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裏除了秦司衍和許夢柔,也就隻有劉姨一個人了,即便不用想也知道許夢柔嘴裏說的人是誰。
“劉姨,怎麼回事?”秦司衍有些不悅的看著劉姨,他當然看得出來,相比許夢柔,劉姨更喜歡薑曲時那個女人,可是要知道,他才是秦家的主人,而秦家的女主人,他說是誰,就是誰。
劉姨將手裏的工作暫且放了下來,不卑不亢的走過去:“先生,是許小姐想要吃魚,我沒有做,所以她才發脾氣的。”
“既然她想吃魚,你給她做就是了,何必讓她慪氣。”秦司衍有些煩躁,本身在公司他就已經夠忙碌夠疲憊了,回到家裏竟還要過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劉姨仍舊還是不卑不亢的態度:“可是先生您不愛吃魚,每次一聞到魚味就犯惡心,所以家裏已經很久不買魚了。”
秦司衍有些小小的震驚:“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吃魚?”
其實倒也不是不愛,隻是因為曾經被魚刺卡過一次,所以從此都不愛吃魚了,加上他是極其討厭魚腥味的,隻是他很好奇,劉姨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從前他很少在家裏吃飯,一年能在家裏吃飯的日子,屈指可數。
劉姨眼神躲閃了片刻,隨即壓低了聲音回答:“是太太囑咐的。”
太太——
劉姨並不知道薑曲時那時候留下來的紙張就是離婚協議,所以仍舊還是稱呼她為太太,而秦司衍此刻也沒有特意去糾正,隻是因為這個答案而心裏有了一點小小的波動。
秦司衍眉心微動:“你說,是薑曲時囑咐你的?”
“是的,都是太太走之前給我留的那封信上寫的。”劉姨將收在衣兜裏的信拿了出來遞給秦司衍。
紙張已經很皺了,看得出來劉姨經常翻開看裏麵的內容,而且裏麵的字跡的的確確就是薑曲時的,信裏的內容很豐富也很詳細,除了記載了他討厭吃魚,並且還囑咐了劉姨他有胃病,連日常的早中晚餐搭配,她都記載的十分清楚,哪些食材的搭配都是可以替他養胃,還有他不喝咖啡,喝茶不喝濃茶
甚至連衣服的搭配,洗熨,換季搭配,裏麵都記載的很清楚。
詳細到秦司衍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注意過,但是卻沒有想到,一直都是薑曲時在背後替他注意著。
甚至很多連他都不知道的細節,她竟然也都替他關注到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收買了劉姨,故意演出今天這麼一個戲碼,想讓他去找她回來?做夢!
秦司衍將信紙順手的放進了自己的兜裏,轉身就準備走。
劉姨多嘴的問了句:“先生,太太她,什麼時候回來?”
秦司衍冷哼一聲,握著紙張的那隻手,手指驀地握緊,聲音冷淡平靜:“我和她離婚了,她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離婚了!
劉姨站在原地征得說不出話來,沒錯,剛剛她的確是故意將紙條拿出來給先生的,就是為了讓先生去將太太找回來,許小姐雖然模樣生的好,但卻是個蛇蠍心腸,遠不及太太。
可是沒想到
秦司衍的心,真的是冷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