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出來混的不怕挨揍?那是揍得輕。
都是爹媽生人肉長的,在身上砍一刀,都他娘的會喊疼。
雖然白帆沒有帶任何兵器,但看那兩個倒黴痞子的下場,簡直比被人捅了一刀還慘啊。
此時,那兩個家夥全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哼哼”著,其中一個已經口吐白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貨踢壞了內髒。
“哈哈,意見倒是沒有。”白帆依然麵帶微笑道:“隻是這兩個小妞是我的朋友,希望禿哥能看在兄弟的麵子上,放了她們。”
“你他媽的是誰呀,老子憑什麼看你的麵子?”禿頭咋咋呼呼地說道。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出個朋友多條路。”白帆眼神開始變得陰冷起來,話裏帶著威脅道:“禿哥,小弟剛來華良縣,想交你這個朋友。如果你實在不給兄弟麵子,那我也無法可說了,反正老子頭上頂著a級通緝犯的牌子,也不怕再多弄死幾個。”
“噶?”
此話一出,眾小弟又集體後退了一大步。
A級通緝犯?那得多狠的渣子啊。
這貨該不會就是傳說中,殺人如麻的流竄悍匪吧?
“姐,他是殺人犯啊?”東艾麗吐了吐舌頭,小聲對姐姐說。
“噓,別說話。”東艾麗朝她搖了搖頭。
哪知這時,白帆突然朝她們望了過來,並向東艾麗眨了眨眼睛。
不知為何,一迎接到他的目光,東艾麗竟然有些臉紅心跳,局促地垂下頭。
“難道這貨真是個狠角色?”禿頭心裏有些發毛了,又仔細看了白帆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時在禿頭眼裏,白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很滲人的危險氣息。特別是那雙陰氣森森的瞳孔,仿佛兩把藏在湖中的利刃,冷酷,陰寒,血腥,一出鞘便能要人命。
還有那雙蒲扇般大的手,那厚厚的老繭,難道是常年握槍握出來的?
禿頭越想越怕,後背滲出了大量的汗水。
被風一吹,好冷。
“這天兒,真他娘的冷啊。”白帆心裏暗罵,出來混社會的,果然都是他娘的神經病啊。大冬天的,竟然在公園裏玩。有錢去夜總會玩小姐多好,害老子也跟著受凍。
這貨凍得受不住了,抬起手掌,用力搓了一下。
那“刷刷”的粗糙摩擦音,聽得禿子心驚肉跳,馬上後跳一步,擺出隨時戰鬥的架勢道:“你,你想幹嘛?”
“額?”白帆愣住了,心說,老子就是搓一下手,你緊張個屁呀。
“行了,禿子,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白帆收縮瞳孔,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凶惡”些,陰森森地冷笑道:“放不放人?給句痛快話,老子還有一票大案等著做,可沒閑功夫在這裏跟你這種小泥鰍廢話。”
“什,什麼大案?”禿頭臉色有些發黑地問道。
雖然這貨也是道上出了名的狠人,但狠人跟狠人之間還是有高低之分的。
像那種在全國到處流竄,待誰搶誰的江洋大盜,可不是這些普通的人員可以比擬的。
那種人完全沒有道義可講,看你不順眼,說殺就殺,哪裏管你是混黑道的,還是普通老百姓?
在這種人眼裏,人命就像草芥一樣,端的凶悍無比。
早些年間,禿子曾在號子裏認識一個亡命徒。
那可真是一條猛龍啊,縱橫五省七市,身上背著十幾條命案,在逃跑途中,還幹死了兩名特警。後來大意掉了鏈子,被幾十把衝鋒槍堵在了一名情婦的出租房裏,這才束手就擒被抓了進去。
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那貨該吃吃,該喝喝,爺們的一塌糊塗,把禿子崇拜得差點給他跪了。
隻是白帆這貨長得太“娘娘腔”了,要是他的臉能再生得糙點,禿頭還敢囉嗦個蛋啊,早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掉了。
“嘿嘿,告訴你也無妨,老子明天要洗劫華良縣的金鋪,噴子都準備好了。”白帆撓著後麵的癢癢,磨牙允血地冷笑道:“老子正好手癢癢了,再不滾蛋,老子就拿你們先練練手。”
禿子一聽可緊張壞了,馬上又後退了幾步,緊張欲死地瞅著他的身後。
心說,這貨說的練手,不會打算拿老子和兄弟們來祭槍吧?
“禿……禿哥,咱們別耽誤這位老大的時間了,還是趕緊走吧。”後麵那群小弟們紛紛懇求道。
聽到這裏,被禁錮著胳膊的東艾鈴眼珠子一轉,突然掙紮起來,朝白帆喊道:“殺手哥哥,別管我們,把他們全部幹掉,一個也不許留。”
一聽這話,眾痞子更是嚇得臉色煞白。
禿頭也有些猶豫了,眼睛盯著白帆,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要是隻被這貨嚇唬兩句,就這麼灰溜溜的跑掉,那以後還怎麼在道上耍威風啊?
可萬一這小子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惹了他,後果又不堪設想。
就算憑自己人多,可以幹翻他,那也得付出極慘痛的代價。再說了,這貨背後到底藏了噴子沒有啊?你到是拿出來,讓哥們見識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