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章筱燕手一顫，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看著緊張不安的模樣，白帆馬上狡黠地解釋道：“咱們兩個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叫嗎？”
“嚇死我了，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章筱燕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嘟嘴撒嬌道：“不行，一日是姐，一輩子都是姐。以後就這樣叫，不許改口。”
“這。”白帆幹澀道：“這樣不太合適吧，還是叫燕兒好了。”
“不行，我說叫姐就叫姐，燕兒聽著別扭。”章筱燕含水欲滴地望著他，羞澀道：“在我眼裏，你即是我可愛的弟弟，也是我心愛的男人。我喜歡你叫我筱燕姐的樣子，姐愛聽。”
“好，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白帆舉起酒杯道：“筱燕姐，碰一個。”
“叮。”
二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章筱燕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竟然把滿滿一杯紮啤，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酒水一下肚，她的臉上頓時爬上了誘人的紅雲，眼神嫵媚地望著白帆，深情的仿佛能把他給淹沒了。
“筱燕姐，你要是回到古代，一定也是花木蘭似的女中豪傑，哈哈。”白帆不甘示弱，一仰脖，也喝了個幹淨。
“小帆，不用喝完的，可別喝醉了。”章筱燕知道他酒量不行，馬上關心地阻攔道。
白帆喝完一抹嘴，漲紅著臉，不屑地說：“筱燕姐，你太小看我了，這點酒也能喝醉呀？”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我怕你一會難受。”
喝完之後，白帆敏感的肌膚漲得通紅，腦袋暈暈乎乎，舌頭已經開始大了起來：“難受倒不是很難受，就是有點頭暈，感覺很興奮，筱燕姐，過來，讓我抱抱，嘿嘿……”
章筱燕見他有些亢奮了，知道是受了酒精刺激的原因，馬上把椅子挪過去，伸開玉臂，將他的腦袋摟在香懷中。
“嘿嘿，筱燕姐，你的身上真香啊，抱著我好舒服，好像回到了媽媽的懷抱裏。”白帆閉上眼睛，如夢囈般喃喃道。
“還說自己沒醉呢，才喝了這麼點就開始說胡話了。”章筱燕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他的美夢。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深夜十一點了。四周的食客漸漸離去，空氣也開始寒冷了下來。
章筱燕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小吃街早已經冷清了下來。
很多拍檔已經收攤回家，街上的燈光變得十分暈暗，旁邊幾乎沒幾桌客人了。
“小帆，該回去了。”章筱燕低頭看了看。發現白帆爬在她懷裏，竟然已經睡著了。
章筱燕緩緩抽開抱著他的胳膊，扭了扭因長時間端坐而酸麻的腰。
由於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她身體幾乎快凍得僵硬了。
“嗚，睡的好香啊，筱燕姐，咱們回去吧。”白帆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迷迷瞪瞪地站了起來。
對這個小鎮來說，到了深夜十一點，確實已經算很晚了。除了這條還算繁華的小吃街，其他地方都靜悄悄的，基本沒什麼人了。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結賬。”章筱燕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嗯，知道了。”白帆打了個哈欠，聽話地點了點頭。
章筱燕聽他沒跟自己客氣，沒由來的有些開心，甜甜一笑，找老板算賬去了。
結完賬後，二人走出小吃街，步行向華都酒店走去。
此時夜郎星稀，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隻有那一盞盞路燈，在冬夜中，帶給人一絲溫暖。
二人互相抱著對方的腰，就這樣不急不緩地走。
“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仿佛一首夜曲，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力。
章筱燕將腦袋依在白帆的肩頭，望著地麵上那對並肩而行，被月色拉長的親密影子，眼神漸漸癡迷起來。
這種感覺，讓她沉醉不已，心兒都似要醉了，好想就這麼走下去，永遠沒有盡頭，陪著白帆，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偶爾，她會抬起臉，偷偷地扭頭看看白帆。
而白帆也會偶爾看看她，四目相對，心照不宣地享受著幸福的感覺，這一刻，他們就像突然回到了少年時光，如同一對青澀的校園戀人。
“這種感覺，真好。”章筱燕輕聲說著，打破了寂靜的氣氛。
她的臉上掛著不知是喜是羞的竊笑，對一個女人來說，和心愛的戀人在午夜漫步，是非常幸福浪漫的。
但路總有走完的時候。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路的盡頭，華都酒店的招牌，已經映入了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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