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痛徹骨髓的鑽心劇痛,和奇癢,在胸口傳來。
王世強隻嚇得魂飛魄散,張口就喊,但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種劇痛,撕心裂肺,如用一把撓勾在自己的五髒六肺裏亂攪一般,疼得王世強全身劇烈的顫抖,冷汗如同下雨一般狂流,兩隻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變得一片血紅,如同死魚一般。而那種奇癢,就好像要癢到骨髓裏一般,又如同千萬隻螞蟻黃蜂蠍子蜈蚣,在撕咬自己的骨髓。
王世強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的酷刑,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翻滾著,雙手死命的挖著自己的皮膚,隻抓的鮮血淋淋,血肉橫飛,喉嚨裏發出如同九幽地獄裏惡魔的咕咕聲響,但卻喊不出來。
“這就是懲罰你這種***的酷刑,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惡心的人,一個男人竟然要做出這種下賤齷齪的事情來,而且還是當著一個六歲的女孩,而且還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還是人嗎?為了吸毒,你竟然想賣掉自己的親生女兒,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隻能傷害別人,我要讓你受盡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來懲罰你這種***的惡魔。”
歐陽誌遠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王世強,腦海裏卻想著一帆那讓人心痛,流著淚和血的小臉。這個人渣不光想侮辱一帆的媽媽,竟然還想把一帆賣掉,自己絕不能讓王世強再有機會傷害黃曉麗和一帆。但自己又不能殺了這個王八蛋,看來隻有讓這個人渣離開山南省。
歐陽誌遠看著王世強疼得幾乎暈死過去,全身幾乎抓爛了,鮮血淋淋。歐陽誌遠一腳踹在王世強的咽喉穴道上。
王世強嘴裏發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全身如同虛脫一般,水淋淋的癱軟在地上。
歐陽誌遠一把拎起王世強的後腿,走到大樓的邊沿,一下子把他的身子和頭全部懸在高空。
“留著你這種人渣,對世界上就是一種危害,老子現在就摔死你。”
歐陽誌遠說完話猛一鬆手。
“啊,饒命呀大爺,饒命呀大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世強早已被歐陽誌遠的酷刑,嚇破了狗膽,現在歐陽誌遠又要摔死自己,隻嚇得大小便失和禁,屎尿橫流。由於他被歐陽誌遠頭向下拎著,所有的屎尿都流了他自己一頭一臉,惡臭萬分。
歐陽誌遠伸手又把他拎了回來,冷聲喝道:“我命你今天夜裏,連夜離開山南省,否則,我就宰了你。”
王世強終於知道了歐陽誌遠的厲害,他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嗦著嘴唇道:“謝謝大爺饒了我這條狗命,我一定要連夜離開山南。”
“快滾!”
歐陽誌遠一腳點在他的脊梁上的穴道上,讓他這一生,都不能再為惡了。
王世強連滾帶爬的跑下樓梯,消失在夜色之中。
從此以後,王世強在山南省消失了,沒有人再見到過他。
歐陽誌遠走下樓,發動帕傑羅,回到黃曉麗的家。
黃曉麗已經把一帆哄睡,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美麗的如同一座雕塑,眼裏透出一絲讓人愛憐的憂鬱。
歐陽誌遠站在門口,看的呆了。
黃曉麗的美麗,不同於蕭眉的倔強、健壯典雅,她坐在那裏,就如同暴雨過後的一株幽蘭,在微風中,堅強的搖曳著自己的枝葉,默默的開放,聖潔而柔弱,卻帶著一種對命運的抗爭和執著。
她對愛情早已心死,八年前,她不顧家庭的強烈反對,義無反顧的隻身一人跟著王世強來到傅山,可是,到頭來,自己卻落得如此的淒慘。
歐陽誌遠的到來,喚醒了她內心的強烈渴望,她實在太累了,她多麼想,找到一座寬厚的肩膀靠一靠呀,哪怕隻靠一會。
王世強對自己的侮辱和摧殘,一帆的眼睛,都讓黃曉麗心力交瘁,她多次想到了和女兒一起離開這個醜陋的世界。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去死的方案,但每當聽到一帆叫媽媽的稚嫩聲,她就心如刀絞,如果自己和女兒一起死,這就對女兒不公。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極其的不易,女兒一帆才六歲呀。
在馬路上,是歐陽誌遠救了自己,如果不是歐陽救了自己,這個世界上,已經失明的一帆,就會成為孤兒,成為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孤兒。
一帆將會永遠的見不到媽媽。
黃曉麗想到這裏,內心一陣的抽搐,她仿佛聽到看到身穿破衣服,滿臉憔悴汙垢的一帆一個人,淒慘的在大街摸索著流浪,嘴裏哭喊著:媽媽……你在哪裏……媽媽,我想你……媽媽。
黃曉麗的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無息的流下來。
是誌遠治好了女兒的眼睛,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是誌遠在超市裏再次救下自己。今天又是誌遠在自己的女兒麵前,讓自己免遭侮辱。
“誌遠……誌遠……”
黃曉麗喃喃的念著誌遠的名字。
歐陽誌遠看著淚流滿麵的黃曉麗,眼睛濕潤了,他感覺,自己要保護好這個柔弱而堅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