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年老女醫生如此說話,唐劍等人都有些詫異。
而邱瑩則不在理會丈夫李天雄,反而上前一步臉上帶著關切地表情向這名女醫生問道:“醫生,我算是病人的家屬,這孩子怎麼了?她不會有事吧?”
滿頭銀發的年老女醫生本來是滿臉憤怒,但見到邱瑩是位中年女子後,臉色這才稍顯緩和,但仍舊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就是病人的母親吧?她是先天性心髒病,早在幼年時就應該做心髒移植手術,看你們都算是經濟條件不錯的人,居然就讓她這樣隨時生活在隨時死亡地危險當中,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麼?”
邱瑩沒有爭辯她不是鄭旭母親的事實,反而點頭說道:“醫生,我們知道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在首都我們就帶她到醫院進行過檢查,但她體內的血液是一種極為罕見地RHY血型,不但難以找到可以移植地心髒,就算能找到她也需要同樣血型地血液來進行手術,所以我們才會帶她回海洲市尋找她的親人,試圖尋求解決辦法。”
邱瑩在說這些話時,眼中充滿憂傷,而且也有些無奈之感。
銀發年老女醫生聽到邱瑩的話後,眼睛不由睜得老大,立即將語氣轉得稍顯柔和些道:“原來你不是她的父母,那就難怪了,這位病人心髒現在已經不能正常維持身體的供血需求,隻要稍有疲憊就會暈倒,心髒隨時都有可能停止跳動。”
“經檢查她的其它器官也有些衰弱跡象,我想說得就是你們送她來得太晚了,她目前已經不適合心髒移植手術,海洲市第二人民醫院雖然隻是甲等二級醫院,但心髒科的臨床手術卻並不比首都大醫院差,所以我想你們盡快將她送到親人身邊,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很可惜地一個孩子啊!”說到這裏,經曆過太多病患死亡的年老女醫生不禁歎息一聲搖搖頭,
李天雄此時卻是在一旁沒有等邱瑩說話,便立即向醫生說道:“醫生,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尋找到她的親人,但有沒有其它治療辦法?無論多少錢我們都付得起。”
身家數億地他在聽到醫生地話後,直覺中既然妻子已經幫鄭旭這位年輕女子就要幫到底,他在心中認為也許醫生在擔心他們負擔不起高昂地治療費用。
“對不起先生,病人的身體內許多器官都有不同程度地衰弱情況出現,她的身體狀態極弱。雖然現在有一種技術可以為她做人工心髒,但是那需要在術後長期服用大量抗生素藥物,而她卻又對那些搞生素過敏,所以我方才才會很生氣。”
“如果你們能早幾年將她送來,那我們醫生完全可以為她做人工心髒移植手術,雖然每隔五年要重新移植一次,但卻不會令她出現如今的情況。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就看她自己的意誌力是不是強了,若是兩天內她不能醒來,心髒就有可能由於衰竭停止跳動,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她的家人,看來你們都是好人啊!居然為了病人從首都趕過來。稍後她將會被送到重症監護室,希望你們能派人輪流陪護病人,我還有事去辦,有什麼 事就讓護士通知我,我是心髒科的主任醫師馬醫生。”從邱瑩方才地話中,她已經聽出守在急診室外的這些人並非病人家屬,但她也不想過多打聽病人與這些人的關係。
隻是她還是有些驚詫地望了唐劍與周定海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地想道:“唐劍是周秉義原來的助理醫生,而周定海則是周秉義的兒子,這兩個人與病人是什麼關係呢?看來得找點時間去問下周院長。”
雖然同在一家醫院,但唐劍與馬醫生並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沒有時間詳談,何況鄭旭送來後就開始搶救,所以馬醫生很是好奇唐劍這位離開第二人民醫院的年輕醫生與病人的關係。
邱瑩此時則臉上露出悲傷地表情有些哽咽地阻止馬醫生的離去,隻聽她說道:“馬醫生,請您先不要走!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其它辦法救這個孩子了麼?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此刻地邱瑩不由在心中回想起二十一年前因先天性心髒病死於難產的妹妹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邱瑩才會如此全力幫助鄭旭這名與她毫無關聯地年輕女子。
滿頭銀發的馬醫生轉臉望著追至身側的邱瑩搖搖頭,帶著充滿憐憫地表情說道:“這位女士,除非有利用病人相同基因培育出來的心髒以及其它內部器官,並且可以進行全部手術移植,病人才有可能恢複健康,但以目前地醫療水平就算能達到,但克隆器官目前不止是法律上不允許,就算是時間上也來不及,所以我想你們還是盡快找到她的家人來見她最後一麵吧!病人醒過來的可能極低。”說完這一大段話後,馬醫生立轉臉急步向通道另一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