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醒來,為昨天晚上喝多了,頭痛的厲害。
見胖子頭痛的比我還厲害,不由罵他昨天晚上怎麼那麼犯混,勸我喝了那麼多酒。
胖子正抱著腦袋喊噯喲,聽了我這話,沒好氣道:“我看你這人真是沒什麼腦子,我昨天晚上是在灌你嗎?人家阿傑才是真有心要灌你,你看看他每次和你喝的是什麼杯子,我敬你又用的是什麼杯子?告訴你,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明著敬酒,暗著替你擋酒,你早喝掛了!”
我摸著腦袋道:“不至於吧,他沒事兒灌我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他!”
胖了聽了這話,嘿嘿笑了兩聲。
我聽出他有話要說,罵道:“有話說話,別沒事兒盡放屁!”
胖子這才道:“我看那家夥是在吃你的醋了!”
我一驚,笑道:“吃什麼醋?吃我和春天的醋?這都哪跟哪兒啊?”
“哎,你還別說,我看春天怕是對你還真有點意思。也不知道你小子給她灌了什麼迷湯,這麼漂亮的校花竟然對你特別溫柔,你沒見昨天她在席上說的好些話,雖然明著看是在罵你,但換了是我,人校花可是一個字都不多說的!”
我聽了,心裏忍不住怦怦地跳了起來,罵道:“沒事兒可別亂說話。你小子知道我是沒女朋友的,和我開這種玩笑,你也太殘忍了!”
胖子呸了一聲道:“你又不是花姑娘,我和你開什麼玩笑。不過,於公於私,我倒是挺想你和春天能成一對兒的。所以,加油吧你,我看好你哦!”
我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胖子笑道:“我看出來了,春天有撮合你和夏雪的意思,阿傑在這事上也挺賣力的。可如此一來,我跟夏雪就沒一點兒戲了。要是你能和春天成一對兒,那夏雪不就空出來了,我這不多少還有個念想呢!”
我笑罵他豈有此理,要是春天對我有意思,怎麼又會撮合我和夏雪?
胖子則故作幽幽道:“這女人的心你這種單身狗怎麼能懂,何況還是校花級的美女!我看隻怕連春天都沒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你了。所以和你在一起她才會這麼直白,等哪天意識到了,怕就要不理你了!”
我作了個打寒戰的動作,罵道:“鬼都懶得理你!“整理了下書包,便去上課了!
哪知臨下樓時,胖子還在對我說加油加油!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七天過去。再有一天,就是簡老頭和我相約的時間,我那胸口上的紅線,此刻已經成了“紅繩”,越看越是讓我心驚肉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上了長途汽車,直奔簡老頭給我留的地址。
一開始,我想著地方離蘭京不遠,也就200多裏,長途車頂多4個小時就到了。哪知那該死的司機,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住的拉人,等我下車已經是下午3點,而再往下還有10公裏的山路。
這山路可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一口氣走了3個小時,也沒能到地頭。這還得虧我年輕力壯,換了年紀大點兒的,早倒在半路上了。
到走到傍晚6點,手機信號已經沒有,隻能用GPS勉強定位,估摸著還有3公裏的樣子呢。
可眼前已經是一片崇山峻嶺,再沒有一點兒人煙。
我一麵咒罵簡老頭好死不死,住這麼個鬼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麵寄希望能找到一戶人家借宿,要不然我就得路宿山中了。
夜幕將臨,氣溫隨之越來越低,我心裏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想著自己毫無準備,在山裏野宿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正心慌,忽然瞥見不遠處小山丘上,有一個女孩正借著晚霞在采茶。我心裏一激動,趕忙走上前對她道:“美女,向您打聽個路……。“
可話沒說完,人家已經往了另一片茶林去了。
我以為她沒聽見,又跟了過去,大聲對她說話,可她依舊一無所覺。
我心裏想:怪了,該不是自己不走運碰上個聾子了吧。
這才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就見是一個16、7歲模樣的少女。個子不高,但長的卻很俊俏,雖然起早貪黑的勞作,皮膚卻挺白。
她采茶的動作非常麻利,隻一會兒功夫便將腰間的茶簍裝滿,之後又走到一邊背起一個老大的茶筐向著山路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