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劍地咳嗽聲,蕭重遠首先反應過來,他有些詫異於自己對這名女孩地感覺,自從兩年前自家中與父親鬧翻離開後專門從事繪畫藝術以來,他從來對異性沒有真正注目過,但眼前這位女孩卻令他完全不由自主的深深被吸引住了。
而名叫錢韻萍地這名女孩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起來,而唐劍在一旁則說道:“這位小姐!這畫我是要定了,不過你守著這樣一位畫家,我想完全可以請他再為你做上一幅相同地畫,做人不能強求,你說對不對?”
“反正這兩人未來會成為夫妻,老子放棄這麼漂亮地女人不和你蕭重遠爭,那便是極為給你麵子,若是連幅免費地畫都不能要來那豈不是極沒麵子?”唐劍心中怪怪地想道,對於錢韻萍這個漂亮女孩他也隻是欣賞,並不是真的想要與蕭重遠爭他的未來妻子,否則未來豈不是亂了套。
但沒想到蕭重遠還沒有開口,錢韻萍卻是立即臉帶紅暈略顯怒意地脆聲說道:“我說這位大叔!這幅畫現在還不屬於你,而且什麼叫守著這位畫家?你這種快要變成老年人的大叔能不能積點口德?我曾祖父喜歡地就隻是這幅畫,就算是這位畫家本人重新畫也不能達成他老人家的願望,我曾祖父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他最喜歡書法作品與戰爭畫作,你與我爭這幅畫卻又要用它來做麼?有什麼意義?”
說話時的語氣雖然帶著怒意,但聲音卻顯得很是柔和甜美,這錢韻萍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很特殊,唐劍聽到她這番話居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聽她所說,她的祖父應該是參加過當年八年抗戰地華夏國軍人,此刻年齡九十多歲,那應該是位當年幸存至今地英雄,現在居住在新加坡,那應該又是位華僑,這幅畫雖然是蕭重遠送給他的禮物,但唐劍卻是抱著時空走私地心思,而對方卻是為一位抗倭功臣購買這幅畫,從情理上他也不應該和錢韻萍爭。
蕭重遠此時聽到錢韻萍重複地說起她祖父,不由也露出為難之色,於情於理他都很想將這幅畫賣給這位真正有需求地女孩,但他卻又在先前答應了送給唐劍,這令他無法出爾反爾。
“這位小姐,我這裏還有一些與戰爭題材有關係地油畫,您完全可以進行其它選擇,至於這幅抗倭圖我還是要送給這位周先生,等到了周先生地手中後,您再與他商量購買地事情!這位周先生對藝術鑒賞極有造詣,想必心胸也極寬廣,我想他應該不會令你那在新加坡地曾祖父失望!”
蕭重遠在思索數秒後終於還是決定守諾將畫送給麵前這位“周先生”,而從方才與他的對話來看,這位周先生並非普通人,能將他的繪畫境界說得如此精準,便是他的導師魯斯爾諾達先生也未必能達到這種程度,在他看來擁有如此見地的人,必然也是胸襟寬廣之輩。
“原來這位大叔也懂得繪畫?那應該是位品格高尚的大叔了,是韻萍我失禮了,這位大叔,這幅畫對我來說可是真地很重要呢!我的曾祖父一生酷愛書法與戰爭畫作,希望您能在得到手中後轉賣於我,隻要價錢不離譜,多少錢我都可以付給你。”錢韻萍聽蕭重遠這位畫家倨,居然極為推崇這位因為與她爭奪油畫歸屬權而令她在心中極度反感地“大叔”,不由得也知道自己剛才也確實失了禮數,這才如此說道。
一時間無言與對的唐劍再聽到蕭重遠與錢韻萍無意間形成地雙簧對話後,心中無奈地想道:“媽的,這蕭重遠給我戴了一頂很難摘掉地高帽,而這個錢韻萍先倨後恭,若是我不放棄這幅畫,那我就會成為一個品格低下,不懂得做人地小人,這兩夫妻初次見麵就一致對外,真是厲害!算了,我還是放棄這幅畫,敢情老子隻適合倒騰非合成食品這種買賣,鬱悶!”
但他嘴中卻是說道:“蕭先生,錢小姐!這幅畫我雖然喜歡,但聽了你的理由後我感覺如果用金錢來衡量那簡直是侮辱你的曾祖父與蕭先生,我隻是喜歡畫,但小姐的曾祖父卻是位真正地抗倭英雄,這樣一幅畫我想能放到真正應該得到它的人手中更為合適,所以這幅畫我決定轉送給錢小姐!”
違心地說到這裏,唐劍在內心中暗自罵自己為了麵子而放棄一大筆即將到手地巨額錢財,臉上卻極力表現出一種大度而真誠地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