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遠一直沒有再說話,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唐危危攔住他的動作,笑著說,“等等,不著急走,難得來一趟,多看看好戲才不吃虧嘛。”
孟燈無奈,“你又做什麼了?”
話音剛落,那邊的好戲已經登場了。“快看快看!”唐危危朝著餐廳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
孟燈和淩司遠同時把目光投了過去。
馮亦雯和蔣路準備從餐廳出來,鬧了那麼一出,他倆已經不可能再好好吃飯,但是這並不是結束,好戲還在後邊。
馮亦雯從服務生手裏接過自己那個被臨時保管的蛋糕,氣呼呼的扔下一句,“什麼破餐廳,老娘以後再來就不是人!”
服務生不生氣,微笑著禮貌的說,“我們以後一定改進,謝謝您的意見。”
馮亦雯還能怎麼樣,怒氣衝衝的走了,剛往前走兩步,手裏蛋糕的繩子突然啪的一聲斷了,整個蛋糕脫手,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腳上。
躲閃不及,身上還有蝦的汙漬,腳上又占滿了油膩的奶油,馮亦雯愣了一秒,一聲尖叫!
車裏的唐危危看到這一幕,笑的停不下來,“媽呀,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孟燈哭笑不得,“你在她的蛋糕上也做手腳了?”
“不是我,是他們動的手腳。”唐危危指了指餐廳,“剪斷了一根繩子,調鬆了兩根,而且……蛋糕也被攪成了一盒漿糊,就算是馮亦雯把它抱在懷裏,也沒發吃了。”
這做法聽起來很幼稚,像是小學生爭吵打架,把人家的東西毀了試圖打敗對方。
但是孟燈想的還不止是幼稚那麼簡單,她有些擔心,“你聯合那個服務生做這些事,把人家餐廳攪得一團亂,他不會受牽連嗎?如果因為你的痛快讓那個服務生丟了工作,那你也太罪惡了。”
“不放心,我沒有那麼壞,”唐危危解釋,“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傷害無辜的人之上,再說了,人家是五星級餐廳誒,服務生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怎麼可能我給幾個錢人家就任我擺布了?當然是因為背後的**oss也站在我這邊,給他下了命令,否則那個幫顧客保管的蛋糕,誰敢動?”
孟燈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是這餐廳的老板授意的。”
唐危危點頭。
“你什麼時候把人家老板也收買了?”孟燈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唐危危這人雖然特立獨行到幾乎不會和別人交朋友,但她收買人心的能力也當真是一絕。
唐危危語氣非常無所謂,“這老板是我當初在另一個城市的時候認識的,對我死纏爛打非要我做他女朋友,當時看著人不怎麼樣,沒想到現在還真闖出點名堂來了,可惜,我對他就是沒興趣。”
“你真有本事。”孟燈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挖苦。
“都怪我魅力太大,沒辦法。”唐危危非常不要臉。
“現在可以走了嗎?”淩司遠在駕駛座上插嘴說了一句。
奇怪,和這兩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淩司遠成了個司機似的,沒有下決定的權力,完全聽由她們的支配。
唐危危看了看時間,“誒,沒想到中午的時間過的如此之快,你們快要上班了吧?幹脆下午別去公司了,咱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我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