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吃的都是最簡單的飯菜,穿的都是大孩子留下來的衣服。”
“從來沒有人像伯父伯母那樣關心我,愛護我。”
“當我知道資助我讀大學的人就是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麼?”
“我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有疼愛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個會保護我不讓我受欺負的哥哥。”
白歌聲音裏帶了哭腔,才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汪汪的往下掉,仿佛戳中了心裏最傷心的部位,越說越是泣不成聲。
“我知道我的身份地位不配和楊家套近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馬上走,再也不出現在伯父伯母還有你麵前了,嗚嗚”
話音未落,白歌顫著身子就要越過楊笙離開,傷心地肩膀都在抽泣中聳個不停。
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白歌的手臂從後麵被拉住,她回頭一看,楊笙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笙心裏知道,白歌的出現讓父母有多安慰,這個女孩子表現出來的天真和懂事也讓人心疼,如果楊歌能長到這麼大的話,大概也是這般模樣吧。
讓白歌代替楊歌待在楊父楊母身邊,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不願意,以後你就叫我哥哥吧。”
遠在一百多公裏的小鎮上,有一家溫馨漂亮的小花店,不過才開業幾天,名號就傳遍了整個小鎮。
眾人口口相傳,談論的不是精致的店麵,也不是美麗的鮮花,而是姿色出塵的盲人老板娘。
外來人總是能最快吸引本地居民的注意力,眾人帶著好奇的心思紛紛前來光顧,又滿是讚賞的目光流連離開。
秦世歡站在花店門口,笑臉盈盈地送走最後一個顧客,剛要摸進門,肩膀忽地被輕輕拍了一下。
“小妞!生意不錯啊!”
孫景程調皮地拿秦世歡的一縷頭發往她臉上搔弄著,聲音裏滿是開懷。
短短的一個月,秦世歡就像變了一個人,遠離了那座渾濁的城市,就連呼吸都變得清新起來。
秦世歡笑著躲開他的騷擾。
“這麼遠的距離,你隔兩天跑一次隔兩天跑一次,人民的公仆也沒有你這麼盡職的。”
在孫景程的幫助下,秦世歡來到了這個民風淳樸遠離浮華的小鎮,租下一間本就裝修極好的鋪麵,開店做起了生意,以維持暫時的生計。
關於以後的打算,秦世歡沒有一點頭緒。
“你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怎麼對得起我千辛萬苦地救下你?”
孫景程痞痞地靠在門口,一隻腳膝蓋彎曲抵在門框上,身後有一團黃黃影子不停在晃來晃去。
“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邊說著,他牽出身後的影子,示意它向秦世歡走過去。
那是一隻毛色很漂亮的金毛,長到大腿中間位置的高度,一條柔順的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慢慢地像秦世歡靠近,葡萄一樣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秦世歡的臉,嫩紅的舌頭往外吐著。
秦世歡感覺有個溫柔的東西碰了一下她的小腿,嚇得驚慌失措的彈開,嘴裏發出短暫急促的一聲尖叫,把孫景程逗得哈哈大笑。
“不要怕,摸摸它。”
金毛仿佛可以聽懂孫景程的話,竟然乖乖地蹲了下來,仰著頭等待秦世歡的親近。
如果秦世歡知道她現在麵前的場景的話,估計心都會化成一灘溫水。
心知孫景程不會無緣無故的嚇她,秦世歡鼓起勇氣伸出手,往前試探著尋找剛剛那股溫柔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