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是這麼做的。訂婚也將近有一個月了,隻是沈澤宇就不再提何時要結婚。為此唐藝璿背後打聽了一些,原來是因為那日飯店見過的華依晗。
這日,沈澤宇正在辦公桌前握著一支筆愣愣的發呆,辦公室的門就被從外邊推開了。沒有敲門顯得那麼隨意,沈澤宇抬頭,臉上帶著驚喜。
卻看見來人是唐藝璿。
以前華依晗也是來過自己的辦公室,每一次都是這樣完全沒有禮貌,不敲門,來了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還隨意翻動他的文件。
一瞬間腦中又湧上了許多過往的美好,直直的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唐藝璿,沈澤宇竟癡癡的笑了。
唐藝璿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有著跟沈澤宇一樣的理性思維,所以知道男人眼中的溫存並不是因為自己。
盡管有小小的羨慕,但是卻不是自己需要的,也便無所謂。
“咳咳……”唐藝璿好意的提醒著沈澤宇,沈澤宇定了定神,臉上瞬間又化作了往日的麵癱。
“有事?”冷冷的一句,沈澤宇再次提筆,落在了麵前的文案上。就不在理睬眼前的女人了。
“我代表唐家來的,你猜會是什麼事情。”唐藝璿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並不介意沈澤宇的冷漠,而是心情卻反而很好,伸手正欲拿起沈澤宇桌麵的一紙文件。
“啪!”大手按下,那張紙又重重的落回了桌子上,沈澤宇不允許第二個女人在他麵前放肆。
唐藝璿口中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代表唐家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左不過是逼婚,隻是唐家二老上次出門被沈澤宇婉轉的駁了回去,這次也沒有麵子再問,所以就讓唐藝璿來了。
畢竟是未來的夫妻,也無所謂這點麵子問題。
沈澤宇抬頭,緩緩起身,繞過辦公桌去了不遠處的茶幾,唐藝璿也跟了過去。
“我也正想跟你商量這個事情。”沈澤宇話語間有些尷尬,盡管她也不忍傷害這個女人,但是自從得知了華依晗的真相後,他想,他不可能在跟眼前這個女人再繼續了。
因為他是愛著華依晗的,而更是對她無限的愧疚,所以沈澤宇早就決定好,即便是要用一生去等她的回心轉意,他也會就這麼等下去。
“商量什麼?除了告訴我結婚安排在哪天,別的我不想聽。”聰明如唐藝璿,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變數。
當初給沈澤宇接風洗塵的酒會上,他們第一次相遇,盡管沒有對這個男人有多動心,但是分明以他的身份和樣貌,是這世上不二的人選。隻是短暫的相逢就沒有然後。
當沈澤宇再一次聯係自己,提出了訂婚的要求,唐藝璿當然毫不猶豫的把握住了,但是既然是握在自己手裏的東西,她豈有在放開的道理?
“藝璿,我知道這件事你是無辜的,你怪我我毫無怨言,我也可以盡我最大的限度補償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跟你結婚了,抱歉。”
沈澤宇盡管語氣平淡,但是嚴重分明是有愧疚的。
“是因為那個女人?飯店裏的那個?”唐藝璿問的很直白,其實她早就已經派人打聽過了,盡管不知道所有,但是基本這2個月來發生的重點事件,也是了然於xiong,這也成了唐藝璿不肯放手的原因。
如果說他們是多年的戀人,中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也就罷了,不過聽說那華依晗也才不過跟沈澤宇交往了兩個月,甚至是在自己後邊認識她的,為什麼她華依晗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掌握這唐氏家族命脈的女人,她不相信自己比別人差。也絕對不會讓華依晗被退婚的悲劇重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愛華依晗。”沈澤宇像是很為難的說出了這一句,作為一個男人這未免有些羞於出口的,所以他短短丟下幾個字,略略的別過了頭。
“哈哈哈!”唐雅璿居然笑出了聲音。“沈澤宇,你沒有搞錯吧,你居然還玩愛情這種東西?”
唐藝璿的笑就如同沈澤宇當年的自己,沒有遇到華依晗前的自己。看來再對這女人說些什麼她也是不會理解的。
盡管他們不是夫妻,但是沈澤宇卻對她的心思看的無比的透徹,因為現在的唐藝璿就是當初的自己。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抱歉沒有給你想要的答案,唐家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作為悔婚的補償,我盡量滿足你們。”
說完沈澤宇起身,再次朝辦公桌走去,這是他唯一能給的了,即便唐藝璿不願意,最終撕破臉這也是唯一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