這個角度她與他一高一低在對視,空氣流動中她能聞到危險的味道,纖細的手指在顫抖,她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割到他就慘了。
這樣麵對麵跟他說話還是首次,一張貴氣逼人的麵孔完整地呈現在她的瞳仁裏,五官輪廓是筆墨無法形容的英俊,竟令她有些不敢直視。
她斟酌一番後開口,“席先生,很抱歉,我無意冒犯你,隻是有話跟你說。”
席北琛眯起狹長的眼眸,用平仄的聲調陳述,“你的動作帶著強烈的目的性,有意或無意我看得很清楚。”
聞言,宋茉歌立即收回刀,往後退了退,他是寧城最傳奇的神話人物,商界貴胄翹楚,事前關於他的為人她一無所知,自然是要帶刀防身的,可現在這樣看來,顯然是她多慮愚蠢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很溫淡陌生,紅唇微勾,恐怕宋明遠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活該。
男人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眼前的女人,臉蛋標誌,膚色白希,這張臉倒是耐看,他的目光再往下略微移動,他翹了翹唇,是邪肆。
“席先生,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宋茉歌迅速組織出一片誠摯的語言,“我不是自願被送過來的,不如這樣,我現在從天階叫兩位小姐過來陪你,明天麻煩你跟我爸說今晚的人是我可以嗎?”
宋明遠的女兒這麼天真?他形似不在意地開口,“你這麼會算計,你爸怎麼沒把你放進宋氏裏。”
她沒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二抵一,席先生,占便宜的人是你。”
天階裏麵的女人向來是頂級的,比她的姿色更佳的大有人在。
他漫不經心地道,“我沒有喜歡占人便宜的不良習慣。”
宋茉歌抬起眼看他,男人穿著精致雅貴的白襯衫,這樣斯文如水,楚楚衣冠,可那完美的輪廓卻散發出矜冷高貴的氣息,若不是看得出來他對她沒有興趣,她也不會這樣建議。
席北琛漆黑的眼眸掠過薄薄的笑意,“你爸已經把你當成禮物送給我了,所以不管等下你從這裏走出去變成什麼模樣,我都不用承擔一分一毫的責任,懂?”
宋茉歌咬了下唇,不卑不亢地道,“我以為像我這樣的,入不了您的眼。”
男人揚了揚眉,麵部線條矜貴,“我對女人是挺挑的。”
黑曜般的深眸布著淺淺的挪揄,“但如果再低一點說不定我就有胃口了。”
宋茉歌順著他的眼睛方向往下看,才驚覺自己的衣服不小心被拉低了領口,露出不少風光,連忙抬手整理好,有些懊惱地抬起眼眸,“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