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青讓妹妹平躺好,拿開那塊毛毯,露出了王倩的雙腿。
本來修長漂亮豐腴的雙腿,現在已經變得幹枯了,肌肉開始了萎縮。歐陽誌遠看到了王倩的雙腿,他的鼻子感到酸酸的。
這個小姑娘,受到了多大的罪呀,四年了,就坐在輪椅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齊南和王一手互相看了一眼。
歐陽誌遠從王一手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慚愧,而在齊南的眼睛裏,卻看到了詭異的笑意和一絲猙獰的殘忍。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歐陽誌遠的心頭升起。
歐陽誌遠可是精通麻衣神相,他看出來,兩個人肯定有什麼陰謀。這兩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從王一手臉上的愧色來看,王一手,還沒有喪盡良心,而齊南就不行了,他是一個典型的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可以幹任何事情、不擇手段的壞蛋。
齊南開始下針了,第一手針就是金針,這家夥的手法還可以,手法熟練,幹淨利索,認穴極準,雙指一撚,一根針就紮在王倩的大腿的靜脈上。
齊南行的金針,要從大腿,一直紮到腳心的湧泉穴,把經脈一氣貫通。
歐陽誌遠一看這家夥的內力就不行,幾根金針剛紮到膝蓋,他的臉上就見汗了。
幾根金針夾著內力,進入經脈,衝擊著王倩的堵死的經脈。
接下來的針法,就應該使用木針或者水針,用木針的靈氣和水針的溫潤,來滋養堵死的經脈,防止脆弱的經脈被內力震斷。
金針一過膝蓋,王倩大腿上被堵死的經脈就開始鬆動,王倩的腿立刻就開始有了痛感,因為沒有木針和水針的滋養緩解,這種痛十分的劇烈,就如同一把刀在經脈裏切割一般。
但極其堅強的王倩,緊咬牙關,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聲不吭,但汗水卻濕透了衣服。
齊南一見王倩有了痛感,雙指再次飛快的向膝蓋下方下針,竟然不用木針和水針來滋養經脈。
王倩脆弱的經脈,刹那間就受不了金針和內力的衝擊,內壁開出出現裂紋。
“哇!”
王倩一聲慘叫,張嘴噴出幾口鮮血,臉色蒼白扭曲,一下子昏了過去。
這個情景,嚇得王瑞國、王俊青和李茂榮其聲驚叫。
不好!
這***,根本不會水針和木針,他竟然強製衝擊王倩的經脈,他再下幾針的話,王倩的經脈立刻寸斷,人瞬間就會吐血而亡。
歐陽誌遠一聲大喝,一拳把齊南打出數米開外,撲到王倩身旁,雙指連撚。
“唰!唰!唰!”
八九根木性和水性的銀針,沿著齊南下的金針兩邊,紮了進去,連同誌遠的內力,瞬間進入王倩受損的經脈,乙木靈氣和葵水的溫潤,快速的修複王倩受傷的經脈。本來
本來如同刀割一般的劇痛,在刹那間緩解。
歐陽誌遠一下子把王倩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旁邊的王一手一見王倩噴血,就知道是經脈斷裂的前兆,頓時把他嚇得臉色蒼白,魂飛魄散,按照事先查看的經脈情況,不會出現經脈提前斷裂的情況,這是怎麼了?如果王倩死了,齊南和王一手就別想回去了。
王一手沒學過五行針,他不知道五行針中,金針是一種最凶猛的針法,極其的厲害。而齊南卻沒有察覺到王倩經脈的脆弱,結果,王倩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了他的金針和內力的衝擊。
就在這極其危險的時候,王一手猛然看到,這個叫秦誌遠的年輕人,一拳把齊南打的飛了出去,雙手連撚,八九根銀針在手指裏飛了出來,沿著齊南的金針兩邊,一直下到膝蓋一下,本來正在噴血昏死的王倩,臉色瞬間不再扭曲,嘴裏也不再噴血。
“五行神針!木針和水針!
王一手一聲驚呼,臉色狂變。
王一手雖然不會五行神針,但他多次見到過齊鳳雲使用過,對這種針法及其熟悉,現在一看秦誌遠竟然使出來五行針中的木針和水針,把王倩從死神手裏搶回來,不由的極其震驚。
被歐陽誌遠打飛的齊南,一看到王倩噴血昏死過去,就知道不好,他沒想到王倩的經脈這樣脆弱。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年輕人,一拳就打了過來,齊南隻覺得嘴巴劇痛,整個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在飛出兩米之後,連忙爬起來,他也看到了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這個年輕人正在快速的用五行神針中的木針和水針,救治王倩。
我的天哪,這怎麼可能?這個年輕人怎麼會五行神針?
五行神針隻有五行門中掌門的徒弟才會,就是自己今年三十歲了,才練成五行神針中的金針和火針,別的三種針法,自己根本沒有領悟會。
這個年輕人,運用的針法,竟然如此的純屬和老練,這個人到底是誰?
歐陽誌遠一看王倩不再噴血,臉色變得紅潤起來,頓時放下心來。
小丫頭從死神那裏走了一圈,真是危險至極。
“倩兒!”
李茂榮和王瑞國一下攥住女兒的手,再也不舍得放開。
“媽媽,我好多了。”
王倩慢慢的轉過臉來,看著歐陽誌遠,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
歐陽誌遠笑道:“我不光救你,而且還能讓你重新站起來。”
小姑娘一聽,眼裏露出強烈的希望,閃爍著亮光。
王俊青想不到,歐陽誌遠竟然能救了自己的妹妹,把妹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讓他十分的驚奇和感動,同時又後怕。
如果今天歐陽誌遠不來,自己的妹妹就死定了,自己再也不會有這個可愛堅強的妹妹了。
“歐陽大哥,謝謝你。”
歐陽誌遠道:“我們是兄弟,王倩是你的妹妹,更是我的妹妹。”
王瑞國狠狠的瞪了一眼齊南和王一手,冷聲道:“滾!立刻滾!”
王一手立刻滿臉羞愧的退了出去,而齊南,卻如同毒蛇一般,怨毒的盯了歐陽誌遠一眼,然後,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王瑞國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慢待了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歐陽誌遠連忙道:“不要客氣,王伯伯。”
王瑞國掏出電話,立刻撥通了龍海市電力集團董事長張興強的電話。
現在傅山工業園,已經停電快二十個小時了,整個工業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近千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工人,都沒有活幹。
新任工業園副主任宋忠軍急的就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縣長何振南,更是一夜之間,滿嘴長滿了火泡。
市委書記周天鴻坐在辦公室裏,抽著煙,臉色變得極其冷峻。張興強竟然和自己耗了起來,不問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在監獄裏的任何事情,並再次拉下了幾路居民用電,他想再次重演當年龍海經濟技術開發區的技倆,耗死自己。
誌遠呀,你到南州,見到了王廳長了沒有?和張興強的戰鬥,就靠你了。
如果你能把張興強弄走,我想法給你弄個副處幹幹也行呀。
此時的張興強,坐在電力集團的辦公室裏,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悠然自得的喝著,他知道,關鍵的時候到了,周天鴻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放了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嘿嘿,周天鴻,就象上次一樣,最後,還是你向老子低頭,我玩死你。
張興強喝了一口紅酒,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猛然,電話鈴響了。
張興強一看電話號碼,噌的一聲跳了起來。
王廳長的電話。這時候,王廳長怎麼會打來電話。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升起。
“王廳長,您好。”
“張興強,你聽好了,立刻給傅山開發區工業園送電,把那幾路居民用電也給我送上,否則,我撤了你的職,你看著辦吧。”
張興強一聽王廳長的話,腦袋翁的一聲炸開了,他知道,有人把停工業園電的事,捅到了王瑞國那裏了。
可是,王瑞國一直維護自己呀,自己和舅舅副廳長陳永鴻沒少給王瑞國送東西。
難道有人通過關係,買通了王瑞國?
“王廳長,工業園的變壓器燒了,我們正在搶修,搶修好了,立刻送電。”
張興強仗著自己的舅舅陳永鴻是電力廳的副廳長,開始狡辯。
歐陽誌遠立刻按下了手機的開關,靠在王瑞國的電話旁,放出了那段錄音。
“孫樹堂,周天鴻抓了我的兒子和侄子,嘿嘿,周天鴻想和我鬥,這次,我要象上次龍海市經濟技術開發區高科技工業園的時候那樣,再次讓周天鴻斷羽而歸,放了我的兒子和侄子。”
“董事長,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聽你的。”
“好,孫樹堂,不愧為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局長,你聽好了,這次我要給他玩個大的,你用技術手段,讓向新工業園的那個變壓器燒毀,徹底的停上幾天電,逼迫周天鴻低頭,放了我的兒子和侄子,恢複四通集團的運輸合同,撤掉歐陽誌遠的工業園主任職務。”
“好的,董事長,我這就去辦。”
這段錄音,就是歐陽誌遠用竊聽器的接收機錄製下來的。
王瑞國一聽裏麵的聲音,正是張興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一片鐵青。
那邊的張興強一聽,頓時傻了眼,冷汗一下子濕透了後背。
這……這怎麼可能?有人竟然錄下了自己的聲音,告到了王瑞國那裏,就憑這個錄音,王瑞國就能撤了自己,自己的舅舅也救不了自己。
“張興強,你聽好了,你要不立刻給我送電,我讓你立刻滾蛋。”
哢嚓!
王瑞國扣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