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才給小虎子奶奶用的藥,裏麵有幾味很貴的藥物,用來壓製老人家瘋癲的發作,這些年來,花光了謝抗日所有的積蓄。
歐陽誌遠抓過朱文才給小虎子奶奶開的藥,看了看,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們這就去。”
“歐陽叔叔,你也會看病嗎?我奶奶的病能治好嗎?”
小虎子看著歐陽誌遠,純淨的眼裏露出強烈的渴望和祈求。
“小虎子,你放心吧,您奶奶的病,抱在你歐陽叔叔身上了。”
朱文才看著小虎子道。
“小虎子,叔叔這就和你一起去看奶奶。”
歐陽誌遠給虎子擦去淚水,抱起虎子看著朱文才道:“我們這就去石頭城,你幫我查探安在喜的進貨渠道。”
“安康藥行的老板安在喜?”
朱文才驚異的看著歐陽誌遠。
“對,他賣假藥。”
朱文才最恨的就是賣假藥的人,既然歐陽誌遠這樣說,安在喜肯定不幹淨。
“好的,我給你查一下。”
朱文才一邊說話,一邊把那套官窯青花釉裏紅的酒具,裝進一個專門做好的錦盒,笑嗬嗬的遞給陳雨馨。
“謝謝朱大哥。”
陳雨馨微笑著接過這套酒具,和歐陽誌遠走出藥材交易市場。
歐陽誌遠和陳雨馨到商店裏,給虎子買了兩身新衣服,兩雙鞋子,一個新書包,還有十幾本少兒讀物。
這讓小虎子高興的又蹦又跳。
當兩人要給虎子換上鞋子的時候,虎子堅決不換,虎子說,到石頭城有一段山路,怕穿壞了鞋子,等到回家,洗了腳再換。
小虎子沒有做過轎車,小家夥在車裏,興奮的摸個不停,嘰嘰渣渣的問個不停。
陳雨馨很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不論虎子問什麼,陳雨馨都耐心的解答著。
去石頭城的路極其難走,再向前走,就是一條土路,左邊是陡峭的山崖,右邊是一條寬闊洶湧的大河。
下午三點鍾的時候,前麵沒有路了,轎車不能向前開了,隻有一條蜿蜒的小路。
三個人下了車,陳雨馨看著虎子道:“虎子,你到崮山鎮,就是走著去的嗎?”
“姐姐,我一個人走路可快了,一天就能走一個來回。”
虎子自豪的挺起小胸脯,忽閃著大眼睛,在地上來回的蹦了幾下。
陳雨馨看著虎子露出腳指頭的破舊鞋子,忍不住把虎子摟在懷裏,柔聲道:“虎子,累嗎?”
從石頭城到崮山鎮,來回有六十多裏地,虎子可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不累,姐姐,我抓的那些蜈蚣蠍子,賣了錢,就可以給奶奶抓藥,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還認得我,可疼我了,經常抱著我睡覺,給我講牛郎織女的故事,可是現在,已經不認得我了,姐姐,你說,歐陽叔叔能治好我奶奶的病嗎?”
虎子說著話,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著陳雨馨,又看著歐陽誌遠。眼睛裏充滿著一種擔心和渴求希望。
陳雨馨疼愛的拍了拍虎子的小腦袋,笑著道:“虎子,你歐陽叔叔的醫術很好的,絕對能治好你奶奶的病。”
小家夥一聽陳雨馨下了保證,高興地又蹦又跳,大聲喊道:“我奶奶快好了,又能給我講打仗的故事了。”
由於前麵沒有大路了,歐陽誌遠隻能把車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停好。
歐陽誌遠把給虎子和他奶奶買的禮物都背在身上,和陳雨馨走上了小路。虎子在前麵蹦蹦跳跳的一路小跑。
陳雨馨沒有走過這麼遠的山路,半小時後,就已經香汗淋淋,氣喘籲籲了,而且腳下磨了一個血泡。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走下去,就怕天黑也到不了石頭城。
歐陽誌遠回頭看了一眼陳雨馨,微笑著道:“要不,我背你一段。”
陳雨馨看著笑嘻嘻的歐陽誌遠,臉色微紅,不過她實在走不動了。看著歐陽誌遠那雙清澈深邃的雙眼,陳雨馨嬌羞的點點頭。
歐陽誌遠蹲在地上,把所有的禮物都放在胸前。陳雨馨有點害羞的趴在歐陽的背上,兩支白皙的胳膊,摟住歐陽的脖子。
“起來了!”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站起身來,陣陣淡雅的幽香,飄進歐陽的鼻子。
歐陽誌遠邁開雙腿,快速的向前走去。
雨馨也感到,隨著歐陽的步伐,上下顛簸,陳雨馨內心砰砰狂跳,同時,一種強烈溫熱的男子氣息,在歐陽寬闊的後背上傳來。
這種氣息有點讓陳雨馨迷醉,這種寬闊的後背,陳雨馨很想結結實實的趴在上麵。
可是,歐陽誌遠不屬於自己,他屬於自己的好朋友蕭眉。
想到這裏,陳雨馨連忙讓自己的身子離開歐陽誌遠的後背。
陳雨馨在歐陽誌遠的背上亂動,歐陽誌遠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連忙道:“雨馨,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