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木終歸不是一個善於把守秘密的仆人。
為了博得紀明海他們的信任,花木轉眼就把消息給通報了。畢竟,自己再不做些什麼,紀溫雅那麼聰明,怕是要發現了。畢竟,是她說紀溫雅進了書房的,紀溫雅完全有可能反咬她一口。
不過說來奇怪,自從紀溫雅醒過來後,這件事情一直被壓著,根本就沒有被人提起來。
一定是他們覺得忌諱。
算了算了!自己本來想要讓紀溫雅在紀家失去信任與存在,可誰能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恰恰把這些事情給抹了過去。他們一家人的關係反倒是更加密切了。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計謀,竟是敗在了自己與花木行動不默契上。
“紀茗秋生了死胎?而且,還想著給王浩軒打電話?”紀溫雅盤坐在床上,一點兒也沒有女兒家的姿態,驚詫地看著徐子晴。徐子晴微微點頭。
“是啊,花木就是那麼說的!”
徐子晴本來正想去紀茗秋那邊去看看,可誰知道紀明海一個電話又讓她回來了,而還未走遠的紀溫雅感覺到了徐子晴的氣息,又迅速地溜了回來,這才是能夠趕在徐子晴推開房門的時候躺回自己的病床上。
“花木”紀溫雅念著這個名字,猶豫了一下,仍舊是沒有把對她的懷疑向徐子晴挑明。
既然賬單的事情已經過去,過去就過去了吧!
“對了,媽,王家最近是不是出了很多問題?”紀溫雅記得,沈長笙之前說過,要拿王家開刀。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王家是不是已經一敗塗地。
可別啊!
王浩軒是她的仇人,一定要她親自打擊才有趣!
“目前依照股票來看是。不過媽也不太懂得這些,萬一是王家故意利用調控將股價下跌,營造出一副弱者的姿態,隨即再一個翻轉,也不一定!”
不懂?
徐子晴這一番話語說得紀溫雅可真是佩服極了。
“好了好了,等我病好了,我就去問問爸是個什麼狀況!”紀溫雅笑著,卻被徐子晴狠狠捶了一下腦袋。
“想什麼呢!公司那邊有你爸,你還想著王家?走火入魔了吧?”徐子晴自然不知道紀溫雅為什麼會那麼恨王家。
如果說王浩軒之前騙了她,可是溫雅也是一次又一次地讓王浩軒吃癟了,按理來說也該夠了。
可對於紀溫雅而言,不夠,怎麼做都不夠!
前世,王浩軒和白雪做了那麼的壞事呢,自己又怎麼能夠那麼輕易地原諒他們?
“媽,我可是個病人,你這樣打我,我可是會暈的!”紀溫雅笑著歪向了一邊假裝暈倒,突然間腦袋一陣刺痛,疼得她不禁哀嚎出聲。
徐子晴一見並不是開玩笑,忙是過來詢問。
可是那樣的痛苦卻也僅僅是一刹那。
奇怪。
怎麼腦海裏,有個人影在不停地閃過?
紀溫雅不停地晃著腦袋,不敢相信是怎麼一回事情!
“沒事兒,媽,我嚇你的!”紀溫雅看不到那一刹那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便是用這個借口說著,徐子晴一臉不信。
“待會兒你爸過來,說有事和你說!你現在先休息休息,讓你爸等著去!”說著,徐子晴起身給紀溫雅掖好了被角,不等紀溫雅說話就往外走了出去。
“溫雅,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媽一定會打你!”
徐子晴扭頭掃了她一眼,不敢再多加打擾。
溫雅剛醒過來沒多久,消耗的精力太多了,還是讓她先好好休息吧!自己,自己也是有些困倦。
徐子晴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兀自向隔壁的高級護理房走去。
徐子晴一走,紀溫雅就翻了個身。
大白天的,她哪裏睡得著?
況且,她都已經睡了大半個月了,還睡?那豈不是要睡成豬了嗎?
盤腿坐起,紀溫雅閉上雙眼念動咒語,感受著那一股水藍色的玄氣不停地從丹田湧出,一個小周天,一個大周天,可當玄氣到達腦袋的時候卻突然間斷了。
就像是腦袋那兒被什麼東西給阻擋住了一邊。
怎麼回事兒?不會是腫瘤吧?
紀溫雅連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不行,還得是看看,不然自己不會安心。
重新凝聚出一股更加醇厚的玄氣,一次又一次地去衝撞腦袋裏的那一塊透明屏障,明明什麼都沒有,可玄氣怎麼就過不去呢?
紀溫雅正是奇怪著,但聽“哢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碎了。
“長樂?”
她忽地在腦海之中看到這麼一個名字。
大長老好像之前問過她長樂在哪兒,可長樂又會誰?
她又想凝結玄氣,可體內所有的玄氣仿佛在那一刻潰散,怎麼都凝聚不起來,過了好久,滿頭大汗,但仍舊是沒有任何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