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靜說著,坐在伊映雪的床上,看著宿舍的一角說道:“我想了一個晚上,終於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我要守護我的家人,守護我的愛情!”
伊映雪不知道何靜靜說的話裏的意思是什麼,白天的事情她也一無所知,何靜靜坐在床上一點點的告訴她事情的原為,然後,既興奮又激動的講述了她和李文佑在操場上的熱吻。
兩個人從剛開始的氣氛嚴肅到最後慢慢的興奮了起來,說到正題的時候,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大笑。
何靜靜的性子就是,可以對自己身邊的朋友很貼心,很傻,很天真,但是麵對自己想要對付的人的時候,也能展現出自己睿智的一麵。她總是把自己扮演的很堅強,心裏的柔弱也曾經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然而這一次,堅強的女人不在麵對堅強,而是用堅強保護自己,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和能力保護住李文佑和父親的安危。世道變了,顧天奇自然不會用極端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能夠讓他使出渾身解數的一定是事業,因為他比自己都清楚父親是有多把事業當成生命。
每個人都有可怕的兩麵派,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真麵目,顧天奇麵目可憎的樣子顯現出來,更讓何靜靜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人畜無害的人有一天也會被逼得狗急跳牆。雖然自己不是逼狗的人,可起碼原因是自己。
天蒙蒙亮的時候,伊映雪和何靜靜兩個人在談論李文佑和她的那個深吻,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嚇壞了伊映雪和何靜靜。
淩逸辰很少這麼早就開始打電話給自己,接通電話,還來不及問候,就被淩逸辰的聲音給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個小時之內必須趕到公司,有急事!”
伊映雪還沒問原因,那邊便傳來了忙線音。
天空的太陽還沒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麵,烏雲卻開始籠罩這座城市的上空,似乎在對這座城市的所有人說,今天,是不美好的一天。
伊映雪快馬加鞭連滾帶爬的跑到公司,站在公司的門口再也賣不動腳步,瞪著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簡直都不敢相信這間公司就是從前自己工作的地方。
整棟公司的人都蹲在地上收拾資料,滿地的紙張和來來往往的人群讓站在人群之中平淡的目光看著這一切的淩逸辰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紙張被灑滿了公司的辦公室,所有的人都在竭盡全力的恢複現場,誰都不知道這是誰做的,一點苗頭都沒有。
眼前的一切讓伊映雪有些失神,踉踉蹌蹌的走到淩逸辰的身後,環視一圈問道:“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背對著自己,淩逸辰淡淡的說:“我們的計劃書被偷了。”
她明顯能夠聽到樓頂上裂開了一個大縫,稍微一用力,整棟樓都可能攔腰坍塌,站在那裏,伊映雪放下手中的包包急忙蹲在地上幫忙整理,整棟辦公室都被人翻的烏煙瘴氣,所有的東西都散落在了地上,似乎是那些小偷,在偷東西的時候刻意對人展開的惡作劇。
他們經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加班和交流關係,讓周邊百分之八十的雜誌社都傾向於自己,成為自己的合作夥伴,然而,當最後的企劃書通宵達旦之後落入手中,竟然被人盜用。
誰都沒有說話,誰都在盡力的恢複自己的工作場景,誰都知道,現在就算是滿腹牢騷也無話可說。一點一滴都是他們辛勤的汗水疊加起來的,一夜之間,就把所有的計劃和夢想都付之東流化為灰燼。
時光流逝,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把公司恢複成了能看的模樣,不少的人因為勞累已經癱軟在了椅子上,還有的人看了看時間就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了公司的大樓。
伊映雪一個人整理著眼前一小點兒東西,坐在凳子上發呆的淩逸辰長舒一口氣站起來走到她的麵前,用腳踩住她手上的資料一直轉移到地上,目光無神的微聲說:“算了,放下吧。”
鬆開手,她站起來,望著淩逸辰憔悴的臉,低聲問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誰幹的?現在我們的情況完全可以報警啊!”
“報警有用嗎?”淩逸辰反問道:“整個中國這麼多人,人人都報警,有用嗎?我從來不相信警察,所以,這點事情我可以解決好。”
“你怎麼解決?你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伊映雪大聲說,伸出手指著牆角閃著紅燈的監視器問道:“靠它嗎?可是你睜眼看看,這個監視器本身就是一個擺設,你想靠著它去找凶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