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來的時候,胖子一張大臉映入我的眼簾。

“好小子,你總是醒過來了!”

“我怎麼了?”

“你啊,之前發惡夢了,說了半天的胡話。”

“我說什麼胡話了?”

胖子正要回答,一旁的夏雪開腔了。

“先別管這些,還是顧一顧眼前吧。“說完,衝我身旁一指,原來春天和我一樣也正躺在床上,就是距離有些遠,算不得”同床共枕“。

“她怎麼樣了?“

我迅速回憶起之前腦海裏閃出的那個血色人影,雖然相貌不一致,但從肩頭那顆碩大的血瘤來看,多半是那個古怪的花婆!

夏雪告訴我,自從我昏過去之後。春天也在同一時間昏了過去,隻是和我不一樣,她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胖子擔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春天之前看著還有說有笑的,怎麼轉眼就人事不省?不會出事了吧,要不要趕緊送醫院啊?”

夏雪也讚同胖子的判斷。

“醫院是一定要去的,再不濟也一定得先離開這裏。”

我疑惑道:“有這麼嚴重嗎?”

夏雪皺了皺眉,但還是決定下來道:“你們倆過來看一看!”

說話間,竟然把蓋在春天身上的毯子掀了起來。

可惜毯子下麵的春天穿的嚴嚴實實,讓我和胖子原先的一點小期待完全落空。

不過香豔的一幕並沒有完全過去。

“你們看看這裏!”夏雪指了指春天的小腳。

我湊上前看了看,覺得毫無問題,不由疑惑地看了一眼夏雪。

夏雪沒好氣道:“沒讓你看人家的腳,你仔細看看她的腳趾甲。”

我這才又仔細看了看春天塗的鮮紅的腳趾甲,可還是一無所獲。

反而是胖子觀察的比我仔細。

“哦,你是不是說她的趾甲縫裏有問題。”

果然,夏雪點了點頭,又怕我還不明白,幹脆找出一把女孩子修趾甲用的小挫刀,從春天的趾甲縫裏刮出了一些暗紅色的粉末。

“這是……?”

“不會是血吧?”胖子驚叫道。

夏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懷疑道:“這能代表什麼,有可能是春天不小心把自己腳趾甲弄破的呢?”可再一當眼,發覺春天十個腳趾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血垢,後麵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

夏雪繼續解釋著:“還不止這些,春天的手指甲縫,耳朵、發根,都有血垢的痕跡。我懷疑她曾經全身浸泡在血水裏。目前來看,隻能希望那些不是人血才好!”

胖子打了個寒戰。

“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就走。“

夏雪點點頭。

“走是一定的,但走之前,總要和阿傑和他的家人打聲招呼。事情還不明了之前,我們也沒有道理胡亂懷疑的,再說,以阿傑對春天的感情,應該不會做出對春天不利的事。”

夏雪的分析不無道理,所以我們還是決定要先和阿傑道別。可沒想到阿傑竟然不在他的房間,就連他的父母,這會兒功夫也不見了蹤影。

謹慎期間,我讓胖子陪著春天和夏雪,自己獨自一個人下了樓。

在樓下,我依然沒有找到人。

既然沒人,那我也就再不客氣,準備和夏雪他們一道兒離開。可這時耳邊卻傳來一些聲響。

走出屋外,發覺響聲來源於屋旁邊的一座溫室暖棚。

說話的人是阿傑的父親,聽口氣應該正在發脾氣。

換了平常,我自然不會上前湊熱鬧,但因為要和對方道別,我隻好走了過去。

穿過暖棚的透明塑膠門簾,我隱約看到阿傑的父親正在和那個古怪的花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