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的冷空氣讓楊笙瞬間緊繃起了身體,街道上燈火通明卻行人稀少,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楊笙沉穩地走到自己的車旁,正要拉開車門的手突然一頓,莫名的眩暈感讓楊笙眼前一片模糊。
他靠在車門上以此來支撐著身體,猛力晃了晃頭,卻使得昏沉的感覺更重了,不過短短的幾秒鍾,高大的男人就滑倒在地,徹底昏迷。
白歌從不遠處的車後麵鑽出來,小心翼翼地往楊笙靠近,反複試探過後才敢確定楊笙暫時不會醒過來之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突如其來的寒風吹得她狠狠打了一個冷顫,上下牙齒凍得“咯咯”作響嗑個不停。
白歌把楊笙手裏的車鑰匙抽了出來,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抬上後座。
代駕師傅很快就過來了,愛不釋手地摸著邁巴赫的方向盤,眼裏滿是羨慕。
“愣著做什麼?快走!”
在白歌的怒斥下,師傅才發動車子往她指定的酒店開去。
白歌看了一眼後座安靜的楊笙,隨著距離酒吧越來越遠,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白歌抬手去摸包,卻落了空,她暗道一聲糟糕,原來不止把外套落在包廂了,包也完了拿,身份證和現金銀行卡全部都在包裏。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去不了酒店了。
白歌咬咬牙,給代駕師傅重新報了個地址。
二十分鍾後,車子慢慢駛入一片落魄的舊樓矮房間。
有了男人的幫忙,白歌這次很順利地把楊笙從車上抬了下來,她抬頭看著樓上某處亮著燈的窗口,緊張不已。
白歌把楊笙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放低身子,卻差點被楊笙壓得倒在地上,看著代駕師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白歌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是小歌回來了麼?”
開門的是阿婆。
明顯已經睡下的老人身上披著厚厚的棉襖,惺忪的睡眼在看清門口的人時瞬間清醒。
“秦先生這是怎麼了?”
阿婆麵露擔憂,幫著白歌把楊笙抬進房間,一邊詢問著她。
白歌簡單的回答,肩膀和手臂已經酸痛地難以忍受。
“他喝醉了。”
昏迷的男人被一把扔在白歌軟綿綿的粉紅色床上,也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阿婆心想,看來是醉死過去了。
“我去熬點醒酒湯吧。”
說著阿婆就要轉身去廚房,卻被氣喘籲籲的白歌攔住了。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他這樣也喝不進。”
阿婆隻能作罷,眼睛一暗,才注意到白歌的打扮,心生不喜卻又什麼都沒說。麵上露出微笑拉過白歌冰涼的手,心疼不已。
“今天是小歌的生日,阿婆給你煮個熱乎的麵。”
話音剛落,老人的手心一空,白歌一臉的不耐煩。
“都說了不用了,你煩不煩?!我很累了,洗個澡要睡覺了。”
望著女孩冷漠的背影,阿婆失落的心情溢於言表。
是什麼時候開始,白歌就變得不像以前的白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