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直接回到家,南爵都沒說要帶阮小綿去醫院看看。
反正她喜歡挨揍,他為什麼要帶她去醫院?
“mygod!”
切斯看到阮小綿的第一眼,差點沒被她嚇死。
他大步上前,揚聲問道,“少奶奶,您這又怎麼了?怎麼臉上又多出了這麼多傷?”
阮小綿撓了撓腦袋,看了眼南爵的背影,輕歎了一聲,“切斯,說來話長,你給我準備點藥膏”
“藥膏哪行啊?少奶奶,您得去醫院看醫生啊。”切斯臉上的表情誇張極了,弄得他的皺紋更加深邃了。
“南爵他不帶我去醫院。”阮小綿委屈地說道。
她說的是事實。
就是他不帶她去醫院的。
切斯看了眼電梯的方向,又心疼地看著阮小綿傷痕累累的臉,搖頭歎息著說道,“這麼漂亮的小女生被打成這樣。”
他說著,命令下去送來了好幾支藥膏。
阮小綿接過,又衝切斯笑了笑,才踏上手扶電梯,回到了臥室。
南爵並不在臥室,阮小綿找了一圈下來,終於確定了。
他是不是不想理她了?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阮小綿嘟了嘟嘴,轉身去衣櫥找了一身新衣服去了衛生間。
清洗了一下,換了新衣服,她又把手機充上電,才拿過藥膏,對著鏡子往自己的臉上塗。
手機鈴聲這時響了起來。
阮小綿維持著塗藥膏的姿勢,隻是視線過了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放下了手中的藥膏。
她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裏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阮小姐,我姓周,是一名律師。”
“律師?”阮小綿有些納悶。
律師找她幹什麼?
她惹上官司了?
該不會是林比母女搞的鬼吧?
“是的,阮小姐,我的委托人艾敏女士將一份股權轉讓書交給我,讓我轉交給您,您隻要簽上字就可以了。”
阮小綿這才反應過來,“你把轉讓書送到藍色海灣就好了。”
周律師當然聽過藍色海灣的鼎鼎大名,“藍色海灣?那不是南爵先生住的地方嗎?阮小姐,您真的是南爵先生的太太?”
阮小綿翻了翻眼睛。
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她騙人嗎?
當初可是南爵挖空心思想騙她簽下婚約的。
不過,南爵為什麼要大費周章讓她簽下那份婚約啊?
該不會就因為之前她把他給強了?
那家夥看上去也不會那麼純情啊。
再說了,如果跟他發生關係就要簽婚約,那他在外麵是不是還有好多老婆啊?
“阮小姐”
“你把合同送到藍色海灣就行了,到時候會有一個叫dan的跟你拿,謝謝,拜拜。”阮小綿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還要擦藥呢。
她決定了,在她的傷好之前,不去上學了,正好這一個禮拜在家準備開學作業。
說到不去上學,阮小綿又想到了夏素安。
這幾天夏素安應該也不能去上學了,因為要參加她奶奶的葬禮。
原本她也決定去參加葬禮的,可是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思及此,阮小綿又放下藥膏拿起手機,撥通了夏素安的電話號碼。
她不知道能不能打通,因為夏素安現在肯定在忙,但還是決定試一試。
沒一會,電話真的通了,裏麵傳來了夏素安低低的聲音,“小綿,你還沒到啊?”
阮小綿聽得出夏素安哭了,她理解夏素安此刻的心情,畢竟親人離開,她也經曆過,生離死別都經曆過。
媽媽去世了,而爸爸,在她七歲那年就離開家了,說是出去闖蕩,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杳無音信。
長籲了一口氣,阮小綿才接著說道,“安安,很抱歉,我去不了了,發生了一些事情。”
夏素安聞言,聲音變得擔憂,“發生什麼事了?小綿,是不是南爵欺負你了?”
“不是南爵,等你回來再說吧,你跟叔叔和阿姨說一聲。”
掛了電話,阮小綿又繼續擦藥,而南爵一直都沒有出現。
這家夥是決定跟她冷戰嗎?
那更好,最好晚上在床上也冷戰,她就不用跟古代妃子侍寢一樣伺候南爵了。
傍晚,六點多,南溪放學回來了。
看到阮小綿臉上舊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她當場就激了。
“該死的林逼,她還敢囂張,阮小綿你個窩囊廢,你告訴我她在哪了?老娘去給你報仇!”
阮小綿被南溪的話逗笑,“你怎麼知道是林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