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心往前衝的小姑娘了。”唐危危有些傷感。
“你不也長大了嗎,”孟燈打趣兒的扯了扯她的頭發,“新發型很適合你。”
“這兩年還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唐危危低頭,又拿起一串烤玉米。
“說說你的事吧,你這兩年去了哪做了什麼?”
唐危危顯然不太想細聊這些事,避重就輕的說,“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四處遊學,用自己的愛好養活自己,到處畫畫四處唱歌,逍遙自在。”
“你沒想過要安定下來嗎?”孟燈問。
“沒有,”唐危危搖搖頭,“我的人生裏沒有安定這兩個字,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最適合我的,無拘無束,不需要為誰操心,隻為自己而活,不過……”她看著孟燈,“我倒是挺擔心你,如果你能幸福,我就真的是沒有半點負擔了。”
“說的好像你是我媽似的,”孟燈笑,“我現在過的也不錯,起碼……有目標,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這就挺好。”
兩人說的都是人生,都是夢想,卻不敢提及愛情……
心裏都有一個傷疤在,也都清楚對方那個傷痕有多深,所以都不敢去觸碰。
“來,再喝一杯,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唐危危舉起了酒杯,眼裏濃稠的愁緒難以消散。
淩司遠的車子就停在十米開外,他一直看著這邊的情況,也時刻注意著四周的狀況,見孟燈和唐危危兩人一聽一聽的啤酒喝了那麼多,他心裏也有些著急。
可好久不見的老友再次相聚,本來就是一場長時間的傾訴,差不多四個小時後,孟燈和唐危危終於起身,搖搖晃晃的結賬準備離開。
唐危危一把勾住孟燈的脖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雖然隻是啤酒,雖然唐危危的酒量一直很好,但今天真是有些醉了。
孟燈看了一眼微醺的她,“你這個樣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東郊那麼遠,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我還真是不放心。”
“那我也不放心你怎麼辦,你送我回去了,我再送你回來?”唐危危笑得很好看。
孟燈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在視線之內的淩司遠的車,說,“給你介紹個人吧。”
“什麼?”唐危危微醺的眼神裏是疑惑和迷蒙。
孟燈拉著她走到車身旁,淩司遠看到她倆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下了車,三個人突然的麵對麵。
唐危危也不傻,看到這情形,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一直定在孟燈身上,她立馬也明白了,同樣轉頭看著孟燈,等她的介紹。
孟燈一直拉著唐危危的手,看著淩司遠,“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唐危危。”
然後換了個語氣,又向唐危危介紹說,“淩司遠。”
沒有任何前綴定語,直接一個名字,但,唐危危都懂。
送唐危危回家的一路上,三人無話,孟燈和唐危危坐在後座上,隻是眼神的交流就懂對方想說什麼,唐危危的頭靠在孟燈肩上,時不時和她耳語幾句,說著隻有兩人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