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而白帆的腦筋卻像發動機一樣轉著。
突然,他看到了人群裏麵的柳菲菲。
二人的目光一對視,白帆馬上靈機一動,指著李有田的臉破口罵道:“原來是你個王八犢子在背後埋汰老子,一把手,你可不能被這老子小給騙了,這老小子純粹是想陷害我。事情可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的多啊。”
“複雜?怎麼個複雜法,你說說看。”
王滿堂當然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老婆會紅杏出牆,這不僅是他身為一把手的恥辱,更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恥辱。一聽白帆要辯解,王滿堂本能地就想聽聽他怎麼說。
“李有田這貨前天想強弄柳菲菲,被老子無意中看到了,碰到這種喪心病狂的事,老子能袖手旁觀嗎?於是老子就把他暴打了一頓,李有田懷恨在心,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想嫁禍老子。”白帆一口氣說完,不等李有田辯解,馬上指著柳菲菲道:“你要不信,就問柳菲菲去,是不是這個情況?”
還沒等李有田和王滿堂有所反應,人群後麵突然有人“啊”了一聲。
隻見梅青鬆像條要搶骨頭的野狗般蹦了出來,抓著白帆的手,又驚又喜地問:“小帆兄弟,你說李有田要強俺媳婦,那他到底成功沒有啊,你快說啊。”
梅青鬆這貨本來就有點腦筋不清楚,在激動之下,思維更是亂得像團漿糊,問出的話的連吳大傻都得喊他哥。
鎮民們聽得哄堂大笑,馬上跟著符合道:“是啊,李有田,你到底睡了柳菲菲沒有啊,快說啊,俺們都等著聽呢。”
柳菲菲頓時羞得臉色通紅,心裏把梅青鬆的祖宗十代都給問猴了一遍,暗罵自己怎麼嫁了這麼個混貨啊?當著這麼多鎮民的麵,有你這麼問的嗎?
“沒有,被老子看到了,你說是不是啊李有田?”白帆有些得意地看了李有田一眼,心中暗罵,想禍害老子,你也得有這個智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梅青鬆激動得熱淚盈眶,也不管村們的嘲笑聲,轉身就去找自己的媳婦陪理道歉去了。
哪知柳菲菲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跑到王滿堂的身邊,哭哭啼啼地說:“一把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李有田強我不成,就誣陷我,說我跟他有一腿,害得我回家被梅青鬆打罵,還非要跟我鬧離婚,嗚嗚。”
這些跟過來的鎮民們都看呆住了,這事情搞得越來越亂了,到底是誰弄誰啊,這也太刺激了吧。
“李有田,柳菲菲說的是不是真的?”王滿堂擺出了一把手的威嚴,怒視著李有田喝問道:
這貨心中突然有種很想笑的衝動,為啥?如果白帆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頭上的綠帽子就摘掉了,老婆還是自己的好老婆,兼且又撿了一個便宜的幹兒子,以後地裏的活切不是更不用自己插手了?
“這個,這個,我。”
在王滿堂和眾鎮民憤怒的逼視下,李有田緊張得汗流浹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
老實說,李有田一開始隻想臭掉柳菲菲,並沒有打算把孫璐璐的事給抖摟出來。
這貨今早在山上放羊的時候,一時忍耐不住,就把自己睡掉柳菲菲的事,對小鎮裏的幾個閑漢們講了。
因為在西山鎮,這種韻事多如牛毛,隔三差五就會傳出來一件。
不是哪個小姑娘天黑跟男人鑽小樹林了,就是誰家的媳婦背著老公偷漢子了,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楚。但隻要沒有被人親眼見到,鎮民們心裏就不會當一回事,隻是作為談資當葷笑話來開。
李有田本來想炫耀一下的,哪知這幫閑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都說柳菲菲長得跟花一樣的美貌,怎麼可能看你這個慫貨,還罵李有田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把夢裏的事給當真了。
是人都有要強心理,李有田心裏不服氣,於是就把自己如何勾引柳菲菲,如何對她威逼利誘,就連細節都栩栩如生地描述了一遍。
那些閑漢們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個個都對他流露出崇拜敬仰的目光。
有個家夥一時嘴賤,說:柳菲菲就算你睡了她也不算本事,要是你真那麼牛,就去把孫璐璐也給睡了,那我們才叫佩服你呢。
李有田心中一得意,脫口而出道:“睡她算個啥,老子今晚就能睡她。要是你們不信,晚上就到後坑裏,老子要親自睡給你們看。”
當然,李有田這麼說純粹是在裝了,他又不是傻子,自己偷偷地睡孫璐璐行,要是被鎮民們看到了,再傳到一把手耳朵裏,那貨還不拿刀劈死自己啊?
哪知這貨吹牛吹的太帶勁了,又受不了那幫小子們的蠱惑,越說越泄露的秘密越多,最後把白帆勾搭孫璐璐的事也全給抖摟了出來。
聽到這個爆炸式的大新聞,這幫閑漢就像挖到明星隱私的狗仔隊一樣,瘋狂地開始四處傳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