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睜著雪亮的大眼睛,迷茫地望著頭頂的蚊帳,耳朵卻傾聽著白帆的節奏,下意識地跟著念道:“第二百三十隻綿羊。”
其實她比白帆更覺煎熬,畢竟是一名正理正常的女性,這麼久不被男人疼愛,心裏怎麼可能不想那種事呢?
再說,此時她正處於虎狼之年,每夜那種深入骨髓的空虛感,就像跗骨之蛆的毒藥,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的神經。
而白帆又是一個很有魅力的青年男性,和他同床而臥,那種要命的男人氣息,不斷往她鼻孔裏鑽。
“小帆,別再念了,快睡吧。”周舒麗有些痛苦地說。
原本白帆已經快睡著了,但一聽到她嬌滴滴的嗓音,心裏那根“想幹壞事。”的神經,再一次被觸動了。
“嘿嘿,劉嬸,你也沒睡著啊?”白帆翻過身,看著她白潔秀美的側臉笑道。
“嗯,你一直念叨叨的,我睡不著。”劉敏香沒好氣地說。
白帆明知自己今天沒戲,但還是很享受和她聊天說話的感覺。於是他強打精神,嬉笑道:“既然這樣,那咱們聊會天吧?”
“聊什麼?”劉敏香眨眨眼睛,看著他問。
白帆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脖頸處,真的好想親她一口啊。
“隨便聊點什麼吧,我喜歡和嬸子你說話。”白帆嘴巴像抹了層蜜一樣笑道。
劉敏香轉臉睇了他一眼,讓白帆腹部一蕩。
唉,如此美麗的女人,竟然活生生做了寡婦。
真不知道是她的不幸,還是全天下男人的不幸啊。
“劉嬸,你長得真好看,比畫裏的仙女還好看。”白帆很真誠地盯著她說道。
劉敏香的芳心微微一顫,防護森嚴的心理堡壘,差點就裂開了一條縫隙。
自從老公死後,她再也沒有聽到男人如此的讚美。
雖然每次都在小鎮裏,都會有好多單身漢們盯著她評頭論足,甚至還會用葷笑話來挑逗她。
但劉敏香知道,那些男人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但這些男人們哪裏知道,一個守寡的女人,想要的絕不僅僅是這些。
她們需要的男人的嗬護和寵愛,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
“小帆,你是個好孩子,千萬不要跟著小鎮裏的男人學壞了,油腔滑調的男人,嬸子可是不喜歡。”周舒麗突然幽幽地說道。
聽到這裏,白帆突然心裏一動。
“好,我聽嬸子的,嬸子喜歡什麼樣的人,我就做什麼樣的人。”白帆目光熱辣辣地看著她道。
感受到他深情楚楚的眼神,周舒麗的心突然有些躁動起來,臉上像發了高燒一樣,熱的要命。
“嗯,那就乖乖的睡覺,嬸子喜歡聽話的好孩子。”劉敏香有些難為情地說。
話音一落,她的臉突然有些發燙起來。
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曖昧了?
“嘿嘿,好,睡覺。”白帆壞壞一笑,果真迅速閉上了眼睛。
接著,他裝著膽子,緩緩移動手指,很快,便摸到了周舒麗光滑的手腕。
“幹嘛啊,別亂動。”劉敏香微微警告道。
“我睡覺有個毛病,不摸著別人的手,睡不著啊。”白帆用比豆腐還不禁推敲的狗血借口說。
“你。”劉敏香佯怒地瞪了他一眼。
但接著,她卻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隻許摸手,你要敢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從床上踢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