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幾句閑話,王稼祥突然說:“對了,季書記,我今天到省鋼去的時候,路過難民營那一片,發現那裏的群眾好像在搬遷,我問了一下,他們說是要搬到郊外的搬遷區,我就奇怪了,怎麼不聲不響的動起來了,莫非那個紀悅也感到害怕了?”
季子強微微一笑,這個事情今天紀悅已經打電話給季子強通報了,說她公司和拆遷戶基本達成了協議,除了個別幾個有點難纏,其他的都準備今天搬遷了。
季子強當時也很高興,就給紀悅說:“紀老板,這樣做就對了,至於個別不能理解的拆遷戶,暫時不要緊,等那麵的群眾都安頓好了,大家都滿意了,他們也沒什麼好扯的,隻是你要加快搬遷區裏麵的配套設施建設啊。”
紀悅說自己已經在那麵動工了。
現在王稼祥問起來,季子強自然是不能說自己如何讓紀悅黑吃黑的事情,那玩意也就是對付楊喻義那種人用用,是不能上桌麵當成能力來宣揚的。
季子強就搖搖頭說:“誰知道呢?或許是紀悅良心發現了?也許是她感到害怕了。”
“但是這裏麵應該也有楊喻義的股份吧?他能同意紀悅這樣做?”
“這也不一定,楊喻義說不上覺悟提高一次呢。”季子強開玩笑的說。
王稼祥還是有點很不解。
季子強也很感歎的說:“哎呀,看來還是我運氣好,這事情竟然就這樣解決了。”
王稼祥是絕對不相信什麼運氣的,可是如果不是運氣的話,事情也真的說不過去,但到底為什麼這樣,王稼祥在很長時間裏,都一直沒有弄明白。
王稼祥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但楊喻義要是也不明白,這就有點不正常了,當第二天楊喻義在聽到了別人給他說起這個件事情的時候,他完全是愕然詫異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第二個反應就是弄錯了,怎麼可能這樣呢?方圓房地產公司的事情怎麼自己能不知道呢?
這些年公司的哪一件大事不通過自己就能定下來?更何況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
楊喻義就在客人離開之後,拿起了電話,準備給紀悅打過去問問情況,電話通了:“紀悅啊,我楊喻義。”
“嗯,知道是你的電話。”
“嗬嗬,這一周我太忙了,沒有和你聯係,你有沒有想我啊。”
電話那頭紀悅沒有說話,她在沉默,這讓楊喻義突然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下就眯起了雙眼,說:“怎麼不說話?”
“我在等你說啊。”
“你不會生氣了吧?我真的是忙,那麵工商,稅務的檢查我也讓撤銷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下來。”楊喻義把季子強對工商,稅務檢查的撤銷,很輕易的就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但紀悅還是沒有接他的話,楊喻義感到今天的紀悅太反常了,和過去根本不一樣,過去就是自己忙,或者到其他地方浪蕩,好多天不給紀悅聯係,她也從來沒給自己白過臉色啊,今天是怎麼了?
“你說話啊?”楊喻義不得不再次重複一次。
“你說吧,還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等等。”楊喻義有點急了,說:“我聽說難民營那麵的拆遷戶已經開始往搬遷區動了,這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已經和他們談好了。”紀悅平平淡淡的說。
“你和他們談好了?怎麼談的?”
“還能怎麼談?不問他們要錢了,他們可以直接到搬遷小區住,另外就是就加大搬遷區的配套設施建設,就這麼簡單。”
“不是,這。。。。。這事情你怎麼沒和我商量啊?”楊喻義聽的莫名其妙的,也不可理解的問。
紀悅那麵且輕飄飄的說:“楊市長,這是我房地產公司的正常業務,就不用給市裏領導彙報了吧?”
“正常業務?”楊喻義更弄不懂了。
“是啊,我是獨立法人,我有權按自己的想法作吧。”
楊喻義徹底的傻眼了,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這樣說,她是不是瘋了:“你說的我有點不明白,準確的說,你是董事長,我也有股份在,這樣重大的投資變更,我也有權知道。”
“你有股份,這到很希奇哦,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股份,我現在是全資控股好吧?楊市長不能這樣開玩笑的。再說了,你是領導,是公職人員,怎麼可能在我這裏有股份呢?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