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隻要你蘇淮安願意,還愁沒有女人?”
蘇淮安笑笑,並不反駁,溺水三千,他隻取一瓢,偏偏那一瓢已是別人的囊中之物。
嚴止不再理會他,帶上呼吸罩,佯裝睡著,心底怨念很深,該死的笨女人到底去哪裏了?
蘇淮安自討了個沒趣,摸著鼻子,“三天前的一個晚上,有人看到小婉暈倒在為歡幾何會場的門口,心髒病發,幸好及時送院,否則她已命喪黃泉。阿止,你真的已經想好自己愛的是誰嗎?”
他起身,往外走!
即將走到門口,他突然頓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對了,醫生說你的腿可能會跛,你覺得她會嫌棄嗎?”
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消失,嚴止才睜開眼睛,安靜的盯著天花板,好一會,他才低下頭望向自己那隻綁著繃帶的腳。
會跛?他冷冷的笑,嚐試著動了一下,疼痛難忍,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深呼吸一口,再次嚐試動一下,依舊很痛。
他索性不再動了,偏過頭去,看向窗外,窗外落葉飛舞,已經秋天了。這是他和她的開始,他絕不允許就這麼結束!
童瑤出去給嚴止買吃食,顧念他受了傷吃飯不好消化,她特意打車跑到十幾公裏外的粥店點了一份瘦肉粥。
打好了粥,她準備打車返回,剛攔下一輛出租車,卻被一個男人搶先一步上了車。
她剛想發火,男人已然關上車門,吩咐司機:“師傅,我趕時間。”
童瑤愣在當場,渾身血液叫囂著讓她彎下腰探頭去看車內的人,匆匆一眼,男人正巧撇頭過來,隔著車窗朝她溫潤一笑,那狹長的眸裏蘊著某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根本無心去解讀,盯著他的臉不放,他臉上的那個笑容一如多年前,他們相遇的那天!她張著嘴巴,想喊出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這時司機一腳踩下油門,汽車疾馳而奔。
汽車的尾氣模糊了童瑤的視線,她巴巴的望著那輛出租車消失在自己眼前,洛南川,真的是你嗎?
這個世界上真有死而複生的人?還是單純的長相相像?她想不明白。
一路回去,童瑤都心不在焉,回到醫院,在一樓大廳遇到安藍,她的小腹已經微微凸起,整個人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見了她,童瑤微微一愣,這幾天從蘇淮安那裏聽來,嚴倫好像已經入獄了,故意殺人罪,罪名一旦成立,終生監禁。
那安藍……
察覺到童瑤看過來,安藍也是一愣,本以為兩人再見形同陌路,到底還是出聲喊了她的名字,“瑤瑤。”
童瑤點點頭,視線不經意間掠過她的小腹,問:“孩子挺好吧?”
話一出口,突然就感覺酸澀了,如果她的孩子還在,她和嚴止劫後重生,一定會更珍惜那個孩子的。
可惜世事無常,她還是失去了她和他的第一個孩子,那樣慘烈。
安藍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醫生說挺好的,一切正常。已經有四個多月了。”
“那就好!”童瑤隨意的附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童瑤想,安藍不可能不知道嚴倫已經入獄了,她一個孕婦,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到時候生都沒有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