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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嘉睫上掛著淚珠,鼻子哭的紅彤彤的,趴在那像個飽受摧殘的幼苗,被疾風驟雨吹翻,慘兮兮融在被裏,縮成綿軟一團,邢燁坐在炕上,給人掖好被子,坐在旁邊長籲短歎,隻覺得自己實在粗暴,把小南瓜欺負的眼淚汪汪,不知道多久才能哄好。
他坐不住了,出去端水進來,打濕毛巾擰幹,掀開一點被子,給溫元嘉擦拭身體,溫元嘉皮膚濕|黏,被熱水細細抹淨,眉頭鬆開一點,眼皮微微掀開,迷糊咕噥一句:“為什麼······不睡。”
“不困,”邢燁放緩聲音,小心翼翼,“你好好睡,今天都這麼累了。”
“我累·····還不是因為你,”溫元嘉背過身體,屁股對著邢燁,“討厭鬼,煩人精,臭邢燁,馬達怪····”
話音未落,他翻轉回來,瓜葉舞動幾下,蹭到邢燁腿上:“冷。”
“那我出去燒炕,”邢燁說著就要跳下,“早晚溫差大,你可能不太適應。”
“不要炕,”溫元嘉絞盡腦汁,在困乏中拚湊句子,“要你的·····肉|體。”
邢燁喉結滾動,從被子邊緣進入,揉進半個身體,溫元嘉擠擠挨挨過來,尋個舒服姿勢,腦袋摩挲過來,塞進邢燁胸口,側頰揉進肌肉,埋在熟悉味道裏呼吸,舒服咂嘴兩下,心滿意足睡了。
邢燁動不敢動,靠不敢靠,睜著銅鈴般的眼睛,看向懷裏那團,溫元嘉化成小型八爪魚,捕獵似的捆住自己,他壓根不敢動彈,呼吸放到極緩,盯著懷裏密長睫毛,指頭壓在上麵,輕輕撥|弄兩下。
溫元嘉打個噴嚏,皺緊鼻頭,腦袋翻滾兩下,把人黏的更緊。
邢燁伸出五指,輕撫溫元嘉後頸,那小塊皮膚滾燙,吸|盤似的裹|住手指,上麵有一圈牙印,痕跡一直沒消,他支起脖子,在那皮膚上輕啄幾口,躺回原處睡了。
一夜無夢。
手機鬧鈴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上了,溫元嘉醒來的時候,外麵陽光湧來,沿窗簾攀爬進來,在臉上投出暗影,他爬起來靠在牆上,抬腿磨蹭下床,剛下來站立不穩,軟綿綿坐在地上,大腿扯得生疼,後背咯吱作響。
習慣在一個地方一坐坐一整天,最長運動路程就是從家裏到醫院,這讓他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稍微掐掐就滿身青痕,兩腿酸軟到站不起來。
溫元嘉靠在床邊,腦袋搭在炕上,長長歎出口氣。
房門被人推開,邢燁夾著魚缸進來,見人坐在地上,連忙把人撈起,橫在腿上揉肩:“怎麼了寶寶,哪不舒服給你揉揉。”
“哪都不舒服,”溫元嘉氣鼓鼓的,咬在邢燁腿上,“我的龜呢?”
“在這在這,都在這了,”邢燁搬來魚缸,給溫元嘉展示成果,“半個池塘都給你搬過來了。”
溫元嘉看清數量,眼前一黑:“誰讓你買這麼多了?”
“你喜歡啊,”邢燁滿臉委屈,“喜歡當然都買過來。”
“沒人讓你買這麼多,”溫元嘉捂住眼睛,“這麼大個魚缸,魚缸底都鋪滿了,真要挖池塘了。”
“本來就得挖池塘了,”邢燁說,“後麵那塊地還空著,等錢能倒開了,我琢磨蓋個木屋,前麵挖個泳池,旁邊再挖個池塘,等以後小崽崽們多了,小崽在這邊遊泳,王八在那邊遊泳,院子裏綁個秋千再做個燒烤台,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些,你還有什麼想法,到時候都聽你的。”
“先把這家開起來吧,那些以後再想,”溫元嘉打個哈欠,腦袋耷拉下來,擱在邢燁膝上,“上|床,還要睡。”
邢燁攬人腰背,把南瓜抬回床上,重新掖好被子,出去指揮工作,快開業了要關注許多細節,每天都有突發狀況找上門來,同時有許多監管部門需要打點,他一上午忙的腳不沾地,陪笑陪的臉都僵了,到下午覆蓋牆麵的宣傳圖拿回來了,他坐上椅子歇歇,灌下幾缸茶水,指揮人往牆上粘貼。
溫元嘉越睡越黏,腦袋貼到枕上,沉的抬不起來,太陽曬屁股才精神一點,他揉著眼睛出來,軟在邢燁肩上,衣服鬆鬆垮垮,被邢燁抓住仔細係好,脖頸揉進衣領,裹成綿軟瓜團。
“再睡要冬眠了,”邢燁按住那顆腦袋,左右搖晃幾下,“醒醒醒醒,換衣服出去玩玩,晚上還有二人轉表演,看完明天就開業了。”
“開業了?”溫元嘉瞬間清醒,脖頸挺|立起來,腦袋從迷霧裏拔|出,“真的嗎,怎麼這麼快,明天就開業了?”
“定做的牌子都回來了,剛剛都掛起來了,”邢燁說,“還不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