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笙,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依萱以前喜歡你真的是瞎了眼!”方禦良渾身戰栗著,說起話來一針見血,身體往前一撲,雙手緊緊按著桌子,居高臨下緊盯著沈長笙。
可是看著沈長笙的樣子,他總是覺得心裏發怵,為什麼?
“這不關我的事情。”沈長笙懶得同他牽扯往事。
以前的侍寢,誰都說不清楚。可是既然已經過去,就不可再提。
“一檔事情歸一檔事情,你還想不想要救出方依萱?”沈長笙聲音猛地加重,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滿滿。
一提到這個,方禦良的脾氣頓時弱了下去,可是腰杆依舊挺得直直的:“救,自然要救,隻不過,接下來,你們不能獨自行動!”
“帶上你隻會是一個累贅!”沈長笙直言不諱,緩緩抿著溫熱的茶水,將方禦良那滿眼的恨意拋卻腦後。
這個方禦良,秉性雖好,可是他對紀溫雅的覬覦實在叫沈長笙不悅。而且,這件事情本就不關他這一個普通人的事情,情況本就這樣艱難,再加上一個處處受到限製的普通人,他們又該怎麼做才好?
真是有意思。
“你”方禦良猛地一咬牙,雙手在桌上狠狠一拍,“沈長笙,你別以為自己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還不是住在溫雅家裏,我怎麼就沒看到你幫助紀家做了什麼事情?”
縱使方禦良沒有挑明,可沈長笙仍舊是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三個字,“吃軟飯”。
嗬,吃軟飯?
那也得有本事吃才行!
沈長笙眼底一冷,卻並沒有順著他的意去反駁爭辯。
那樣太過傷了儒雅形象!
“可是,我有本事救紀溫城,你有本事救方依萱嗎?”沈長笙突如其來地凝了方禦良一眼,看得他撐著身體的雙手都有些哆嗦了。
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是有備而來,怎麼被他盯得這樣不自在?
這個沈長笙不也是一個人嗎?有什麼可怕的?
“有本事,有本事會拖到現在嗎?”
“那也總比你什麼事情都不做,最後來這裏叫囂來得好上一些。”沈長笙挑了挑眉頭,話語突然間犀利了起來,頓時讓方禦良難以招架。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沈長笙別了他一眼,兀自起身,抬手從桌上摸出鋼筆和紙,直衝衝往沙發上而來。
方禦良愣了一下,隻好緊跟。
不知道怎麼地,在沈長笙麵前,他總感覺自己低了一等。明明,明明他也想要從沈長笙手中去爭奪一些譬如,紀溫雅。
“今日,記者為何出現?”沈長笙在紙上猛地劃了一個圈。
雪白的紙上蘸了墨水,著實刺眼。
“是因為方家報了警!”
“警察為什麼會衝進停車場?”
“也是因為方家口口聲聲囑咐不能傷了人質!”
沈長笙一連串的自問自答讓方禦良渾身難耐,如坐針氈。
“也就是說,其實如果今天方家什麼事情都沒做,結果會更好!當時我們已經在和白雪談判,隻要給了她錢,人她自然會放,可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人群,讓她覺得是我們不守信用,這才將人給帶走!”
“現在,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沈長笙皺緊了眉頭,看向方禦良的眸子突然一狠。
方禦良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他還真沒怎麼見過沈長笙發怒。
也不知道待會兒
不對,自己可是方家的少爺,沈長笙就算再想動自己,也不可能在這兒傷了自己。如此一想,方禦良這才稍稍鬆下一口氣來。
可是,渾身的緊張感怎麼都沒有減退。
“所以你想怎麼做?”方禦良說話之時聲音猛地一哆嗦,不經意間將他的情緒全都暴露了出來。
懊惱之際,可他也說不上什麼。
如果沈長笙真的可以把依萱給救了,自己定然會感謝他,但是,自己怎麼都不會放棄。
“不是,我隻是想問問,方家做出這個決定的,是誰?”沈長笙又看了他一眼,見他遲疑著不回答,當即有了答案。
“既然是這樣,你還想要說什麼呢?”沈長笙的凶狠逐漸被收了回去,可臉上的淡漠仍舊讓他覺得不舒服。
“紀溫城與方依萱同時被捉,而且,那白雪分明就是衝著紀溫城而來,當時已經有了撕票的跡象,我和紀溫雅已經是小心謹慎,隻讓警察在外頭守著,可你們”沈長笙突然間的緘默讓方禦良臉頰布滿了慚愧。
能懂得慚愧是好。
若是一個一頭往前衝去的莽夫,那事情可就真的棘手得很了!
隻不過,有這樣一個情敵,並不會讓沈長笙覺得有何壓力。
“所以,接下來,你們就安安心心在家裏等著,像平時一樣管好自己就行了!”沈長笙又在紙上劃了幾道,“刷拉”的聲音令方禦良心頭癢癢的。
“可是,今晚,白雪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如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