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站在解放橋上,看著橋下的車水馬龍,禁不住感慨起來,自己是第一次來到燕京,大城市的繁華,就是和龍海不一樣呀。
看著急匆匆的人和車,轉眼消失在很遠的地方,歐陽誌遠頓時感覺到,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如同這匆匆過客一樣,轉眼就會被人遺忘,消失在這冷漠的宇宙中。
歐陽誌遠沒想到,給霍老看病,竟然這樣順利。
自己不光看好了霍老的病,還讓霍天成進入了霍家的核心。
還有一個讓歐陽誌遠想不到的發現,蕭眉竟然和霍老的大兒媳李衛紅如此的相像,蕭眉有親生的父母呀?父親蕭遠山,山南省的省委書記,母親魏海娟,在山南省的婦聯工作。
雖然蕭眉的母親魏海娟,和蕭眉鬧翻,但魏海娟畢竟是蕭眉的母親。
一輛越野軍車停在自己的身旁,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材魁梧、麵色堅毅的紅臉軍人,軍銜竟然是位少校。
這人從車上下來,全身的節奏竟然能控製的恰到好處,而且能和呼吸配合,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雖然身材魁梧,但腳步聲竟然無聲無息。
這個人是一位高手,而且練成了強悍的內功。
軍人身後的那位男人,年齡有二十七八歲,文質彬彬的臉色下,那雙眼睛閃爍著深邃的智慧,讓人一眼看不透。
那位軍人走了過來,微笑著伸出手來道:“我叫謝建康,你是歐陽誌遠?”
謝建康說完話,伸出手來。
歐陽誌遠一聽對方叫謝建康,也是微笑著伸出手道:“我是歐陽誌遠,你是?。”
謝建康笑道:“我爺爺讓我來接你。”
說話間,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歐陽誌遠猛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握力從謝建康的掌心裏傳來,自己的手一下子如同被一道鐵箍死死地箍住一般。
歐陽誌遠內心一樂,心道,謝建康好強的內力。對方看來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歐陽誌遠並不想和對方應拚內力,他的手立刻變得如同麵條一般柔軟,輕輕一滑,如同遊魚一般,刹那間就脫出了謝建康的掌心,同時,手指一劃,一下子劃到謝建康的手腕上。
謝建康在家裏,經常聽到爺爺誇獎歐陽誌遠的身手有多厲害,早就想和歐陽誌遠比試一下,今天終於見到了歐陽誌遠,所以,他沒有放過這次機會,就想借用握手,試試歐陽誌遠的功力。
但歐陽誌遠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會和敵人硬拚,他用的是智慧。
謝建康撿練的是燕京部隊上最盛行的詠春拳和自由格鬥搏擊,內力強悍。他帶領第五部隊中的第九小分隊的特戰隊。
第九小分隊一共有四個戰鬥小組,每個戰鬥小組六人。謝健康有二十四名手下。
第五部隊是我們國家戰鬥力最強的特戰部隊。其中第一到第十特戰小分隊,是第五特戰部隊的精英。
謝建康能擔任第九戰鬥小分隊的隊長,全靠自己的真本事,謝老沒有說一句話。
謝老對每一位孩子,沒有絲毫的照顧,他尊重每位孩子的誌願,隻要想來部隊,都要從士兵做起。
謝建康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考上的燕京軍事學員。他大學畢業後,直接來到第五部隊,從戰士做起。
謝建康在第五部隊的五項鐵人全能比賽中,多次拿到第一,終於在戰士中脫穎而出,已超人的戰鬥力,做到了第九小分隊隊長的職務。
謝建康剛握住歐陽誌遠的手,猛然感到歐陽誌遠的手瞬間軟的像麵條,讓自己鐵箍一般的手,無從著力。謝建康大吃一驚,他知道對方使用了一種極高的內力,謝建康猛然一鬆手,歐陽誌遠的手指無聲無息的就劃到了。
謝建康一聲冷笑,手腕竟然能象蛇一般的一縮,歐陽誌遠的手指竟然走空了。
這讓歐陽誌遠大吃一驚。
自己這一招,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去,今天謝建康竟然能躲過去,歐陽誌遠也是年輕人,他的好勝之心極其的強烈。他一見謝建康的手竟然能象蛇一般的扭曲,歐陽誌遠右手的十指,立刻劈裏啪啦的急彈,如同彈鋼琴一般,五個手指頭閃電一般的彈向謝建康的脈門。
這次歐陽誌遠用上了五行神針的手法,以指代針,如同疾風暴雨,密密麻麻。
謝建康剛躲過歐陽誌遠的那一手指,猛然感到對方的五個手指頭,如同曇花一般,次第開放,急彈自己的脈門。謝健康一聲冷哼,整個手腕竟然能象曲軸一般的快速詭異彎曲。
“嘶嘶嘶嘶!”
歐陽誌遠的四個手指頭竟然被他躲過,這讓歐陽誌遠臉上露出了極其震驚的神情。
他知道,謝健康是自己出道以來,碰到的最強進的對手。
但歐陽誌遠的嘴角除了驚異之外,還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他知道,謝建康絕對躲不過自己的第五指。
果然,歐陽誌遠的大拇指奇妙的一旋,一下子劃到了謝建康的脈門上。
謝健康剛躲過歐陽誌遠的四指,猛然感到手腕一麻,整條胳膊頓時失去了知覺。
謝建康神情一呆,立刻哈哈大笑道:“好功夫,怪不得小虎子說你一個回合就能把我打敗,歐陽誌遠,你真厲害。”
歐陽誌遠在謝建康的手腕上一佛,謝建康的手臂立刻恢複了知覺。
兩人剛才一戰,雖然無聲無息,但極其驚心動魄。這要是在戰場上,謝健康就玩了。
秦飛揚也是練家子,他也練詠春拳,剛才兩人的搏擊,他看的一清二楚。
歐陽誌遠的身手,讓秦飛揚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微笑著走過來道:“我叫秦飛揚,是謝健康的朋友。”
歐陽誌遠握住了秦飛揚的手笑道:“你好。”
謝建康笑道:“誌遠,上車吧,我爺爺和小虎子在等著你。”
歐陽誌遠坐上了越野車笑道:“嗬嗬,小虎子,長高了吧。”
謝建康道:“長高了,小家夥除了上學,就是和爺爺下棋,爺爺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對了,誌遠,小虎子有一手絕招,殺遍整個軍區大院,沒有對手,把那些老將軍們,殺得丟盔卸甲,麵紅耳赤,可就是殺不過小虎子。誌遠,那一手是什麼棋?小虎子卻不告訴我,你知道嗎?”
歐陽誌遠當然知道小虎子的那一手棋是來自陳毅元帥的那本棋譜。
當年國共合作抗日,陳毅元帥憑借這手棋,把國民黨部隊裏,號稱小諸葛的白崇禧,殺得片甲不留,以後碰到陳毅元帥,不再言棋。
歐陽誌遠笑道:“我可不能告訴你,這可是小虎子的秘密。”
秦飛揚笑道:“七歲的小虎子,竟然殺遍整個軍區大院無敵手,真讓人羨慕,前幾天,中國棋院的兩位老師來了,要讓小虎子到棋院學習,長大了好參加比賽,為國爭光,小虎子卻說,長大了要當兵,不去棋院。”
歐陽誌遠道:“棋院的老師,不一定能下過小虎子。”
謝健康笑道:“誌遠,你猜對了,那兩位老師,和小虎子下了兩盤,都輸了。”
歐陽誌遠知道,朱聖手朱文才是位醫術和圍棋的奇才,在和小虎子下棋中,還不能每盤都能贏,棋院裏的老師,肯定不行。
說話間,越野車來到了軍區大院,經過三道檢查關口,越野車才開進大院。
哨兵要檢查每個人的證件,就是身穿軍裝的謝建康也不例外。哨兵都是全副武裝。
歐陽誌遠心道,這裏的檢查還真嚴格。
越野車剛停在謝老的家門口,小虎子就從院子裏衝了出來。
“歐陽哥哥,想死小虎子了。”
小虎子一下子撲進了歐陽誌遠的懷裏,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家夥長高了半頭,身體比原來更加壯實,看來,小虎子長大後,要比謝抗日還要威猛高大。
歐陽誌遠拍著小虎子的腦袋笑道:“哥哥也想小虎子,這不,哥哥剛來燕京,就來看小虎子了。”
小虎子抬起臉來,臉上還掛著淚滴,卻笑了起來。
眾人走進年客廳,謝德勝和老伴馬桂花竟然迎了出來。
這讓謝建康和秦飛揚都暗暗地吃驚。
多少官員來拜訪自己的爺爺,爺爺從來沒有出來迎接人,今天爺爺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歐陽誌遠,這簡直不可思議。
謝德勝和馬桂花的命,可都是歐陽誌遠救的,沒有歐陽誌遠,謝德勝這一生中,都不會找到自己的妻子、兒子和孫子孫女。是歐陽誌遠給了老將軍一個完整的家。
歐陽誌遠一見將軍和馬桂花親自迎了出來,這讓歐陽誌遠很是感動。自己是什麼身份,人家老將軍是什麼身份?
歐陽誌遠連忙緊跑兩步,一把握住了老將軍的手道:“謝老,您好。”
老將軍笑道:“誌遠,我很好。”
馬桂花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快進屋吧。”
現在,組織上已經給馬桂花恢複了關係。老人家恢複的很好,比以前的精神好多了。
眾人說著話,走進了客廳。
謝老將軍吩咐人準備飯菜,他要好好的和誌遠喝一杯
秦飛揚奶奶的身體不太好,準備要回去,但杯謝建康和歐陽誌遠挽留下來。
謝老將軍的酒量極大,幾個人連幹三杯,都是麵不改色。
老將軍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來燕京幹什麼?”
歐陽誌遠道:“霍老病了,我來給霍老看病。”
老將軍一聽道:“哪個霍老?”
歐陽誌遠道:“謝老,整個北京城,就一個霍老,誰還敢在燕京稱呼霍老?”
老將軍驚異的道:“燕京三老之一的霍元豪?”
歐陽誌遠點點頭。
“好小子,你竟然能和霍元豪拉上關係,不錯,你看好了霍元豪的病?
老將軍也知道,霍元豪已經病了一個星期了,整個燕京的中醫界,都在給霍元豪看病。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看好了,如果我再晚去一會,霍老就沒有救了。”
老將軍驚奇的看著歐元誌遠道:“什麼情況?說說看?”
歐陽誌遠簡單的把自己怎樣給霍老看病的過程,說了一遍。
眾人隻聽的目瞪口呆。