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學院畢業後,李雲龍回到老部隊任軍長,孔捷回到駐東北邊境線上的某野戰軍任軍長,丁偉調到北方的一個大軍區任參謀長,羅大征和常保勝等人都回自己的老部隊任軍長。大家同學一場,雖然有時難免磕磕碰碰,可到底都是帶兵打仗的人,大家湊到一起喝頓酒也就過去了。
臨分手時,大家又喝了個昏天黑地。
丁偉說:“咱們解放軍山頭不少,紅軍時的一、二、四方麵軍加紅25軍、26軍,抗戰時的120師、129師、115師加新四軍幾個師,解放戰爭的四大野戰軍,哪支部隊沒有自己的山頭?軍事學院是什麼?是個大炒鍋,把咱四大野戰軍的人都放進去一鍋炒,回過爐後貼上統一的標簽,大家就不分彼此啦。今後弟兄們天南海北哪兒都有,我丁偉要是有一天上門討飯,弟兄們還得給口飯吃呀。”
羅大征說:“媽的,這是什麼話?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這還用說嗎?衝你這句見外的話就得罰你一杯,喝!”
李雲龍陰沉著臉獨自喝了好幾杯,“砰”的一聲把酒盅頓在桌上說:“老丁呀,將來有一天,你的窩塌了,風吹雨打沒地方躲雨,記住,你來找我。”
孔捷隔著桌子伸過一隻手和丁偉緊緊握了一下,隻說了句:“我家的門總開著……”
丁偉抓過酒瓶對著嘴一口氣喝幹,他放下酒瓶仰天長笑道:“仗不打了,要我丁偉何用?二畝薄地、一間草房咱就知足矣。”
李雲龍回到家裏發現,兒子李健已經到了調皮搗蛋的年齡。這孩子從小好動,一刻也不閑著,一不留神就給你惹出點兒禍來。對此,田雨很傷腦筋,她的工作也很忙,從外語學院畢業後,她被分配到軍區情報部從事資料翻譯工作。她同李雲龍商量把兒子送到幼兒園。李雲龍不放心地盯了一眼調皮搗蛋的兒子說:“他行嗎?這小子還不把幼兒園翻個底兒朝天?老師管得了嗎?”
田雨說:“讓他過過集體生活吧,這對他有好處,放在家裏就更沒法兒管了。”
上幼兒園的第一天,李雲龍和田雨一起把兒子交給老師,夫妻倆囑咐了幾句就準備離開。李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見父母要走,便生出一種要被拋棄的感覺,他拚命地哭叫,死死抓住媽媽的衣襟不鬆手,怎麼說也沒用。這下把李雲龍招煩了,他正急著要去開會,於是掄開巴掌照兒子屁股上拍了兩下,才得以脫身。
中午,李雲龍剛剛散會,就接到幼兒園園長打來的電話,說李健正在幼兒園大鬧,把老師咬了,請李軍長務必去一趟。
李雲龍一聽就火冒三丈,他坐上配發給他的伏爾加轎車風風火火趕到幼兒園,見老師手上有一圈圓圓的小牙印,已經滲出血來。李雲龍二話不說,打開轎車的後備廂,一把拎起兒子,不顧兒子拚命掙紮把他塞進去,“砰”的一聲合上蓋子。
園長和司機一見都大驚失色,紛紛上來勸阻,說:“首長,孩子不懂事,怎麼能往這裏塞呢?”
李雲龍一瞪眼:“現在不管教,長大了就管不了了,非當土匪不行。都給我讓開!”
眾人都不敢勸了,園長一看這陣勢,生怕出事,便火急火燎地給田雨打電話。
李雲龍回到家,從後備廂裏拎出兒子,用背包帶三兩下就牢牢綁在板凳上,掄起牛皮武裝帶就往屁股上猛抽,兒子白嫩的屁股上立刻出現兩條紫紅色的印痕。李健放聲大哭起來,李雲龍更生氣了:“他娘的,才這麼兩下就扛不住啦?老子咋有這麼個熊包兒子?長大了非當叛徒不可。”於是又是幾下。
沒想到兒子倒不哭了,他咬著牙,眼睛瞪著李雲龍一聲不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李雲龍的火又上來了,“啪啪”又是幾皮帶,嘴裏吼著:“娘的,你犯了錯誤還有理了?你瞪著老子分明是不服氣,還不認錯,再不認錯老子抽死你。”
兒子咬牙道:“就不認錯。”
兒子的強硬態度倒使李雲龍有些手足無措,他望著兒子已成紫色的屁股,心說這小兔崽子倒真是我的種,嘴夠硬的,他要不求饒,我這當爹的麵子往哪兒放?想著想著就又掄起皮帶……
“住手!”田雨像頭母獅子一樣從外麵衝進來,她護住兒子不顧一切地向李雲龍大喊道,“這麼小的孩子你就下這種毒手?你這不是管教孩子,你是想殺人,你幹脆把我和孩子一起打死吧……”
李雲龍也後悔下手太重,正沒台階下,便扔下皮帶順勢下了台階,嘴裏教訓著:“哼,養不教,父之過,再不管管這小子,鬧不好哪天他敢殺人。今天先饒了你,晚上給老子好好寫份檢查……”剛說完,他猛地想起兒子還不識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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