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殺手(1 / 2)

這麼一想,莊峰的思緒就陷入一種無法言說的混亂狀態之中,這種雜亂而繁複的心境,有惶惑、孤寂和驚恐,也有追悔、感惜和痛切,更有痛恨與詛咒,那些遠離塵世和拒絕慾望的佛家講究因果,而生活在世俗社會的可憐的人們卻時時被各種貪念和索求纏繞著,其實更陷入因果報應的捉弄中嗬。

莊峰一直在想:導致今天自己這樣的困局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到現在他陡然明白了,這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因果報應喲!他如今忽然幡然醒悟:自從自己一踏入官場,或許冥冥間就注定了今天這種殘酷的結局!

在這方麵,莊峰周圍的一些同僚事跡就很給他以真實的心靈觸動,是的,他們很多人,一旦祖墳發了,好運撞到了自家腦門殼,還沒等天亮起來,就無端發現自己的愛好多了,更熱愛生活了,對一切物質的精神的東西截取的願望與能力也陡然升到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最明顯不過的也當是最有趣的現象是,即使以前一個不舉病患者,隻消這官帽一戴,竟然就恢複了男人雄偉的陽剛之氣!

生活在他們這裏,幻化而成為真實的具體的自身價值隨時外路的七彩世界。

如果自己不當官,或許還是一個縣裏普通的農科所職員,每月領微薄的工資,每天粗茶淡飯地生活著,或許因為那個時候的人們羨慕公家的怪哉,還是會有一個長相一般的城裏女子願意嫁給自己,這樣生個孩子,也可以完備地享受人生以及人生裏的天倫之樂的。

可惜啊,自己從一個追求平淡和簡單幸福的人提拔後,一路從副縣長、縣長、書記、副市長,再做到今天人人臣服和畏懼的市長,就注定自己必須在官場裏度過自己的一生了。

莊峰就這麼胡亂的東想想,西怨怨的,象頭瘋了的獅子一般傻坐在辦公室裏,腦袋裏忽然又覺得空空的,仿佛自己都不能知道置身於何處,心頭茫然至極。

突然手機劇烈地響了起來,莊峰驚懼得幾乎跌落在地,將電話抄了起來,十分煩躁地大聲吼道:“是誰”?

那頭傳來悅耳的女聲:“是我啊,出什麼事情了,你這樣發火”?

原來是自己那個妖嬈風情的小情人季紅。

莊峰鬆了口氣,“哦,是你呀”,他有些愧然,忙掩飾著說:“我正在看份材料,還以為是誰無故來打擾呢”。

季紅早就覺察到了莊峰對自己的冷淡,也發現他這段時間以來,心理變化很大,也真著實摸不透自己這個高官情郎到底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季紅便撒著嬌說:“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你說我到哪裏等你”?

什麼有事,還不是你下麵癢了,找什麼托詞麼?莊峰心知肚明的,但現在自己確實也空落落的,在極度的擔心和害怕中,也是需要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但明記者肯定暫時不好降服的,就看陳雙龍找幾個混混能不能嚇唬住她了。

在沒有任何可以排遣的餘地之後,和這個自己的情人搞上一搞,其實真也可以暫時鬆弛一下過度緊張的神經,他便告訴季紅說:“這樣吧,我現在有事情,等晚上還是到老地方等我吧。”

季紅就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放下了電話沒多長時間,陳雙龍就給莊峰送來了剛剛新辦沒幾天的一張卡,還帶來了那個外省殺手的電話號碼,莊峰在陳雙龍離開之後,就匆匆忙忙的給對方發過去了一個短信:“我在北江省新屏市,你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過了沒一會,短信就回了過來:“錢準備好了嗎?”

莊峰:“錢不是問題,來了支付一半,事成再付另一半,但要快。”

過來好一會,那麵就回了一條:“明天就能到。”

“明天啊,好,你提前在新屏市王朝酒店定個房間,定好了聯係我。”

“ok。”

莊峰一下子感到輕鬆了許多,看來市場經濟就是好,隻要有錢,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包括殺人。

莊峰再也不會耽誤了,他離開了政府辦公室,著手準備現金了,他才不會轉賬呢?那太危險。

一切準備好之後,莊峰才算安心下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見季紅了,自己需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瘋狂一次,明天,或者後天,自己就要迎接生命中最為凶險的一刻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吃飯了飯,莊峰就直奔賓館,季紅早就坐在床上等他,莊峰剛一進去,季紅就衝上前來,將他緊緊抱住,莊峰也是心理壓力太重了,心情過於糾結了,此時正迫切需要生理釋放來緩解和轉移,便調整心情,下定決心要好好滿足一下這個小女子的慾望,心裏想著,一雙手便把季紅抱了起來,丟到寬大的雙人床上,撲將上去,嘴裏不無猥褻地壞笑著問道:“是不是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